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讓她狐假虎威一把。
營銷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沈寧樂定的時候可是豪氣地給了十萬的定位費的,他還以為是大客戶,沒想到來了之後一瓶酒也不點,他提成都沒有。
所以黃毛打電話問他有沒有位置的時候,他才說是有位置,等人來了才假惺惺的說有人占了座。
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厲害。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營銷是個新人,才來了一個月,一時竟然有些語塞。
黃毛揉著眼睛心情暴躁至極。
旁邊卡座的人笑著看這處鬧劇,適時地插嘴進來:「喲,黃毛你夠膽兒啊,沈小姐的座兒你也敢搶。」
黃毛頓時也顧不上自己的眼睛了,膽戰心驚地抬起頭,正好就對上了沈昭昭那張臉,格外的清晰。
他現在只想兩腿一翻暈過去,這為什麼沒人告訴他是沈昭昭啊。
沈昭昭被沈家人護著,除了極少數的宴會上露面,根本沒見過人影。
但沒人敢不認識她啊。
「哦,有人搶小姐的座位嗎?」
慕以琛從他們一行人背後出來,沈昭昭剛剛的閒適全被慌張取代,瞪大了眼珠子,跟黃毛一個想法:多希望眼前的都是夢啊。
【慕以琛怎麼來了!】
【救命!】
迅速轉過了臉,假裝沒看到過這一切,沈寧樂笑得打嗝,湊到了沈昭昭的耳邊:「你不是不怕嗎?不是很敢嗎?」
「原來昭昭姐真的勇敢地帶了慕以琛來啊,早說啊,我讓人再拿一副碗筷!」
慕以琛來了就沒她什麼事情了,這些人衝撞了昭昭姐,慕以琛是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的。
那黃毛頓時汗如雨下,指著旁邊同樣沒搞明白的營銷:「是他跟我說的,這地兒是空著我才來的,不知曉沈小姐在這兒,才冒犯了沈小姐的!」
那營銷頭汗如雨,明明是入夏的季節卻手腳冰涼,京都沈氏有幾家,但是能讓人談之色變的只有哪一戶。
他現在就是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穿回去踢醒不長眼的自己。
「這話您跟沈總解釋去吧,還不快滾?」慕以琛掀起眼皮靠著旁邊的欄杆看著一行人。
這些人就放在暗地裡去收拾吧,免得髒了昭昭的眼。
黃毛被嚇破了膽,也不敢在這兒久呆,手軟腳趴地被旁邊的女伴拽著出去了,得快些回去找爹想法子。
一行人帶著那個營銷灰溜溜地離開了,沈寧樂也看到了被人群遮擋的江余玉,上揚的嘴角跟蹦極似的迅速墜落。
剛剛嘲笑得多開心,現在就有多忐忑:「玉哥哥~您怎麼來了。」
江余玉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別來噁心我行不行,而且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沈寧樂抿著嘴不敢嗆聲,心裡中有點心虛甚至都不敢看江余玉的眼睛。
「昭昭你過來,近點看。」慕以琛沖一言不發狂炫東西的沈昭昭勾了勾手。
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人就站在燈影之下,倚著那玄色的欄杆,勁瘦的腰肢被禁錮著。
瞧著比聊齋中的狐狸還要勾人萬分。
沈昭昭覺得之前看到什麼肌肉猛男,都弱爆了!這才是誘惑的天花板。
但是慕以琛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成功地阻擋了沈昭昭不聽主人話的雙腳:「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些凡夫俗子!」
「沒啊,十點鐘方向那個穿藍襯衫的男子還挺好看的啊。」慕以琛繼續蠱惑她。
「那人明明是穿的紅色襯衫,扣子有兩顆都沒扣上!」沈昭昭下意識反駁,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嘴,找補道:「因為他不守男德我才關注他的!」
「就是,那人還穿著破洞牛仔褲,勾引誰呢!」沈寧樂替沈昭昭作偽證。
江余玉凝視她。
「昭昭觀察得挺仔細啊。」慕以琛抬起頭,光暈落在他的眼睛裡:「那我扣子都扣緊了,算不算守男德。」
一顆冒著黃光的小黃雞也湊了過來沈奕衍將兩邊的屏風拉上,現在就沒人看得見他們了。
只剩下欄杆處處向下望去的人群和呼喊聲。
沈奕衍摘下了口罩和帽子:「要不將他納入昭昭的的後宮?」
他的出現成功打斷了沈昭昭的尷尬和不知所措。
【還是我哥懂我,我在現代開後宮。】
【想想就讓人鼻血長流。】
沈昭昭陷入了幻想,慕以琛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跟前,笑呵呵地抽紙擦著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別想了,口水都要下來了。」慕以琛的語氣有些寵溺,看著沈奕衍的目光卻不友好。
沈奕衍才不管呢,他可是他小舅子,慕以琛能拿他怎麼樣。
江余玉坐到了小鵪鶉一樣的沈寧樂身邊,笑著問她:「好玩兒不?還穿破洞牛仔褲,平時讓你看黑板怎麼就眼神不好了?」
「那男的是在世華佗,還能治好你的近視?」
沈寧樂點點頭又搖搖頭。
江余玉冷笑,沈寧樂被人擠在角落不敢吭聲。
「你是想讓昭昭犯法嗎?」慕以琛緩緩開口:「一夫一妻制,重婚犯法的。」
守法公民沈昭昭的內心開始搖晃。
【在做人和做人之間選擇,嘿嘿。】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沈奕衍笑著執著於給慕以琛添堵。
「哎呀,這種事情還早嘛,先吃東西!」沈昭昭突然察覺到了身側兩個人的火花帶閃電。
兩隻手各執一串遞到了二人的眼前,一串西藍花和一串土豆片,請叫她端水大師沈昭昭,一串肉都捨不得分出去。
沈奕衍看了眼慕以琛面前的西藍花:「我要吃西藍花。」
沈昭昭迅速對掉,沈奕衍勝利般咬了一口,慕以琛則是遞迴了沈昭昭的嘴邊:「你不是挺愛吃烤土豆片的嗎?這土豆片薄如蟬翼,烤完酥酥脆脆的,吃吧。」
沈奕衍捏緊了簽簽,心眼兒真多,沈昭昭不喜歡吃西藍花。
慕以琛大大咧咧地坐著,看著燈光在黑夜中營造的光怪陸離,吸引著人們墮落。
「聽說這兒有男模啊。」沈奕衍忽而開口,沈寧樂的眼神一亮,不顧死活地抬起了頭,沈昭昭垂著腦袋,脖子那兒有一絲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