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沈昭昭出門散心的功夫,沈奕衍撥通了慕以琛的電話:「慕總啊,榕城那個項目做不得,收手吧。」
慕以琛沉默了半晌,幽幽來了句:「你想獨吞?這不好吧。」
看不出來沈奕衍藏著這心思呢。
老子救你命呢,你擱這兒跟我鬧,沈奕衍很想尥蹶子罵人,想了想慕晨集團也有妹妹的股份。
「昭昭會算命的事兒你也知道,榕城兩年後會發生大地震,反正就兩年的事情,項目暫且擱置,等一等唄。」
「好的,我知道了。」既然是昭昭說的,慕以琛迅速改口,項目計劃書順手就給扔到了壓箱底去。
江余玉在那頭尖叫:「慕總這可是我熬夜半個月趕出來的!」
「昭昭說會有去無回。」慕以琛淡定地說。
江余玉也淡定了:「那沒事了,扔那兒吧。」
沈奕衍無情地掛斷了電話,他堂堂小沈總說的話居然比不上昭昭!
沈昭昭也在偷偷給慕以琛發消息。
沈昭昭:以琛我跟你講,那個榕城的項目咱暫時不要碰!我夜觀天象發現一點可怕的線索,但是我不能透露太多,泄露天機可是大罪!
慕以琛回了個可愛的小貓表情包,比了個OK的姿勢。
沈昭昭面無表情地存下這個表情包,吐槽慕以琛太幼稚。
回到辦公室,兄妹二人皆是咳嗽了一聲,掩蓋自己的行為。
晚上回了家,慕以琛迎上來:「先去把衣服換了吧,這身衣服勒得慌吧。」
看這衣服不爽很久了,下午沈昭昭過來的時候他就想說了!
現在總算是讓他逮到藉口了。
緊身的魚尾連衣裙,沈昭昭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也是。」沈昭昭扯了扯衣領,呼吸有些頂不上來,也不疑有他。
【是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沈奕衍看了一眼,沈昭昭拂開的長髮,那長長地升起來的衣領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穿反了呢。」今天一天沈昭昭都是散著頭髮的,也就沒人發現。
「你胡說,這是衣服的樣式!」沈昭昭捂住脖子倔強道,沈家專出倔驢。
「好好好。」沈奕衍決定不為難自己妹妹。
【沈瞎子。】
剛從外面跟張雪儷血拼回來的沈母湊上前來:「哎喲,昭昭你這衣服怎麼穿反了。」
沈昭昭捂著僅存的尊嚴上樓去了,慕以琛給她打的掩護。
周天的時候,慕以琛在江余玉的指導下,穿上了西裝戴上了同城特快的金絲眼鏡,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上。
沈父沈母要去榕城一趟,這會兒已經出門了。
他出現的一瞬間,陽光都燦爛了幾分,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注視著埋頭呼嚕海鮮粥的沈奕衍。
「你幹什麼?」沈奕衍從粥里抬頭就看到他這一身「辣眼」的打扮。
這狐媚子又從哪兒學到的。
「不好看嗎?」慕以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神爍爍地看著沈奕衍,差點給沈奕衍的性取向整不正常了。
待會兒昭昭看到還得了!那白菜不得直接撲到對面的鍋裡面啊。
「不好看!」沈奕衍的那個頭搖晃的非常誠懇:「快去換了吧。」
慕以琛放心地勾唇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沈奕衍:「哈?」
沈昭昭兩眼迷濛的下來,一瞬間就清醒了。
【我天,這哪兒來的大帥哥。】
【哦嘿嘿,原來是我的貼身保鏢。】
沈奕衍心裡破口大罵這人不要臉,不要臉的人已經湊過去,那雙眼睛像是清風一般掃過沈昭昭。
沈昭昭的心痒痒。
「昭昭來吃飯。」慕以琛的手跟變魔術一樣,旁邊放著剝好的雞蛋和海鮮粥。
沈奕衍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打不過這根本沒得比!
【真是貼心!】
鄭淞哲帶著禮物上門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霸氣十足的慕以琛以及沈奕衍自求多福的眼神。
今天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打通了什麼任督二脈,開屏的孔雀都沒這麼張揚。
「叮鈴。」門鈴猛不丁的響起,沈奕衍猜測是沈寧樂那伙人。
「你好,我是江余恆,很抱歉這麼晚才上門。」聽到這聲音沈奕衍一個鯉魚打挺。
嚯,江家人。
沈昭昭眼底流露出嫌惡。
【這個江余恆不就是整天給江余玉使絆子的陰險小人嗎?】
【那心眼兒比針尖還小。】
【睚眥必報。】
「這就是昭昭吧。」江余恆臉上亦是帶著一副金絲眼眶,但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這麼一看,慕以琛確實甩了江余恆一百條街。】
沈奕衍表示贊同,如果非要在慕以琛和江家人之間做個選擇,還是勉為其難地選擇慕以琛吧。
「我是你的未婚夫江余恆。」江余玉不受外界影響,慕以琛還沒發話呢,鄭淞哲先斜眼跳了起來。
「你是昭昭的未婚夫?」鄭淞哲是知道江家跟沈家的婚約,圓乎乎的眼睛眯了起來:「未婚夫不是江余玉嗎?怎麼這種東西還是能轉讓的?你們江家是把昭昭當成了什麼?」
【很好,朕的嘴替,朕允許你替朕御駕親征!】
剛想坐起來大展身手的沈昭昭默默坐下了,貼著美男笑眯眯的。
沈奕衍同樣是放下了心,在場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對沈昭昭有心,還輪不著他出手。
「這不會是你自封的吧?」鄭淞哲笑著挑事,往日裝出來的無辜感一擁而散,眼神冷冽地看著不速之客:「江余恆要是真的挑不起大梁你就趁早讓開位置。」
「小鄭總跟昭昭沒什麼關係吧,何必在這兒嘲諷我呢?」江余恆也不讓著鄭淞哲,兩人對視,眼中都是噼里啪啦火花帶閃電。
慕以琛則是淡定地將沈昭昭擋在了身後,淡定地看著眼前二人的修羅場。
看著喜怒不喜於色的慕以琛,沈奕衍感嘆道這才是正宮的氣場啊!
「江先生,我並不認識你,而且與我有婚約的是打小就定下來的是江余玉,我也不是一件物件,可以隨意轉讓。」沈昭昭不想看到眼前這坨江姓狗屎。
江余恆自己放下了手中的禮物,吳伯跟王媽接收到了客廳的不友好信息,一個照顧他的都沒有:「婚約是江家和沈家的事情,不是兩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