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還有人。」高瑩著急的抓住指揮部人,「宋以南還沒被救出。」
火場裡,宋以南一步步走向對面的位置,灼熱的火焰,撲面而來的灼燒,她似乎感受不到,步伐堅定的一步步走向江稚魚。
此時江稚魚昏迷著,宋以南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從一旁拿過一根尖銳的木碎條,狠狠的刺入她耳中。
「啊!」
劇烈的疼痛,讓江稚魚醒來。
醒來後的江稚魚立馬感受到了周圍的灼燒,以及面前如同從地獄而來的宋以南。
「你想幹什麼?」
江稚魚想要跑,可她發現,自己的雙腿被倒下的柱子壓著,壓根無法動彈,更無法挪開。
柱子上已經有火舌開始纏繞,正點點吞噬她。
在宋以南準備再次動手時,一道聲音傳入。
「還有沒有人?」
江稚魚想要張嘴,卻被宋以南捂住嘴。
「嗚嗚嗚……」
她不住的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宋以南扯下自己的衣衫,直接塞入到她的嘴裡,死死的堵住她的嘴。
「你就慢慢在這裡等死吧。」
「嗚嗚嗚。」強烈的求生欲,讓她不停的掙扎著,眼中含淚,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不是要我活著』。
宋以南讀懂了,唇角上揚,「送你出去,讓你安穩在監獄裡繼續活著?呵,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清醒著,看著自己一點點被火焰吞噬。」
她是想她活著,可是這件事已經驚動了有關部門,江稚魚的事情瞞不住幾日,到時候她會被審判,會被關入監獄繼續活著。
可那怎麼行!
她絕對不允許她能進入監獄裡享福。
兩者之間,她只能選擇後者。
讓她痛苦的死去!
「有沒有人?」
呼喚的聲音似乎朝著這邊走來。
宋以南不敢耽擱下去,朝著聲音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這裡有人。」
救援人員在看到她的慘狀後,立馬將她背上。
「你堅持下,馬上就能出去。」
宋以南見另外的那名救援人員要朝著江稚魚所在的方向走去,吃力的說道:「那、那裡沒人了,就、就我一個人。」
救援人員聞言,收回腳,朝著其他的方向搜尋。
他們是最後一批搜尋人員,下一批人員是無法再進入,火勢太大,二次塌方的概率很大。
一直焦急守在外面的高瑩,在看到是傷勢嚴重的宋以南,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鬆,隨之又開始擔心她的傷勢。
高瑩跟著救護車走。
等到任然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
她一睜開眼,面前就出一二三四個腦袋,每個人臉上滿是關切。
「然然,你感覺怎麼樣?」
「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財神爺你可算醒了。」
「小小姐。」
任然衝著大夥微微一笑,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喝口水潤潤喉。」
洛黎餵到她的嘴邊。
水划過喉間,那股不適稍稍減緩許多。
「許昌明抓到沒?」
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你放心已經抓到。救援人員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死過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拿下。」高瑩說道。
「江秉嶸呢?」
「江秉嶸逃跑了,不過已經下達了通緝令,相信很快就能將他抓獲。」
與此同時,江秉嶸抓捕現場,一座平平無奇的小院被荷槍實彈的武警團團圍住。
「江秉嶸出來吧,我們知道你就裡面。」
裡面沒有動靜,沒人回應。
在僵持了一段時間後,指揮部已經有對策。
一招聲東擊西,成功破門進入,不多時裡面響起了槍聲。
幾聲槍響過後,江秉嶸一臉狼狽被武警押著出來,衣服褶皺,鬍子拉碴,沒有了往日的矜貴,狼狽的如同一條喪家之犬。
沈鏡知走上前,「江家還不夠大嗎?餵不飽你的胃口?」
江秉嶸嗤笑一聲,「你說呢?」
沈鏡知對此無話可說,「我自認為沒什麼地方對不起你,當年你為何要害我?」
江秉嶸瞳孔微睜,旋即釋然,目光看向人群後方的妻子,眸中充滿憤怒。
「是你!」
「對,是我。」江夫人大方承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背叛我,背叛江家?你不是厭惡沈家嗎?」
江夫人笑了,只是那笑容裡帶著傷感與憤怒,「你對我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我是怎麼和你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和他分開。他被你害得流落他鄉。即便他離開,去了國外,你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你、你都知道了?」 江秉嶸震驚的看著她。
「對,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在你領回江稚魚不久後,我就知道了。」
「你和沈家鬧掰,就是因為這個。」江秉嶸很快就想到了關鍵。
「對。你看中我,不就是因為我是沈家唯一適齡的女子,是養在伯娘膝下的孩子,與鏡知哥他們關係很好。」
「你不就是想靠著沈家鞏固你的地位,讓沈家成為你的助力。」
「我只恨我沒能早點知道真相。」
如果當初早點知道真相,就不會讓他如願。只可惜等她知曉時,江秉嶸這個陰險的小人,已經靠著沈家的關係坐穩了當家人的位置。
「你害我如此,你可有想過行舟、緒風兩人嗎?」江秉嶸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反而責怪她。
一提及兒子,江夫人怒喝道:「閉嘴!你沒資格提他們。虎毒尚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你有什麼資格提他們!」
沈鏡知走上前,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沒必要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哥,你說得對。」江夫人收回視線,不再理會他。
江秉嶸被帶上車,在車門關上的前一刻,他突然衝著沈鏡知怒吼,「沈鏡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噁心、很討厭。大家都是大院裡的孩子,憑什麼你能輕易得到所有人的喜歡和讚美。」
「你知不知道,你保護我的樣子,是多麼的虛偽、可笑。」
車門關上,隔絕了那狼心狗肺的言語。
沈鏡知沒有與他計較,畢竟是一個將死之人。
這邊剛一抓捕成功,醫院那邊立馬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