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張家。
「一個月,我賺了一百萬。」
蘇靖瀚得意的拿出一份財務報表。
張家給他五百萬創業,買滷味配方一百萬,租商鋪、裝修那些加起來,五十萬。
之前他去炒股賺了兩百萬,而賣滷味,一個月不到,盈利五十萬。
滷味店生意爆火,一天到晚顧客不絕,尤其中午和傍晚,更是排起長隊。
「嘁,一百萬也好意思丟人現眼。」
張運生的兒子張長盛滿臉不屑。
現在張家的中心偏移向張運生這一脈,張運籌被張運生各種驅使。
以前唯唯諾諾的張運生一脈,一個個都硬氣了起來。
張運生有兩兒一女,小女兒張歡還在讀高中,次子張長青在國外進修,長子張長盛庸才一個,去年從京州大學金融系畢業的,到現在還一事無成。
張家的規矩,給五百萬創業,結果張長盛試著做了不少生意,五百萬全打了水漂,全虧了進去。
張運生恐怕還暗中投了不是進去。
畢業後,張運生手把手的教做生意,結果還是虧了,妥妥的廢物。
整個張家最廢物的就是張長盛,現在還有臉來指責他。
蘇靖瀚都懶得理這個廢物,或者說是不屑,把滷味店的財務報表遞給張老爺子。
「一個月不到,滷味店便盈利五十萬,這還是只有一個店面。」
「我準備開分店,看到巨大的利潤空間,必然會有人來投資,到時候我會跟別人合作,轉成加盟模式。」
「只要運作的好,加盟的多,盈利未必就不如鮮源水果公司。」
蘇靖瀚憋著一口氣,所有人都在說他不如蘇離,今天他就要揚眉吐氣。
蘇離那個野狗能創業成功,他也能,日後他會做的更大,把蘇離比下去,踩在腳下。
「好。」
張老爺子仔細看了一遍財務報表,滿意的笑了。
這幾個月,張家糟心事一件接一件,終於有件好事沖沖霉運了。
如蘇靖瀚所說,一個店面,一個月就能盈利五十萬,若是十個店面呢,如果以加盟的模式,生意做遍全國,打造成一個品牌,每年收的加盟費必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
蘇離和蘇靖瀚都是經商的天才,看來不是蘇其龍的基因好,而是張雪的基因好。
還好張家心存僥倖,沒有一怒之下把蘇靖瀚趕出去。
「現在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不到,這個時間,人們的消費力最高,這個時候開分店最為合適,過年之前可能就把開分店投入的錢賺回來。」
「京州府七個區,我的打算是每個區開三家分店,除去現有的那家店面,再開二十家。」
「每家店面,租金加上裝修那些,投入成本在五十萬左右,我現在手裡資金不夠,我希望張家再給我投五百萬。」
「過年之前的這個黃金消費期若是錯過,實在可惜。」
蘇靖瀚說出自己的目的。
「好,給你再投五百萬。」
老爺子爽快的一口答應下來,蘇靖瀚說的很多,對於衣、食、行這些行業,過年前這一個月是絕對的黃金期,錯過實在可惜。
做好了,一個月就把投入的成本賺回來,以後就是純賺,他沒有理由拒絕啊。
正好,用這一個月做出一個華麗的盈利數據,年後好好宣傳一番,拉加盟商投資。
「憑什麼,當初不給我追加投資,現在卻給他追加投資,他就一個外姓,爺爺你偏心。」張長盛不樂意了。
「你閉嘴吧,自己什麼德行心裡沒點數嗎,追加投資給你繼續敗家?」
張運生都覺得丟臉,一個眼神瞪過去。
這個兒子是廢了,他已經不抱希望,現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次子身上,糟心玩意。
張運籌眼中浮現譏諷,同樣是兩子一女,他的子女個個爭氣,在做生意方面都很有天賦。
要不是蘇離把他小兒子和女兒送進局子去,張運生拿什麼和他爭。
可惡,該死的蘇離。
等著,這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必要蘇離付出代價。
要不是老爺子發話最近不准惹事再壞張家名聲,他早就找蘇離報仇了。
離開張家的時候,因為拿到投資,蘇靖瀚整個人都是意氣風發的,雄心萬丈,立馬去看鋪面。
另外一邊,董冉已經幫蘇離談好了,把滷味配方以七百萬的價格賣給了蘇離四嬸娘家孫家。
為了儘快把分店開起來,已經期末了,蘇靖瀚還請假。
等租好了十幾個鋪面後,卻聽噩耗傳來,京州府有名的餐飲企業食味軒開始賣滷味,而且味道和他賣的一模一樣。
蘇靖瀚親自去嘗了嘗,味道確實和他賣的一模一樣,頓時臉都黑了。
回去一查,食味軒東家孫家,和龍家是聯姻關係,這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蘇離,一定是蘇離搞的鬼。
於是,他怒氣沖沖的去找蘇離質問,闖進蘇離宿舍:「食味軒的滷味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蘇離坦然承認。
「你哪裡來的配方?」蘇靖瀚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果然是這野狗搞的鬼。
在他投了那麼多錢進去開分店的時候搞這麼一出,這是要他血本無歸,要他死啊,要他一夜從雄心萬丈墜入深淵。
在他最得意的時候給他致命一刀,混蛋。
「別忘了我也是天明市人,也沒少吃那家滷味店的鹵食,我家窮啊,沒錢經常去賣,只能自己研究怎麼做。」
「結果還真讓我研究出來了,聽說你把人家配方買過來,在京州府開滷味店,生意爆火,一下子就提醒我了。」
「配方我也知道,你能賺錢我也能。」
蘇離玩味道。
「混蛋,你早不賣晚不賣,偏在我開分店的時候賣,你是不是故意的?」蘇靖瀚紅著眼,如同發狂的牛似的。
「你知道還來問?」蘇離笑的更加玩味。
「混蛋,你做生意我沒找你麻煩,為什麼你要搞我,混蛋。」蘇靖瀚憤怒的咆哮。
「找我麻煩?你有那個能力嗎,我的生意跟龍家合作的,你找一個麻煩試試,看你死不死。」
「咱兩什麼關係?我搞你不是應該的嗎,我說過要讓你絕望,我就是要在你最春風得意的時候把你打入深淵。」
蘇離冷笑,承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