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倒飛而出的林藍山,砸在了龍田拍賣會的一堵牆壁之上。
而後頹然跌落在地,竟然真如雲楓所說,雙膝著地,呈現跪姿!
遠遠看去,真的如同林藍山跪在雲楓面前,認錯俯首一樣!
「少爺!」
「少爺你怎麼樣了!」
一群保鏢此時看到這樣一幕,頓時大驚失色,齊齊向林藍山聚攏過去。
其中武道修為最高的一個保鏢,伸手在林藍山身上檢查了一下傷勢,面色驟變,扭頭指著雲楓,怒斥道:
「你這人,竟然如此歹毒!」
「出手這麼重,是想要了我少爺的命嗎?」
雲楓淡淡一笑:
「出手重嗎?我怎麼沒覺得?」
他隨手拉過了岳婉清有些發冷的小手,扭頭問道:
「婉清,你說,我這麼仁慈,不會被有些人錯認,以為我很好欺負吧?」
人群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覺得,雲楓這是在裝逼。
只有岳婉清一個人知道,雲楓說的,全部都是實話!
他這一腳踢出去,林藍山依舊保持著一個完整的人類形狀,已經是雲楓格外關照的結果了!
岳婉清重重吞了口唾沫,低聲說道:
「雲楓!這件事能不能到此為止?」
「他……畢竟是我的老同學,還追求了我那麼久。」
「他人其實挺好的,就是吃醋有些過激了,你饒他一命吧!」
看著岳婉清滿面哀求之色,雲楓不禁淡淡一笑,伸手在岳婉清白皙柔嫩的小臉上,輕輕捏了捏,說道:
「行吧,既然你求情了,我就饒了他這一次。」
「不過,只有一次。」
雲楓轉目,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吐血的林藍山,冷笑道:
「勸你收斂邪念,如果賊心不死,在邪路上繼續狂飆。」
「下一次,天王老子來求情,你都死定了!」
林藍山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顫顫巍巍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雲楓,嘶聲罵道:
「你!放開你的髒手!」
「不准你碰她!」
「信不信我殺了你?」
雲楓嗤笑一聲,一把將岳婉清攬入懷中,手放在她纖細翹挺的腰臀之間,來回撫摸,仰頭道:
「來殺我啊?」
岳婉清又羞又惱,輕輕掙扎,卻是根本無法掙脫雲楓的懷抱。
「噗!」林藍山氣得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而後他雙眼一翻,竟然直接被氣得暈了過去。
剛剛那一幕,是他夢想了多年的場景!
可抱著岳婉清纖腰的,不是他林藍山!!!
這一刻,林藍山恨不得將雲楓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死!我要你死!!!
這是林藍山暈倒之前,最後的一個念頭。
一群保鏢看著雲楓如此囂張的行為,一個個均是氣結。
他們林家,在江南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尤其是他們侍奉的主人林藍山,更是林家年輕一代中,最為出色的翹楚!
從來沒有什麼人,膽敢如此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小子,你等著!這事兒沒完!」一個保鏢憤憤指著雲楓,說完了這狠話,立刻抱起林藍山,灰溜溜地離開了龍田拍賣會。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龍田拍賣會裡,一時間鴉雀無聲,隨即開始有人滿臉堆笑,恭維道:
「穆雨小兄弟真是好功夫!我等佩服!」
「才子佳人,珠聯璧合,婉清姑娘真是好眼光!」
「不過,穆雨小兄弟還是要當心啊,林家在江南的勢力,著實不可小覷。」
「如果穆雨兄弟遇上了什麼麻煩,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別的不敢說,將小兄弟安全送出江南,還是能做到的!」
雲楓淡淡一笑,四處拱手致謝,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隨手拉起岳婉清,再次開始遊逛這龍田拍賣會,仔細觀察這裡的各種拍品。
裡面的一些東西,雲楓是越看越喜歡,眼中迸發出難得的熱切來。
岳婉清在旁邊看著雲楓的神色,心中暗自嘀咕道:
「原來他喜歡寶物?」
「這就是我勾引不到他的原因嗎?」
雲楓正在觀察一個玻璃保護罩之下的神秘青銅面具,旁邊忽然有兩個人站住了腳步。
正是先前人群中的粗野漢子,和那黑布衣中年男人。
那黑布衣沉聲開口道:
「在下寸龍拳李家傳人,李天雲,特此拜會穆雨小兄弟!」
雲楓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寸龍拳李家?我記得。」
他第一次在江南接觸聽雨樓的時候,那管事就是李家的一個傳人。
還用寸龍拳和自己打了一次,那古武的確不錯,即便是放在天山瑤池宗,也是可以學習借鑑的範疇。
李天雲眼中閃過一抹饒有興趣之色,問道:
「不知小兄弟見過哪位李家之人?」
雲楓淡淡道:
「一個叫李延年的傢伙,是聽雨樓幹事。」
李天雲一喜,說道:
「延年正是我族中子侄!」
「穆雨小兄弟好身手,不知小兄弟師承何家?」
雲楓淡淡說道:
「天山,瑤池宗。」
李天雲聽到這個答案,不禁一愣。
什麼天山,什麼瑤池宗,自己怎麼從未聽說過?
李天雲面色微微一沉,說道:
「小兄弟,我來拜會,是懷善意,小兄弟何不光磊?」
「遮遮掩掩,非名門正派所為!」
雲楓呵呵一笑,搖頭道:
「我瑤池宗何須遮掩?」
「你自己見識有限,怨不得我師門。」
李天雲眯了眯眼,忽然笑道:
「小兄弟說得對。」
「我們再會!」
說著,李天雲對雲楓,伸出了一隻手,一副要握手的姿態。
但他四指併攏,反弓內收,勁力蘊藏,卻是江湖上一副要試勁的架勢。
雲楓頓時樂了。
他隨手和那李天雲握在了一起。
李天雲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頓時有多年修持的寸龍勁,驟然猛衝而出,向雲楓掌內攻去!
這勁精巧有餘,並不強盛,意在試探雲楓的底細。
若是普通人,被這一道力量沖入掌心,恐怕半邊身子都要麻上半日。
但武者不會任由如此勁力進入自己經脈的,那和引頸待戮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一手,理論上足以試出對方的底細和師承!
李天雲卻是根本沒有料到。
自己面前,是個超越了理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