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青年買下狗之後,幾個人又走出院子。
夜深人靜,小院裡除了偷搶來的狗,還養了幾條看家護院的大型犬,那青年眼尖,看見了幾條狗都是朝著小院南面去的。
剛剛彪子帶人進來的時候也是繞開了南面,那人販子藏身的地方大概就是在南面了。
「我看有狗再往那邊去,那邊也有狗嗎?」青年佯裝不經意地問道。
彪子明顯頓了頓:「啊……對,那邊都是成年狗,繁育犬。」
這邊看看監控的人差點兒呲著大牙樂出來,那些人販子知不知道自己是繁育犬啊。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到了大門口,兄友弟恭。
「站住!」一道突兀的聲音叫住了他們,從那南面走出來幾條繁育……人攔住了他們。
彪子咽了咽口水喊:「東哥。」
林東身材瘦削,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從眼角到嘴邊的疤痕,面容可怖。
「彪子,大晚上的帶人進來幹嘛?」林東幾個人圍著大門口,上下打量著青年。
監控這邊的人看著來者不善的一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青年呵呵一笑:「我們來買狗啊,你這兒還挺有善心啊,都招這樣的人當保安啊。」
林東一怔,看著青年的傻裡傻氣有些無語。
「算了,趕緊走吧。」林東放行了,青年趁著出去的時候將小攝像頭丟到了旁邊的草叢裡面。
「是個聰明的,這樣能看到裡面的情況了。」沈奕衍對他的舉動予以讚揚:「以後可以來沈氏發展。」
果不其然,青年一行人離開,林東就問彪子:「他們幹啥的?」
「誒,東哥,這可是大客戶,買了小院裡的小狗崽子們,出手闊綽呢。」彪子一五一十地說著:「一條狗定金就給了一萬。」
「蠢啊!」林東一巴掌呼在彪子的身上,彪子卻不敢反駁:「這麼有錢的你留下來綁架啊!」
彪子恍然大悟,捂著臉點頭。
林東臉色陰鷙:「他們取狗的時候讓他們親自來。」
「好嘞。」彪子興沖沖地給慕以琛發去了消息,慕以琛回了一句可以。
【當心,我們會到的。】
【帶著警察到現場,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綁架我們了。】
「最近物色的小孩子怎麼樣了?」林東靠在牆上問,彪子有些為難:「最近失蹤的孩子太多了,那些家長都提高警惕了。」
「呵,最後一單了,三天之後我們就撤退,這三天無論如何都要湊齊十二個。」林東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猩紅的菸頭在黑夜中忽隱忽現。
「快走!」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瘦弱的女子抱著小湯圓入了畫。
小湯圓攥著那女子的衣袖,眼神堅毅,不哭不鬧。
張雪儷頓時站了起來:「小湯圓!」
【這麼囂張啊。】
林東望過去,捏著小湯圓的臉左右看了看,煙圈吐在他臉上:「這小子長得好,明天去老地方給賣了吧。」
張雪儷捂著嘴,林東他們已經離開了門口的畫面,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了。
【老地方。】
【梧桐村。】
沈家人為之一振,只要有位置就好說了,明天就給人一鍋端了。
【梧桐村是這些人的下線,有人在那兒買孩子然後帶去偏僻山村再倒手。】
【梧桐村整個村子都是買賣兒童的。】
「張姨,我或許知道這個老地方在哪兒。」沈昭昭開口,張雪儷疑惑地看過來。
「你也是人販子啊?」張雪儷哽咽著隨即反應過來不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姨,您信我,我其實會夜觀天象!」沈昭昭搬出了沈半仙的名號,張雪儷自然是信的。
當天晚上慕以琛就把錄像交給了中區警方,警方高度重視。
沈家人大清早的一群人就帶著人跟在警察的後面到了梧桐村埋伏著。
天不亮的梧桐村安靜而祥和,就是這小村莊裡面,人人都是大別墅,田地里的莊家都是荒草叢生。
是個人都能看出問題來,但是梧桐村入口設了關卡,十分排外,這才沒有被發現。
沈昭昭因為腿腳不方便,不好跑路而被留在了外場看直播鏡頭。
四方胡同的警員也是立即實施抓捕,雖然時間緊迫但是沒辦法,梧桐村的孩子是一定要救下來的。
救下來的同時肯定會打草驚蛇,現在只能是一網打盡。
等到林東帶著小孩子出現,一臉懵逼的被抓起來,小湯圓見到張雪儷的時候,那眼淚馬上啪嗒啪嗒地掉。
「娘啊,我差點兒就被人賣了。」小湯圓一直很鎮定,昨天在攝像頭裡面都沒哭呢。
張雪儷安慰了一會兒,小湯圓嚎哭的聲音越來越大,張雪儷終於煩了:「你昭昭姐姐在看攝像呢。」
「你現在這個樣子……很醜。」
小湯圓不哭了,嘴甜甜地問美女警官借了小鏡子整理儀容儀表。
林東看到了昨天來買狗的青年,青年叫陳爍,是被沈氏資助的人之一。
陳爍笑眯眯地站在沈博言的身邊:「東哥,好久不見啊。」殺人誅心:「聽說您要綁架我啊?」
「不如我們先綁架你去四方胡同吧。」
林東被氣的問旁邊扣押他的警察:「這歹徒都說要綁架我了,你們沒聽到嗎?」
警察掏了掏耳朵:「沒聽到啊。」
【這陳爍也是一個狠人啊。】
站在旁邊負責保護妹妹的沈奕衍壞心眼兒地道:「陳爍是今年的A市狀元呢,你說他會不是會第二個慕以琛呢。」
【不可能,慕以琛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沈奕衍:……
好的,這窩白菜是徹底挪窩了。
【畢竟世界只有一個男主啊,其他都是男配。】
沈奕衍摸著下巴想了想也是哈。
他都只是一個男配,這陳爍憑什麼越過他去。
不行,絕對不行,
林東簡直無了個大語,從前只有自己綁架別人的,何時淪落到被綁架的地步了。
但是警員們真的帶著他回了四方胡同,百來號人都蹲在地上,還有些就穿著一個褲衩子,都是在睡夢中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的。
有個人舉手:「警官,能不能給條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