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雲楓是個太監嗎?

  他為什麼……變得如此可怕?

  和許長志口中經常提到的可愛小男孩兒,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啊?

  簡直是一副法外狂徒,殺人不眨眼的模樣!

  看著許樂天臉上震驚中帶著絲絲恐懼的神色,雲楓笑了笑,寬慰般拍了拍許樂天的肩膀,說道:

  「習慣就好。」

  說罷,他率先轉身走向電梯。

  此時,75層整個公司的人,都聚攏在了旁邊,一雙雙滿是驚懼的眼神,齊齊聚焦在雲楓身上!

  「這人是誰啊?」

  「他怎麼……在我們公司里拆牆?」

  「我靠!這也太囂張了吧?還有沒有王法了?保安呢?巡查呢?就這麼放他走了嗎?」

  巡查自然來的沒有那麼快。

  至於半海大廈的保安,早就注意到了這坍塌的牆壁。

  但當他們通過監控,發現是雲楓一拳打塌了之後,齊齊開始裝死。

  開什麼玩笑啊,一拳干碎一堵鋼筋混凝土牆的猛人,是我們這些小保安能夠奈何的嗎?

  真衝上去,豈不是找死?

  10000塊錢工資,拼什麼命啊?

  柳麗此時也回過神來,重重吞了口唾沫,強笑著給雲楓摁開了電梯門,嬌笑道:

  「雲先生好風采!」

  「奴兒真是佩服!」

  「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奴兒一定要好好敬雲先生一杯!」

  雲楓背後,劉若雪暗自翻了個白眼兒。

  誰說要和你一起吃飯了?

  這種牛皮糖般的粘纏勁兒,簡直是太煩人了!

  不要臉!

  雲楓瞥了一眼柳麗,帶著劉若雪和許長志走入了電梯之中,淡淡道:

  「不必了。」

  「我已經吃過飯了。」

  「你早些回家,陪陪你爺爺吧。」

  「不論你心裡怎麼想,柳元不曾辜負你,也盡了一個爺爺應盡的責任。」

  聽到雲楓的話,柳麗眼中閃過一抹陰霾之色。

  她心中陰狠一笑:

  你不生在豪門,懂個屁!

  柳元多活一天,我和我父親便多一天坐立難安。

  只等毒藥一到,今夜,他必死!

  心中雖然有諸般狠毒念頭此起彼伏,可臉上卻是嬌笑如花,嬌滴滴道:

  「既然雲先生吃過了,那奴兒送先生一程吧。」

  「如果先生願意,奴兒去先生家喝杯茶也是極好的。」

  雲楓眼神一冷,直接一腳踹在了柳麗肚子上。

  柳麗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在了牆上,姿容上佳的臉瞬間疼得煞白。

  雲楓站在電梯裡,冷冷道:

  「將死之人,好自為之吧。」

  「別來沾邊!」

  說罷,雲楓直接摁了關門的按鈕。

  柳麗癱坐在地上,呆呆看著冰冷的電梯門,滿面難以置信之色。

  這個男人……

  是個太監嗎?

  為什麼會對我不動心?

  呂林此時回過神來,連忙來到柳麗身旁,將癱坐在地的她扶起來。

  手還暗戳戳放在了柳麗腰間,儘可能占她的便宜。

  「小麗,你沒事吧?」

  「這個姓雲的,簡直太過分了!」

  「竟然打女人!」

  「一點兒不知道憐香惜玉!」

  「小麗你放心,今後我見到這小子,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一定幫你報仇!」

  看著呂林言之鑿鑿的模樣,柳麗心中,忽然升起了巨大的挫敗感。

  我能勾引的,為什麼都是這種貨色?

  為什麼像雲楓這般優秀的男人,都不會正眼看我?

  我明明還沒老,明明還很美艷動人!

  到底是為什麼?我哪裡沒做對嗎?

  滿心的懊惱和沮喪之中,柳麗忽然又感覺鼻子一熱,大股大股的鮮血,從鼻孔中涌了出來,仿佛瀑布!

  呂林被這種景象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兩步,下意識鬆開了柳麗的身子。

  「你……你沒事吧?」

  「這該不會是……白血病吧?」呂林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柳麗,眼中閃過了一抹嫌棄之色。

  這女人,怎麼年紀輕輕,病懨懨的?

  看來只能睡一次拉倒,不能發展成長期炮友了啊……

  「小麗,我還是帶你去看看病吧。」

  呂林很快又裝出一副關心的神色,說道:

  「我在海城第三醫院裡,有很多朋友,都是主任級別的醫生。」

  「我請他們好好給你診斷一下……」

  ……

  雲楓出了半海大廈,再次開上勞斯萊斯,問后座的許樂天:

  「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許樂天道:

  「在南四環。」

  聞言,雲楓不禁皺了皺眉頭。

  南四環非常偏遠,地價不高。

  這證明許家爺孫三代,日子並不富裕。

  不過看許樂天在街上擺攤賣面的營生,雲楓倒也不很驚訝。

  「當年許爺爺在我們家的時候,工資可是很高的。」

  雲楓長嘆一聲,說道:

  「這些年,苦了你們。」

  「都過去了,現在我回來了,不會讓你們繼續受苦了。」

  許樂天臉上的笑容一滯,眼圈瞬間就紅了。

  兩滴眼淚,順著許樂天的面頰滾落。

  一個堅強寬厚的中年男人,竟然險些在車上痛哭出聲。

  這麼多年,勞頓的生活,許樂天早已習慣了。

  光是支撐一家人活著,他就已經用盡了全力,沒有多餘的功夫,去為自己感覺委屈。

  但他也是人,也會累,偶爾也想要有個依靠。

  雲楓無形中透露出的強大自信,這一刻將許樂天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令他感覺到了由衷的溫暖和依靠。

  「少爺……」

  「您……您真是個念舊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如果知道,您還記掛著他,一定會……很感動的……」

  許樂天說著,再也忍不住,捂著臉沉沉哭了起來。

  連哭聲中都顯出兩分壓抑和沉重來,可想而知他平日生活中承受著多麼大的壓力。

  雲楓開動了勞斯萊斯,剛準備向南四環行駛,卻聽許樂天抽泣道:

  「我父親現在不在家裡住……」

  「在海城三院,他已經住院三年多了……」

  雲楓愣了一下,凝眉問道:

  「住院這麼長時間?」

  「他什麼病?」

  許樂天長嘆了一聲,搖頭道:

  「一種怪病。」

  「經常會突發癲癇、嘔吐、大喊大叫。」

  「而且發病之後,精神也會不太正常,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過段時間,會逐漸恢復過來。」

  「每次發病,他都需要注射鎮靜劑,這種東西醫院不外售,就只能讓他長期住院了……」

  雲楓微微皺眉,沉吟道:

  「失心瘋?」

  「這是心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