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會所,任素雅匆匆穿上衣服。
「家裡有事,我先回去。今日消費都算到我帳單上。」後面這句話是對著技師說的。
「鳳茹,改日再約。」
「好。」
車子開到家門口,任素雅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深呼吸兩口氣,調整好心態,這才打開車門,提著包包進入屋子。
一踏入家裡,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忍著噁心往裡走,看到醉倒在地的丈夫。
「禮繼,你這是做什麼?」
她快速上前,一把奪走他手中的酒瓶。
「酒,就給我酒。」
他一張嘴酒味噴出,差點沒把任素雅給熏死,她克制著、忍耐著,避開了與他正面對上,那味道實在熏人。
「到底出了什麼事?」
孔禮繼眯著醉眼,吐著大舌頭哭訴著,「素雅,我被爸爸從公司踢出來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踢出來?!」任素雅驚訝,「我問問爸爸。」
「別去。」
他伸手阻攔,只是那雙手虛浮著,完全沒用力氣。
任素雅自然感受到那虛偽的阻攔力道,心中不屑。
倘若是在以前,她只會當這是他喝酒後沒了力氣,不會多想。可當愛情的濾鏡撤掉,真實的一面暴露出來,一切就顯得格外的虛偽,令人作嘔。
任素雅在他的希望下,撥通了任鴻儒的電話。
「爸爸,你是不是撤掉了禮繼所有的職務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到底哪裡做得不對?也不至於撤掉職務?」
孔禮繼豎著耳朵聽著,隱約能從手機里聽到任鴻儒的解釋聲,隔著距離,聽得不是很清楚,只含糊的聽到什麼『權宜之計』、『交代』、『磨鍊』之類的話。
「你真的沒騙我?」
「好,我知道了。」任素雅說這話時,下意識瞥一眼孔禮繼。
在她聲音變小,轉過頭之前,他立馬裝死,裝作什麼都不知曉,渾渾噩噩的喝著酒。
任素雅掛斷電話,一臉欲言又止。
孔禮繼眯著眼,衝著她舉起酒杯,「老婆,陪我喝一杯。」
他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不忍心還有那種想說,又不能說的彆扭樣子,明白之前聽到的『磨鍊』兩字是沒錯了。
「老公別喝了。爸爸那麼做是有苦衷的,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任素雅『笨拙』的解釋著。
「呵呵,我知道岳父不喜歡,一直都不喜歡我。素雅,我為了你,一直忍著。可現在……我這麼多年在公司里兢兢業業,不敢有半分懈怠,可結果……」
「算了算了,這樣也好,不用再讓人防備著。」
任素雅忍著噁心,聽著他的挑唆,等他說夠後,一臉心疼的說道:「禮繼,其實、其實……」
見她忍住沒說出老丈人的打算,知道再鬧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他乾脆兩眼一閉裝睡。
任素雅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令人作嘔的男人,很想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李阿姨,叫幾個人來將先生弄到樓上。」
翌日,孔禮繼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到了樓下,沒看到任素雅。
「夫人人呢?」
「先生,夫人送小姐去機場。」
「機場?」
見他疑惑,李阿姨提醒,「小姐去參加全國奧數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