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綿上前握住她的手,驚愕的發現她的手異常的冰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讓我緩一會兒。」
席筠沒有理會她,低垂著頭,雙手蓋在眼睛上。
俞綿聽話的等待著,看了對面的小涼亭一眼,起身去買了兩瓶水,將其中一瓶水遞到她面前。
席筠接過,喝了一口,半晌後,像是緩和過來,一把抓住俞綿的手。
「她們瘋了,江稚魚瘋了。」
「什麼意思?」俞綿一臉懵。
席筠握住俞綿的手,「你相信我嗎?」
她點點頭。
席筠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覺得這場的大火是意外,還是有人蓄意縱火?」
她驀地睜大眼,「你是說有人蓄意縱火。難道那個人是……江稚魚?」
席筠點頭。
「不、不會吧。」俞綿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殺人啊,她怎麼敢這麼做。
在她還處在震驚當中時,席筠的下一句話,差點讓她跳起。
「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嗎?」
「她在挑釁任然,不,更準確點說是戲耍任然,同時也是在敲打我們。」
「她想告訴我們,若是我們不識趣,對付我們,如同捏死的螞蟻。」
正因為看透這一層的關係,看到了那蓋著白布的人,席筠十幾年來的價值觀和信念,在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與挑戰。
這就是權貴嗎?!
現在人人都喊著社會平等,人人都喊著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可是真的平等嗎?
看到權貴被審判時,所有人都大快人心,覺得法律聖神不可侵犯。可,那些作惡,卻不會受到制裁的人,只怕更多。
或許,他們只看到了很少一部分被曝光的惡,更多的掩蓋在虛偽的面具之下。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說這話時,她的底氣明顯不足。
「我問你,你覺得江稚魚是個什麼樣的人?」
任然如此謹慎又小心的人,在江稚魚面前都不敢放鬆片刻,可見江稚魚這個人不是好惹的。
無論是人脈、家世……
俞綿沉默了。
「那我們離她們遠遠的吧。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俞綿不服氣的嘟囔著。
席筠看著有些天真的俞綿,「江稚魚不會允許的。她想讓我們成為她的刀子,又怎麼可能允許工具人脫離自己的掌控。」
俞綿嚇的面色發白,咬咬牙,「大不了我先休學一年半載。」
席筠嗤笑一聲,「休學?如果她心好,或許就當我們是個屁,直接放了。如果她不爽,下場就如同這一次的火災。對付我們,她輕而易舉。」
「那我們怎麼辦?」俞綿嚇得臉都白了。
其實席筠已品出味來,江稚魚原本想靠著自己的『手段』想要讓她們成為她手中的刀子,以彰顯自己的智商高,或許還帶著享受著戲弄、掌控別人的快感。
但很可惜,她們很不上道,沒讓她成功。
現在她已經不耐煩用這種手段,直接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手段。
江稚魚臨走前看向她的眼神,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她逼自己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