雲楓沒有理會各方反應,又出一指,點在了柳元背心之上!
柳元又是「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濃黑色的污血。
這口污血,濃度比第一口,淡了許多。
雲楓探指號脈,半晌後緩緩點頭,說道:
「我再給你開一副湯藥,會拉肚子。」
「一周之後,體內丹毒自清。」
柳元感激道:
「多謝雲楓神醫!」
「雲楓神醫真乃神仙手段!我已經感覺身體好多了,仿佛重回了二十年前!」
「渾身上下,充滿著活力!」
雲楓一邊寫藥方,一邊淡然囑咐道:
「一周之內,不可以運動。」
「你血脈之中現在遊走著殘餘的微量丹毒。」
「倘若氣血大量運轉,丹毒傷了心脈,又是一番麻煩。」
柳元連連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雲楓將藥方隨手塞給柳驕,說道:
「配伍湯藥,100元。」
柳驕嘴角一抽。
無奈只能掏出了100元鈔票,遞給旁邊的寒月戰神。
寒月戰神冷著臉不接。
雲楓淡笑道:
「乖,揣兜里。」
寒月戰神瞳孔一顫,身子聽命伸手,將柳驕手裡的鈔票塞進了口袋裡。
不知是哪個柳家供奉低笑道:
「雲楓神醫這個女僕挺有趣……」
「除了雲楓神醫的命令,誰的話都不聽的。」
「非常傲嬌啊……」
聽到這聲議論,寒月戰神額角,跳起兩根青筋。
去你媽的女僕!!!
我必須殺了雲楓……
必須!!!
芙蕾雅輕笑一聲,調侃道:
「那當然。」
「雲楓神醫的這位女僕,天大的來頭,說出來的話,怕你們都嚇死……」
「但對雲楓神醫,這位藍裙女僕,可是很聽話的!」
旁邊一群柳家供奉點頭議論道:
「兩相對比之下,雲楓神醫的這位銀髮保鏢,就活潑多了。」
「是啊是啊,還是一頭銀髮,很有異域風情呢!」
芙蕾雅臉一黑,目露寒光,冷聲道:
「我才不是他的保鏢!」
一眾柳家供奉,均是一愣。
但你看起來就是保鏢啊?
雲楓點頭,隨口接話道:
「她是我的帶刀婢女。」
芙蕾雅怒道:
「你放……」
話沒說完,她的口舌也被魔障香的力量封住,接下來的反駁之言,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周圍柳家供奉,恍然大悟:
「原來是帶刀婢女啊!」
「呃……和保鏢有什麼區別嗎?」另一個柳家供奉問道。
某供奉說道:「保鏢是一時的,婢女是一輩子的。」
「原來如此!」周圍供奉再次恍悟。
芙蕾雅額間青筋狂跳!
寒月戰神冷眼旁觀,滿臉揶揄之色。
柳家供奉們嘿嘿恭維道:
「雲楓神醫真乃妙人啊!」
「不光醫術超凡、武道精深,還如此風流!」
「隨身帶著一個女僕,一個婢女,均是頂級美人,風姿卓絕!」
「真乃吾輩楷模!佩服佩服!」
寒月:「……」
芙蕾雅:「……」
兩女無法說話,心中齊齊怒吼道:
放屁!我不是!
媽的,我非殺了雲楓這個混蛋不可!!!
雲楓輕咳一聲,笑道:
「閒雜人等都出去吧。」
「我還有兩句話,私下叮囑柳元老家主。」
供奉們面面相覷,而後均看向了柳驕。
柳驕面沉似水,緩緩點頭。
一眾供奉便退了出去。
劉玄也很知趣地離開了這間臥室,站在走廊上等候。
眼見柳驕站著不動,雲楓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也是閒雜人等。」
柳驕眼中,怒意一閃而逝,沉聲道:
「什麼閒雜人等!」
「我是親兒子!」
雲楓冷哼一聲:
「說你是,你就是。」
「怎麼?要我的帶刀婢女,請你出去嗎?」
芙蕾雅手中,斷刀緩緩抽了出來。
雪亮的刀光,晃花了柳驕的雙眼!
柳驕雙腿一顫,心中悲憤無比:
尼瑪這兒是我家啊!!!
我是柳家當代家主啊!
我在我自己家裡,也能算是「閒雜人等」???
這雲楓以為他是誰???
病床上的柳元輕嘆道:
「驕兒,無妨,你出去吧。」
柳驕深吸一口氣,想起雲楓的諸般狠辣手段,抬步便走,一把關上了臥室的門!
芙蕾雅手中魔障香,一直在燃燒,整個臥室都被魔障香的味道所籠罩。
但只有寒月和芙蕾雅受到了魔障香的影響。
雲楓作為魔障香的始作俑者,自然能夠控制其影響範圍。
控制的人越多,魔障香燃燒的速度,也就越快。
雲楓根本沒有興趣控制柳元和柳驕,以及柳家一眾虎視眈眈的供奉。
靈龍之涎有限,魔障香很珍貴。
逼出寒月的答案之前,這魔障香還不能揮霍。
眼見臥室門關緊,雲楓這才轉而看向柳元,說道:
「這龍紋玉鐲,對我有很大的意義。」
「不止於一件藝術品那麼簡單。」
「此番這龍紋玉鐲,並不是我的診金。」
「而是你柳家替柳鷹給我的賠禮。」
柳元苦笑點頭道:
「雲楓神醫所說有理。」
「柳鷹那小孽畜,我柳家也容不下他。」
「等我找到那孽畜,定砍了他的頭,給雲楓神醫出氣!」
「至於龍紋玉鐲,已經是神醫的東西了,我柳元不再掛懷!」
聽著柳元還算灑脫果斷的話,雲楓微微點頭,對柳元的好感多了一些。
雲楓說道:
「你命里有煞,加上壽元丹撥亂命數,容易生變。」
「我給你留一道護身符,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
「此外,我許你柳家三次庇護。」
「不論對手是誰,只要給我打電話,我保你柳家無恙。」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雲楓許諾的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從柳家拿走了暗藏乾坤的龍環玉鐲。
如此,雙方才兩不相欠。
雲楓筆走龍蛇,在紙上畫了一道符,遞給了柳元,囑咐道:
「隨身帶著。」
柳元看了看這符。
符籙歪歪扭扭,看上去十分可笑,像是小孩子的隨手塗鴉。
稿紙、原子筆,畫的符?
柳元無奈一笑。
這種符,能有什麼效力?
作為豪門家主,柳元的眼界很高。
對雲楓如此不上心的符篆,柳元只當是拿來應付自己的罷了。
柳元隨手將符裝在口袋中,根本沒有在意。
真正令他動心的,是雲楓承諾的三次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