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月也震驚蘇離竟然有如此身手,但正如趙放所說,能打不過是莽夫罷了。
於是,譏諷的走過來,路過蘇離身邊時:「得罪趙放,你會死的很難看。」
「珍惜你最後的自由,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蘇離冷冷的回了一句。
「就憑你?我知道現在你有龍家做靠山,但你不姓龍,你真以為龍家會為了你把張家得罪死?」張如月臉上的譏諷之色更盛。
「走,去醫務室。」
蘇離沒理會張如月。
看著蘇離的背影,張如月突然就笑不出來了,突然想起來,之前蘇離說要讓她破產,她也不信,然後就破產了。
不由得,她有些慌,連忙快步回宿舍。
圍觀者看到蘇離五人走過來,都下意識的趕忙讓路。
如趙放所說,暴力解決問題是最低劣的一種方式,但他們連暴力解決問題都做不到啊。
陳玄等人很慚愧,低著頭不敢看蘇離幾人,但再來一次,他們還是會跑開,因為他們得罪不起趙放。
今天得罪趙放,明天他們家就有可能破產。
「有意思,瘸腿還這麼厲害,難怪祁玉潔會盯上你。」
祁玉煙喊著棒棒糖,過來幫蘇離推輪椅。
「嘶,疼死我了。」
走遠後,王躍東終於繃不住,齜牙咧嘴的。
「你疼個屁,他們一半的人都在打我。」
秦勇嫌棄的瞪了一眼,因為他反抗最激烈,挨打也是最重的。
「咱們能一樣嗎,你沒少打架,我和老四是第一次打架,都被你們帶壞了。」
王躍東可憐兮兮的反駁。
「我可沒說啊,咱們是一個宿舍的兄弟,必須一致對外。」
「別的不說,老大是真的狠,逮住一個往死里揍,死也要拖個墊背的。」
「我一輩子都認你這個老大。」
龐統對著秦勇豎起大拇指,今晚要不是有秦勇,他和老二絕對不敢上。
秦勇沒少嫌棄他和老二,但有事絕對沖在最前面。
這份擔當,他佩服。
「看你被揍的那麼慘的份上,我勉強認你吧。」
王躍東嘴很硬,但心裡也是認可的。
「老大。」
蘇離只是喊了一聲,但態度也表明了。
秦勇的義氣和擔當,是他們三個沒有的。
「回頭記得孝敬大哥。」
秦勇傲嬌的仰著頭,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
他最討厭慫包,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遇事就退縮。
今晚證明,他們宿舍四個,都是交心的,沒一個慫包。
「你們男生真無聊,打打殺殺好像是多光榮的事。」祁玉煙嫌棄撇嘴。
「男人的感情你不懂,眼睜睜看著兄弟被欺負,算什麼男人。」
「是兄弟,挨打也要一起挨。」
秦勇斜了一眼祁玉煙。
「你那一身江湖氣,別帶到學校里來。」向月瞪了一眼秦勇。
「也不知是誰自稱老娘,沖在最前面的。」秦勇小聲嘀咕。
「我那是為了保護學生。」向月有些氣急敗壞,完了,她端莊優雅的老師形象被毀了。
都是這四個可惡的傢伙,怎麼就遇上這四個惹事精。
「你們四個給我說清楚,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向月咬牙切齒,恨不得揍這四個惹事精一頓。
「老師,講道理,今晚的事真不怪我們四個,是趙放那狗東西找我們麻煩。」
王躍東最能說,連忙把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真的?」向月懷疑的盯著王躍東,一開始她不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作證,他說的是真的,我都看到了。」
「而且我敢確定,蘇離和祁玉潔沒關係,是祁玉潔想利用蘇離,祁玉潔眼高於頂,不可能真的看上蘇離。」
祁玉煙舉著手作證。
「這話很傷老三,但確實是真的,老三早就看出來了,對祁玉潔避而遠之,是祁玉潔非要貼上來。」
「老三果然沒說錯,祁玉潔不是好人,這不把我們都坑了。」
秦勇和龐統跟著附和。
就在這時,王躍東不甘寂寞:「老三喜歡的是醫科大學校花秦紫嫣,都和秦紫嫣她媽白院長打了一架。」
「你閉嘴。」蘇離差點氣死,想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這是能說的嗎?
「祁玉潔的事沒弄清楚,又扯上一個秦紫嫣,還和人家媽媽打架。」
「蘇離,你是來讀書的,不是來惹禍的。」
向月雙眼快要噴出火來,沒完了是吧。
「老師,您放心,老三和秦紫嫣相處的很好。」
「白院長為了試試老三是不是真心的,才和老三打了一架,不會鬧到學校來的。」
秦勇連忙解釋,順便捂住王躍東的嘴,生怕這不把門的又亂說。
向月氣惱的瞪了一眼,你哄鬼呢,真要這樣,你捂王躍東嘴幹什麼。
說話間,他們來到醫務室,醫生檢查了一番,都是皮外傷。
醫務室燈光亮,此時才看得清,向月嘴角挨了一拳,淤青一片。
秦勇三人全部鼻青臉腫的,秦勇最嚴重,嘴角都流血了。
醫生給開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讓回去外敷。
另一邊,有人聯繫了醫院,救護車來把劉鋒等人拉去醫院。
女生宿舍,張如月給張運籌打電話說了一遍。
「你耳朵是聾了嗎,沒聽到之前你爺爺說最近安分一點,不要惹事,尤其是你。」
「再背上一個校園霸凌的名聲,你知道要廢多大力氣才能洗乾淨。」
張運籌氣不打一處來,要是個廢物,他都懶得管,偏偏張如月的經商天賦極其出色,家裡重點培養對象。
「爸,我沒動手,是趙放動的手。」張如月趕忙狡辯。
「那你怕什麼?」張運籌沒好氣道。
「我就是挑撥了一下,但蘇離好像猜到了,他放話要讓我牢底坐穿,我感覺有些不安。」
張如月避重就輕,完全沒說走過去主動挑釁蘇離的事。
「狂妄,以為攀上龍家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真以為龍家會為了他跟張家徹底鬧翻嗎?」
「這事你先別摻和,他要能過了趙家那關,不被趕出京州大學再說吧。」
張運籌惱了,一個泥腿子,稍微有點本事就如此目中無人,狂妄至極。
不收拾收拾,這泥腿子真以為張家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