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汪菲軒眼眶泛了紅,晶瑩的淚水不受控制的順著眼角滑落。
陳言明白她。
做出脫下衣服,主動去勾引男人。
已經是汪菲軒的極限,她在勉強自己……
聽到這些話後,汪菲軒再也忍不住,趴在陳言的懷裡哭了起來。
向來性子堅強的女孩,露出了脆弱的一點。
「陳言,我只是想讓家裡人同意我們而已,我只是想要這樣。」
「我的家人對我很好,我沒辦法為了你去違抗他們,可我又不願意家人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我真的很糾結。」
看著她哭泣的樣子,陳言心疼的將人抱緊,安慰著:「沒關係,你不用做任何事,一切都交給我就好。」
……
從汪家的一段美好的時光,直到陳言出來都沒壓下去。
走在小區里,陳言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除了上次跟李蜜,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這股火被汪菲軒挑起來,卻沒人幫他解決。
「呦,這不是喜歡爽約還沒禮貌的陳言嗎?大名鼎鼎的陳導演。」譏諷的聲音從旁邊傳出。
熟悉的聲音讓陳言挑起了眉頭,回頭便對上開車的安娜。
想起上次慈善晚會的爽約,陳言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或許,你應該知道我身上最近發生的事情。」
「當然,我們的大導演開公司完蛋嘍,車子出了車禍,名聲都完了。」安娜單手扶著方向盤,一步一步跟著往前走的陳言。
「你說話太難聽,所以,趁我現在心情不錯,離我遠點。」陳言勉強保持著理智,停下來,注視著安娜,他不想繼續跟一個小朋友兜圈子說話。
而安娜上下掃了他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陳言的下半身,意味深長:「你現在心情好?我還以為你的心情很躁動呢。」
陳言:「……」
沒想到有一天被一個小孩給開顏色腔。
他是真的無語了。
「幹嘛?不敢說話了?怕在大街上變得狼狽?」注意到陳言的沉默,安娜毫不客氣的繼續說著。
「你最好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蹬鼻子上臉的小孩不會有好下場的。」陳言還在警告她,甚至還補了一句:「還有,你哥曾經明令禁止,讓我離你遠點。」
「所以,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趙子成養的狗嗎?」安娜想都沒想,就頂嘴回來。
好似跟陳言對著幹,已經形成了本能的習慣一樣。
陳言俯身過去,通過車窗談進駕駛座,一把掐住了安娜纖細的脖頸,來回摩擦:「小孩,你對我有些太不客氣了,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嗎?」
要說剛才陳言侵入安全距離的行為,讓安娜慌了一陣。
但很快,這句話就讓安娜清醒過來,嘲諷的笑道:「你對我動手?你對我能動什麼手?」
安娜堅信,以陳言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敢對她動手。
畢竟對她動手就意味著跟趙家敵對。
「不如,你來給我泄火。」
安娜:「……」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擊潰了安娜自以為是的驕傲。
她所堅信的,她所篤定的。
陳言確實不敢做。
奈何陳言要做的事,另一種做。
片刻的沉默,引的陳言嗤笑出來。
到底還是個孩子。
隨便逗一句就方寸大亂。
不過跟孩子鬥嘴也是有好處的,至少陳言已經沒那麼衝動了。
就在陳言打算走時。
車裡突然冒出來兩個字。
「上車!」
陳言詫異的回頭看過去,似乎沒能成功理解她的意思。
顯然,安娜並不打算說清楚,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
駕駛座的門被打開,接著陳言被安娜拽進了后座。
被動上了車,陳言很是懵比。
這丫頭的勁兒怎麼大?
爆發力真強啊!
晃神的時候,車子已經飛了出去,車速還很快。
像是要給陳言一個下馬威一樣。
「我說,咱們現在要去哪啊?」
「酒店!」
陳言:「……」
從聽到『酒店』兩個字開始,陳言感覺大腦不會運轉了。
他甚至想像不到,安娜的嘴裡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
直接給陳言干懵了。
至今沒遇到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這種懵比的狀態一直維持到酒店房間開好,陳言被安娜拉進房間內。
就連安娜脫掉外套時,陳言都在想:行啊,我倒要看看這丫頭能做到哪一步。
於是,一個以為不敢做。
一個以為會阻止。
兩個人都在試探。
直到昏暗的房間,床上的人影晃動起來,屋內傳出曖昧起伏的聲響。
……
晚上八點多。
陳言靠在床頭,頭一次事後連煙都沒抽。
整個人陷入困惑當中。
餘光掃到白嫩的肌膚,趴在床上酣睡著。
她確實不是個孩子了。
從今天開始,她變成了一個女人。
陳言感覺自己有些心梗,起身去浴室洗個澡,經過沙發時,目光觸及到一處紅跡。
「瑪德!」
這回不管在淋浴下沖多久,陳言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手頭的麻煩事還沒解決好,又得罪上一個趙家。
趙子成要是知道自己把他親妹妹的清白給奪了。
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的可能都有!
明明!陳言都是躲著安娜走的,始終沒主動靠近過安娜。
這回怎麼就上了頭?
怎麼就不相信她真敢幹出這件事呢?
一想到安娜不管不顧,直接往他身上坐,結果小臉煞白的畫面。
陳言悔得腸子都青了。
「要死,真是要死。」
浴室內的人罵了快半個小時,才冒著冷氣走出來。
可等他從浴室出來,床上的安娜已經不見了。
「我有在浴室待這麼久嗎?連人走了都不知道?」陳言更懵了。
其實,在他進浴室的的時候,床上的安娜已經睜開了眼睛。
第一次那麼疼,就算後面好轉一些。
安娜也是全身不舒服。
之所以裝睡,也是因為情況太尷尬。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真跟陳言做了這種事。
下午的時候,就像中了邪一樣。
這一點,從安娜踉踉蹌蹌從酒店出來時,更加深刻的驗證中邪這個事實。
情況嚴重到她連車子都開不了,只能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