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鷹迴轉車上,拿出一小袋迷藥,推門走到了銀髮女子面前。
他笑著遞出了手機:
「美麗的小姐,我剛剛從門外路過,看到小姐,怦然心動。」
「還請小姐賞臉,給個聯繫方式,我們交個朋友。」
「這周圍,您只要提起我柳鷹之名,三教九流,黑白兩道,都要給個面子!」
一邊說著,柳鷹借著這個動作,手從上方掠過可樂杯,不著痕跡地丟下了迷藥。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明顯練習過很多次。
銀髮女子眼神一動,將柳鷹這動作盡收眼底。
她眼中閃過一抹厲芒,周身殺氣,驟然騰起!
先前明明是個普通人,毫無半分武者氣息。
可這一刻,冷艷女子身上爆發的氣勢,卻直衝天際,令柳鷹心跳都幾乎凝滯!
「我沒有朋友。」銀髮女子反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刃光極冷的長刀:「這把刀,就是我唯一的聯繫方式!」
女子一刀斬出!
人首分離!
直到柳鷹的腦袋,穩穩噹噹落在桌子上的時候。
一抹血色,才悄然綻放!
柳鷹雙目圓睜,眼神往下一落,只看到了個潔白淌血的桌面。
我的身體呢?
這是柳鷹的最後一個念頭。
下一刻,意識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
柳鷹死了。
女子根本不多看柳鷹一眼,收刀便走。
出了快餐店大門,冷艷女子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告訴僱主,暗影議會,隱殺榜第五,銀翼天使,已經抵達了海城。」
「請僱主提供目標『雲楓』的具體位置。」
……
雲家老房子中。
寒月戰神被雲楓不斷搔撓腳心,一張絕美俏臉憋得通紅,額間青筋根根暴起,一雙美眸之中血絲密布。
極致的酥癢,甚至比極致的痛苦,更加折磨人的意志!
但寒月戰神的雙唇,卻緊緊抿著,半個字都不肯吐露!
雲楓微微眯起了雙眼。
這個寒月,果然不愧神州戰神威名。
被自己這樣作弄,竟然一個字都不肯說。
光這份意志力,便是常人拍馬難及的。
寒月戰神牙關緊扣,精神已經撐到了極限!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指間傳來了一陣灼痛!
那是手中一直持著的魔障香,終於燃到了盡頭!
寒月戰神雙目驟然睜開,一抹寒光,在她眼底爆閃!
魔障香燃盡,寒月戰神終於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
噌!
彎刀出竅,一刀當頭,直劈雲楓腦門!
寒月戰神心中,殺意無比熾盛!
這輩子,她都沒有這般渴望殺死過誰!
這麼近的距離,雲楓,你就算境界比我強,也必死!!!
彎刀斬下,就在刀鋒距離雲楓頭頂,只剩下半寸之時!
寒月戰神的動作,忽然僵在了遠處。
這最後半寸,卻如咫尺天涯。
再也斬不下去了!
雲楓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另一炷魔障香。
香頭暗紅色光芒閃爍,淡紫煙氣飄散而出,再一次控制了寒月戰神的身體。
雲楓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寒月戰神絕美的臉蛋,輕笑道:
「你剛剛,很興奮。」
「該不會真覺得,那一刀砍得死我吧?」
寒月戰神默然無語。
剛剛那一瞬間,自己仿佛已經看到雲楓這可惡混蛋,喋血當場的畫面了!
嗡!嗡!
雲楓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是劉玄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雲楓挑了挑眉,對寒月戰神輕笑吩咐道:
「我只是想要一個名字,你又何必這麼死板?」
「我打完這個電話,你若再不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休怪我,辣手摧花了!」
「去床上等我吧。」
寒月戰神面色一僵,嬌軀輕顫。
真的……
要到那一步了嗎?
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身體卻十分乖巧地,走向了雲楓的臥室。
雲楓靠坐在沙發中,一邊欣賞寒月戰神搖曳的修長背影,一邊接起了劉玄老爺子的電話。
劉玄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雲楓,你今天給烈陽戰神治傷的一幕,非常驚人。」
「很多豪門、權貴,剛剛都在聯繫我,想要和你交好。」
「連帶著我劉家,也從中獲得了不少隱形的好處。」
劉玄老爺子呵呵笑道:
「我可是越來越看好你了!」
「年輕人,前途無量。」
「最近和雪兒相處如何啊?」
雲楓淡淡一笑:
「若雪姑娘,是我最好的朋友。」
劉玄頓了頓,狀若無意,轉而說道:
「雲楓,剛剛柳家上一任老家主,給我打了個電話。」
「那老東西,重疾纏身,命不久矣,聽說了你神奇的醫術,十分迫切地想要請你看病。」
「你如果有興趣,我明天幫你引薦一下。」
雲楓皺了皺眉。
寒月戰神近在咫尺,他想快些撬開寒月的嘴巴,得到七年前屠滅雲家上下那位王爺的名諱。
正要拒絕,雲楓忽然想起了什麼。
「等一下。」
「柳家?」
「就是柳鷹那傢伙的家族嗎?」
劉玄笑著點頭,道:
「不錯,就是柳鷹的家族。」
「不過你別有芥蒂,柳鷹在柳家,地位並不高,只是個旁支庶出子弟,甚至沒怎麼見過柳家家主。」
「你和他的矛盾,並不會影響柳家和你的關係。」
「柳家為了求醫,甚至還會替柳鷹給你賠禮道歉。」
雲楓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玉如意吊墜。
這個吊墜,據柳鷹說,是柳家的傳家寶,他從家主書房中偷偷拿出來的。
這玉如意非常玄妙,甚至能夠憑藉其上紋路,自行匯聚靈氣。
即便是以雲楓的眼界,對這吊墜,也非常稀罕。
柳家能得到如此玄奇的吊墜,手裡說不定還有更多寶貝。
放在他們手中,也是明珠蒙塵。
不如趁著診病的機會,看看能不能要過來當診金。
雲楓淡淡一笑,道:
「既然如此,請劉老爺子,明天為我引薦一下柳家老家主。」
放下電話,雲楓走向臥室,滿臉假裝出來的壞笑,故意搓了搓手:
「美人兒,你想好了嗎?」
床上,一襲修長的藍色戰裙,包裹著動人的嬌軀,橫陳眼前。
清冷的月光灑落在晶瑩剔透的面龐上,滿屋生輝,真如一輪寒月,從天上墜在了屋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