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綁到工廠

  「誒呀,說難聽點是綁架,說好聽點,你們老闆不是請我去做客的麼?」陳言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不以為然的回道。

  其他幾個打手在麵包車內,互相看了看對方。

  對陳言的反應,實在是奇怪。

  大家在港區也是經常幹這些事,可以說是司空常見。

  可被綁架還這麼悠閒的,他們就見過陳言一個人。

  「你就不害怕我們撕票?」彪悍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陳言看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樣,「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彪悍男人皺了皺眉:「內陸啊。」

  「不。」陳言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看車窗外,「這裡還是我公司樓下,你們光明正大的把我帶走,也沒想到下場。」

  「兄弟們啊,現在已經不是就是年代了,現在大廈門口都有監控,只要我的員工發現我不見了,第一時間就會選擇報警。」

  「再說到報警,內陸的警方辦公速度很快,所以我建議你們讓我跟助理髮條消息報平安,不然惹出什麼事來,就不好辦了。」

  彪悍男人連帶著其他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雖然來內陸沒多長時間,但面前的人明顯是把他們當傻子來看。

  不過他們還是從陳言身上翻出了手機,找到寫著助理的名字,發了消息。

  看著他們的舉動,陳言笑了笑:「你們還挺聰明的,知道我拿手機就不只是保平安了。」

  話音剛落,彪悍男人上來一個手刀,砍在了陳言的後脖頸。

  一陣鈍痛,陳言暈了過去。

  「屁話真多!」

  「是啊,這麼多年幹事兒,頭回遇見屁話這麼多的人!」

  「不如直接宰了吧,反正打電話的時候上頭的口氣也不好,沒準打算直接解決掉呢。」

  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

  直接給陳言的小命做主了。

  事實證明,言多必失。

  有時候話也不需要那麼多。

  手下的躁動還是讓彪悍男人給控制住了。

  「別忘了你們都是什麼身份,剛來內陸就想動手?上頭可不會繼續保你們。」

  麵包車抵達工廠,彪悍男人給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老大,人已經綁過來了,老老實實的。」

  電話那頭傳來推牌九的動靜,被稱作老大的男人叼著根煙,回道:「行,先給他點顏色看看,聽說這小子讓三哥挺不痛快的。」

  「對了,別給弄死了,三哥還有用呢。」

  「明白。」彪悍男人點頭應道。

  這邊電話剛掛斷,老大又撥了一個號碼,語氣也從剛才的隨意,變得諂媚:「小嫂子,事兒已經辦妥了,人就在東郊工廠。」

  「我讓人打點了一下,保證讓三哥和小嫂子滿意。」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王老闆的小老婆滿意的勾起嘴角:「事情辦的不錯,等著領賞吧。」

  ……

  等陳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疼得不行。

  周圍幾個人手拎著棒球棍,挨個往他身上招呼呢。

  「咳,咳咳,我說你們動手,經過上面同意了嗎?」

  「膽子挺肥啊。」

  沒想到這時候陳言還能說出這話。

  一個黃毛氣笑了,「行啊,你這個狗玩意嘴挺犟,死到臨頭嘴皮子還這麼利索呢?」

  「是啊,這輩子沒見過這種蠢貨,真是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

  幾個人笑作一團。

  陳言也跟著笑,「老,老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知道老子是誰了吧。」

  「給我接著打!」

  彪悍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眼神陰狠,「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又是一番棒槌,身上的疼痛反反覆覆。

  陳言突然發現自己抗擊打能力還是挺強的。

  「你想什麼?」彪悍男人發現都到這個時候,陳言挨打竟然還能走神。

  被舉起下巴,陳言抬著血肉模糊的臉看向他,「老子想以後學泰拳,把你腦瓜仁打爆。」

  「槽!接著打!」

  當那輛黑色保時捷開進工廠,陳言人都被打迷糊了,感覺就剩下一口氣吊著。

  王老闆和小老婆下了車。

  看到陳言的情況,王老闆蹙了蹙眉,語氣有些不悅:「怎麼搞成這樣?」

  小老婆察覺出口氣不對,也跟著說了句:「不是讓你們注意點,人不會弄死了吧。」

  彪悍男人趕緊湊過來,殷勤的笑道:「沒,沒,老大都跟我們交代過要注意分寸,我們注意著呢,只是給點教訓。」

  「他這張嘴實在是太欠揍了,被綁過來,還敢罵您呢。」

  這時候陳言還隱約有點意識,迷迷糊糊叨咕:「真會扭曲事實啊,這一筆我肯定要記帳,你們少不了要賠錢。」

  小老婆和王老闆離的比較遠,大概也是因為血腥味沒靠近。

  王老闆開口問道:「他說什麼?」

  離的近的黃毛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便看向了彪悍男人。

  「老闆問你們呢!他剛才說了什麼!」彪悍男人想都沒想,便低吼一聲。

  嚇得黃毛點頭哈腰,趕緊說道:「他,他說要記什麼帳,讓,讓咱們賠錢。」

  這句話被重複出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被打成這樣的人,嘴裡不說求饒或者報復的話,反而要他們賠錢。

  得知話中內容,王老闆冷哼的瞥了眼狼狽的陳言。

  手下懂事的搬來沙發,好讓王老闆有地方坐。

  一面西裝革履,美女做陪。

  一面狼狽不堪,血肉模糊。

  「把他整乾淨帶過來。」王老闆發了話。

  彪悍男人趕緊讓人拎來幾桶水,順著陳言腦袋潑了下去。

  不是為了洗乾淨全身,只是沖沖血腥味兒,把臉露出來。

  一陣冷水下來,陳言迷糊的意識清醒過來,抬頭便看到霸氣坐姿的王老闆。

  「你,你就是那個大資方啊?」陳言嗓子沙啞,問了出來。

  王老闆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手指夾著雪茄,「沒錯,你小子不是很厲害嗎?在我面前接著厲害啊。」

  陳言動了動疼痛的全身,嗤笑出聲:「王老闆,你知道我主業是幹嘛的嗎?我這全身下來,沒有一個小目標下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