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婉清將視線從羅武一行人身上收回來,轉而就看到了雲楓直愣愣盯著自己的領口看。
岳婉清低頭一看,頓時發現自己走光,一張俏臉羞得通紅,連忙直起身來,羞惱怒視雲楓,氣道:
「你……你看什麼呢?」
這個穆雨,表面看起來很正經,實際上怎麼是個這麼壞的人!
而且……
他明明已經有女朋友了!
岳婉清又想到了白夢蝶故意在雲楓嘴上親的那一口。
雲楓輕咳一聲,平靜道:
「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不是故意要看的。
真想看的話,他可以直接把神識探進去看個夠。
除非是自己九位師父那樣的修士,否則其他人很難察覺到自己的神識偷窺。
岳婉清在雲楓臉上狠狠剜了一下,怒哼一聲,轉而看向了羅武背後的這七個人,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說說吧,你們到底是誰派來,想要為難我的?」岳婉清冷冷問道。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上一次自己被襲擊的時候,隨行的保鏢死了十幾個,連岳哲派給她的岳家供奉都死了三個。
情況堪稱慘烈。
這次的局面如此輕鬆,倒是完全出乎了岳婉清一開始的預料。
看來,穆雨和王翔這兩個人的組合,的確比之前的保鏢團隊強了很多,自己這段時間的安全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那七個人已經被羅武盡數制服,跪在地上無法動彈,但嘴依舊很硬。
「別想了!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
「岳婉清,你這次的保鏢挺厲害!但也僅此而已了!」
「下一次,你絕對無法再倖免!」
「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趕快退出王府舊址改造的項目!」
「否則,別說是你,就算是整個岳家都搭進來,也未必能夠扛得住我們的怒火!」
岳婉清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王翔,你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巴嗎?」
她和岳家雖然都對這些暗中的偷襲有所猜測,但光憑猜測,是不夠的。
反擊和應對的第一步,要先知道對方是誰。
羅武想了想,試探著用了幾種武者常用的手段,來折磨這七個人。
這七人被折磨得尖叫連連,卻依舊死撐著不說。
羅武自然還有其他手段,但是一旦用出來,恐怕會直接暴露自己的邪修身份。
這是大忌!絕不能犯!
在岳婉清和這個穆雨面前,自己就只是個野路子古武者!
雲楓淡淡說道:
「好了,我來吧。」
羅武放開了這七個人,用將信將疑的目光看向雲楓。
他倒是想要看看,雲楓準備如何撬開這七個人的嘴巴。
戰鬥是一方面,但是折磨人同樣也是一門非常高深的技術。
不是會戰鬥的武者,就一定能夠將人折磨到無法忍受的極限。
雲楓面色平淡,隨手將兩指搭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脈門上。
一縷靈氣,探入了此人經脈之中。
瞬間,靈氣化作了一個滿是尖刺的靈氣球,開始在這人經脈之中滾動。
這人臉上的不屈之色,瞬間土崩瓦解,口中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饒了我吧!」
雲楓冷冷一笑:
「快說,我給你個痛快。」
擁有瑤池宗第二脈傳承的他,有一萬種能夠將人折磨到發狂的手段。
眼下,只是最基礎的一種罷了。
「我們是扶桑海外商會的武者!」
「我們商會想要拿下王府舊址改造的項目!岳家的標書太優秀了!我們不願意給出更好的方案,那會大大壓縮我們的利潤!」
「所以……我們想要綁架岳婉清,逼迫岳家就範!」
岳婉清的面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這王府舊址改造項目,乃是逍遙王死掉之後,江南城對逍遙王府的重新規劃。
這標誌著一個舊時代的結束,象徵意義非常明顯。
而江南的勢力格局,也會由此真正改寫!
許多江南的勢力,都在用力角逐這個地產改造的項目。
岳家負責此時的,正是岳婉清手中的地產公司。
雲楓嘴角閃過一抹冷意。
又是扶桑海外商會。
自己先前在海城的時候,就曾經和這個海外商會起過摩擦。
這些扶桑人,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參與市場競爭,以此牟取巨額利潤,看起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形成了某些陋習。
「知道了。」雲楓淡淡點了點頭,伸手將這七個人的喉嚨全部捏碎了。
速度之快,令岳婉清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岳婉清回神之後,驚呼道:
「你!你怎麼把他們……全殺了?」
「我還要讓他們給扶桑海外商會的會長帶話呢!」
「我岳家也不是泥捏的,能夠給他們扶桑人施壓的機會,多得很!」
雲楓淡淡一笑,說道:
「沒那個必要。」
「這片土地上,就不應該有什麼勞什子海外商會的存在。」
「讓他們來吧,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對兒。」
雲楓很清楚,岳家的施壓,最多集中在商政領域的壓力。
不太可能直接和扶桑海外商會開戰。
畢竟,這個商會代表了扶桑的海外利益,與之相比,岳家太羸弱了,完全不適合正面衝突。
但云楓覺得,這種施壓,太軟蛋了。
對這些狗日的,就要用最酷烈的手段,將之轟殺!
這兒是神州,和扶桑又有什麼好交涉的?
岳婉清越發生氣,怒道:
「我……我才是岳家的人!」
「我是老闆!你是保鏢!」
「我拜託你端正自己的位置!」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替我做決定了?」
羅武在旁邊看著,心中暗笑。
這穆雨,如此衝撞岳婉清,這樣一來,我豈不又有很大的機會,能夠取得美人芳心了?
雲楓卻是絲毫不以為意,淡淡笑道:
「相信我,這才是對你最好的保護。」
「如若不然,等到一個月後我走了,扶桑海外商會再派人來綁架你,可就糟糕了。」
「這次我是看在母親遺物的份兒上,才答應保護你的。」
「若非如此,想要請動我的保護,代價可不是岳家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