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你敢不敢?

  這一刻,汪菲軒眼眶泛了紅,晶瑩的淚水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滑落。

  陳言明白她。

  做出脫下衣服,主動去勾引男人。

  已經是汪菲軒的極限,她在勉強自己……

  聽到這些話後,汪菲軒再也忍不住,趴在陳言的懷裡哭了起來。

  向來性子堅強的女孩,露出了脆弱的一點。

  「陳言,我只是想讓家裡人同意我們而已,我只是想要這樣。」

  「我的家人對我很好,我沒辦法為了你去違抗他們,可我又不願意家人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我真的很糾結。」

  看著她哭泣的樣子,陳言心疼的將人抱緊,安慰著:「沒關係,你不用做任何事,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

  從汪家的一段美好的時光,直到陳言出來都沒壓下去。

  走在小區里,陳言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除了上次跟李蜜,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這股火被汪菲軒挑起來,卻沒人幫他解決。

  「呦,這不是喜歡爽約還沒禮貌的陳言嗎?大名鼎鼎的陳導演。」譏諷的聲音從旁邊傳出。

  熟悉的聲音讓陳言挑起了眉頭,回頭便對上開車的安娜。

  想起上次慈善晚會的爽約,陳言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或許,你應該知道我身上最近發生的事情。」

  「當然,我們的大導演開公司完蛋嘍,車子出了車禍,名聲都完了。」安娜單手扶著方向盤,一步一步跟著往前走的陳言。

  「你說話太難聽,所以,趁我現在心情不錯,離我遠點。」陳言勉強保持著理智,停下來,注視著安娜,他不想繼續跟一個小朋友兜圈子說話。

  而安娜上下掃了他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陳言的下半身,意味深長:「你現在心情好?我還以為你的心情很躁動呢。」

  陳言:「……」

  沒想到有一天被一個小孩給開顏色腔。

  他是真的無語了。

  「幹嘛?不敢說話了?怕在大街上變得狼狽?」注意到陳言的沉默,安娜毫不客氣的繼續說著。

  「你最好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蹬鼻子上臉的小孩不會有好下場的。」陳言還在警告她,甚至還補了一句:「還有,你哥曾經明令禁止,讓我離你遠點。」

  「所以,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趙子成養的狗嗎?」安娜想都沒想,就頂嘴回來。

  好似跟陳言對著幹,已經形成了本能的習慣一樣。

  陳言俯身過去,通過車窗談進駕駛座,一把掐住了安娜纖細的脖頸,來回摩擦:「小孩,你對我有些太不客氣了,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嗎?」

  要說剛才陳言侵入安全距離的行為,讓安娜慌了一陣。

  但很快,這句話就讓安娜清醒過來,嘲諷的笑道:「你對我動手?你對我能動什麼手?」

  安娜堅信,以陳言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敢對她動手。

  畢竟對她動手就意味著跟趙家敵對。

  「不如,你來給我泄火。」

  安娜:「……」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擊潰了安娜自以為是的驕傲。

  她所堅信的,她所篤定的。

  陳言確實不敢做。

  奈何陳言要做的事,另一種做。

  片刻的沉默,引的陳言嗤笑出來。

  到底還是個孩子。

  隨便逗一句就方寸大亂。

  不過跟孩子鬥嘴也是有好處的,至少陳言已經沒那麼衝動了。

  就在陳言打算走時。

  車裡突然冒出來兩個字。

  「上車!」

  陳言詫異的回頭看過去,似乎沒能成功理解她的意思。

  顯然,安娜並不打算說清楚,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

  駕駛座的門被打開,接著陳言被安娜拽進了后座。

  被動上了車,陳言很是懵比。

  這丫頭的勁兒怎麼大?

  爆發力真強啊!

  晃神的時候,車子已經飛了出去,車速還很快。

  像是要給陳言一個下馬威一樣。

  「我說,咱們現在要去哪啊?」

  「酒店!」

  陳言:「……」

  從聽到『酒店』兩個字開始,陳言感覺大腦不會運轉了。

  他甚至想像不到,安娜的嘴裡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

  直接給陳言干懵了。

  至今沒遇到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這種懵比的狀態一直維持到酒店房間開好,陳言被安娜拉進房間內。

  就連安娜脫掉外套時,陳言都在想:行啊,我倒要看看這丫頭能做到哪一步。

  於是,一個以為不敢做。

  一個以為會阻止。

  兩個人都在試探。

  直到昏暗的房間,床上的人影晃動起來,屋內傳出曖昧起伏的聲響。

  ……

  晚上八點多。

  陳言靠在床頭,頭一次事後連煙都沒抽。

  整個人陷入困惑當中。

  餘光掃到白嫩的肌膚,趴在床上酣睡著。

  她確實不是個孩子了。

  從今天開始,她變成了一個女人。

  陳言感覺自己有些心梗,起身去浴室洗個澡,經過沙發時,目光觸及到一處紅跡。

  「瑪德!」

  這回不管在淋浴下沖多久,陳言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手頭的麻煩事還沒解決好,又得罪上一個趙家。

  趙子成要是知道自己把他親妹妹的清白給奪了。

  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的可能都有!

  明明!陳言都是躲著安娜走的,始終沒主動靠近過安娜。

  這回怎麼就上了頭?

  怎麼就不相信她真敢幹出這件事呢?

  一想到安娜不管不顧,直接往他身上坐,結果小臉煞白的畫面。

  陳言悔得腸子都青了。

  「要死,真是要死。」

  浴室內的人罵了快半個小時,才冒著冷氣走出來。

  可等他從浴室出來,床上的安娜已經不見了。

  「我有在浴室待這麼久嗎?連人走了都不知道?」陳言更懵了。

  其實,在他進浴室的的時候,床上的安娜已經睜開了眼睛。

  第一次那麼疼,就算後面好轉一些。

  安娜也是全身不舒服。

  之所以裝睡,也是因為情況太尷尬。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真跟陳言做了這種事。

  下午的時候,就像中了邪一樣。

  這一點,從安娜踉踉蹌蹌從酒店出來時,更加深刻的驗證中邪這個事實。

  情況嚴重到她連車子都開不了,只能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