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暗暗對王躍東豎了個大拇指,他現在性格變得開朗了不少,但依舊算不得善言詞,王躍東簡直就是他的嘴替。
這些話甚至他都想不到,關鍵王躍東還說的繪聲繪色,要是當演員,絕對實力派。
已經放下蘇家的事,所以拿出來說他也並不在意,他的新生活已經開始,他很喜歡。
過去的種種都影響不了他,不會在他心中掀起半點波瀾。
而聽到王躍東的話,白瑩的臉色沉了又沉,看向張生元:「他說的是真的?」
「我……」張生元想狡辯,但張了張嘴卻狡辯不出來,因為蘇其龍也在京州醫院住院,王躍東只需要讓白瑩去問問就知道。
以蘇其龍現在舔蘇離的德行,鐵定得添油加醋說的更過分。
現在狡辯,他還得給白瑩留下一個說謊的惡劣印象。
「白姨,我是我,張雪是張雪,我不會做對不起紫嫣的事,更不會讓紫嫣受委屈。」
撒謊會被拆穿,張生元只能打感情牌。
「嘖,好像你說的話有用似的,張雪的事也沒見你阻止,說明什麼,你和張家其他人是一樣的德行。」
「只看價值,沒有價值馬上踢到一邊,有利用價值,就毫無底線的爭取。」
王躍東悠悠的來了句。
「誰說我沒阻止的?」張生元當然不認。
「阻止了,有用嗎?所以你保護不了紫嫣姐,張家要對紫嫣姐下手時,你阻止不了。」
王躍東戲謔的探探手。
這是個坑,只要這事說出來,張生元怎麼狡辯都沒用,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
「生元,我覺得你和紫嫣不合適,你們以後不要再來往。」
白瑩毫不猶豫的留下一句話,拽著秦紫嫣就走,生怕秦紫嫣跟張生元有半點牽扯似的。
「白院長當真是女中豪傑,英明果決,當斷就斷。」
王躍東鼓掌拍馬屁,陰謀得逞的壞笑聲根本藏不住。
「老二,乾的漂亮。」
秦勇和龐統反應過來,笑的那叫一個肆無忌憚,互相擊掌慶賀。
平時最沒用的老二,此刻價值無量。
「王躍東,你找死,我看你家是不想在京州府混了。」
張生元臉黑的不能再黑,後槽牙咬的吱吱作響,如果眼神能殺人,王躍東死了一百次了。
「你動他家試試,我能把張如月送進去,也能把你送進去。」
蘇離臉色一沉,目光冰冷的如同九幽而來的修羅,毒蛇般盯著張生元。
「哼,大言不慚,你以為我是張如月那個蠢貨,會被你抓住把柄?」
張生元不屑的譏諷,終於扳回一局,他是動不了蘇離,但可以動王躍東和秦勇家。
蘇離表現的越是在意,他便越要動。
「你以為你做的很乾淨嗎,姜馨這個名字還記得嗎?」蘇離淡漠的吐出一句話。
張生元如遭雷擊,臉色變得惶恐,震驚,還有幾分恐懼:「你,你怎麼知道?」
「老二,給他兩巴掌,讓他以後嘴巴放乾淨點,我的兄弟朋友他沒資格威脅。」蘇離沒理會張生元。
「好嘞!」
王躍東一看就知道張生元肯定有什麼了不得的把柄被蘇離抓住。
剛剛他還真的怕了,怕張家對他們家出手。
「扯犢子,敢嚇小爺,你不是很猖狂嗎?」
王躍東重重兩巴掌呼張生元臉上,剛剛竟然被嚇到了,恥辱啊。
同時心裡又十分溫暖,蘇離向來穩重,剛剛的反應很大,說明蘇離對他這個兄弟有多在意。
而張生元挨了兩巴掌,渾然不在意,目光死死盯著蘇離,又驚又懼:「你到底怎麼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麼?」
「你可以再來招惹我試試,便知道我知道多少。」蘇離看都不看張生元一眼,轉動輪椅往外走。
張生元靠坐在床頭,看著蘇離的眼神多了濃濃的畏懼。
這事家裡人都不知道,蘇離怎麼知道的。
「老三,姜馨是誰啊,張生元似乎非常怕。」龐統好奇道。
「京州大學學生,去年失蹤了,我懷疑跟張生元有關,剛剛試探了一下,看樣子真跟他有關。」
蘇離編了個理由。
這事在前世,十多年後才爆出來,姜馨的屍骨在一棟別墅中發現。
而那棟別墅,在姜馨失蹤的那兩年,戶主是張生元。
事情爆出來後,張生元給姜馨的家人塞了錢,那邊不追究,張生元又找了替罪羊,事情最後草草結束。
就那個替罪羊被判了十年,說是開車不小心撞死了姜馨,害怕被追究責任,當時看別墅里沒人住,就把姜馨的屍體藏在裡面。
都看得出來不對勁,但奈何姜馨家人不追究,那替罪羊又把責任全部攬下,再加上過去十多年,無從查起。
也就是他不知道那別墅在哪裡,不然也用不著跟張生元浪費口舌。
直接報案,他也說不清。
「草,知道這孫子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竟然如此大膽,要不我們去報案,弄死他。」
秦勇三人都嚇了一跳,秦勇膽子最大,先回過神來。
「我就是試一試,咱們也沒有證據,報案也說不清楚。」
「不過,被這麼一嚇,他心裡有鬼,以為暴露了,很有可能會露出馬腳。」
「老大你應該認識這方面的人吧,暗中跟蹤張生元,看看他會去什麼地方。」
蘇離想了想,說道。
他並非是報復張家,但這種伸張正義的事,必須得做。
敢威脅他的兄弟,必須往死里弄。
「好主意,我爸養了不少人,我這就打電話叫一個過來盯著張生元。」
說干就干,秦勇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臥草,煤老闆都這麼黑的嗎,還自己養人。」
王躍東一臉震驚的看著秦勇,一對比,自己老爸不要太良善。
「誰都知道煤老闆賺錢,一堆眼睛盯著煤礦,一些卑鄙的會在暗中使絆子,破壞採煤機器,偷重要零件等等。」
「想讓我爸生意做不下去,讓出煤礦,以前管的不嚴的時候,甚至有雇兇殺人的,不養保鏢打手不行啊。」
秦勇無奈的攤攤手
「我去,這行業這麼黑暗的嗎,伯父有沒有報復回去?」
王躍東聽得一愣一愣的,突然覺得還是做商超生意好,雖然賺的沒那麼多,但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