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不飽?」任鴻儒笑了笑,「你倒是看人看得很準。🐤💝 ❻9Ŝ卄υЖ.ℂㄖм ♤♟」
「不能輕易讓他得到好處,越難拿好處,他們才會越珍惜。不過,我覺得我們不應該補償方斌生,應該補償洛英。」
相比於方斌生,洛英才更容易滿足。
「只怕她不願意放手。」
任誰都看得出來,洛黎就是方斌生與洛英之間的橋樑,血脈相連的橋樑。現在這座橋樑沒了,最該惶恐與不安的人,只會是她。
「滿足她的心愿,她肯定願意。」
「你是說……」任鴻儒意識到了她的意圖,臉上露出了笑容,「然然越來越厲害了。」
在爺孫兩人為洛黎的事商議時,洛黎已被送回家。
打開門,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
這樣的場景,他並不陌生,打從有記憶開始,母親經常酗酒,只要在方家那邊受了委屈,她就會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有些時候會對著他破口大罵。
洛黎如同往常一樣,認真的收拾屋裡亂扔的酒瓶。
在陽台邊看到了醉倒在地的養母。
「媽。」
他上前去攙扶。
洛英聽到聲音,抬起頭,半眯著眼看著他,「哎呦,大、大孝子回來了,你眼裡還、還有我這個媽嗎?」
「你就是一個養、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初我就應該掐死你!」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連你都要拋棄我。」
「為什麼老天爺對我如此不公平。」
「洛黎,你是我兒子,你這輩子只能是我兒子。我不允許你離開,不、不允許。」
她手指著他的鼻子,醉醺醺的警告著。
多年的經驗,讓他領悟到不與醉鬼聊天的道理。
「媽,我扶著你回房間。」
大抵是醉得不輕,整個人軟弱無骨的倒在他的肩頭,任由他拖著她帶回房間。
剛一進入房間,她好像又來了精神,開始對著他拳打腳踢。
「洛黎,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回任家,我、我不會放過你。」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害怕。嗚嗚嗚……」
洛英一會笑一會兒哭,在房間裡手舞足蹈的耍酒瘋。
洛黎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她耍過酒瘋。
突然,眼看著要從床上跌下來去,他飛奔過來,想要接住養母,然而她沒有跌下來,反而對著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
笑眯眯的眼睛盯著,嘴裡吐出三個字,「你真蠢。」
洛黎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酒鬼生氣。
「媽,我去給你拿毛巾,洗把臉你就睡吧。」
他轉身進入浴室,從架子上拿起毛巾打濕後,正準備出來時,突然房間裡傳來一陣巨響。
他趕忙放回去,就見著她將一旁的置物架給推到,各種小物件、書籍、雜誌散落一地。
洛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人抱回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簡單的擦拭了臉後,蹲下身來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將置物架扶起,小擺件重新歸位,又撿起地上一本本書籍重新放置好,注意到角落裡還有一本書,彎下腰撿起。
本子打開著,洛黎無意識的瞥了一眼,這一眼讓他的目光頓住。
這是一本日記,一本上了年代的日記。
他本不應該窺視,可上面的內容,讓他無法做到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