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快把他打死了

  第95章 快把他打死了

  祠堂那邊。

  許寒越身上已經挨了幾十鞭。

  他本以為,許進懷只是嚇一嚇他,卻沒想到許進懷真的對他動用了家法。

  許寒越這個人一向高傲,且極愛面子。

  若是許進懷只是嚇一嚇他,說不定他還會服軟。

  可許進懷卻當著全府下人的面如此折辱於他,他反而來了脾氣,死活不願鬆口了。

  即使後背火辣辣的疼,許寒越還是咬牙堅持著。

  朝陽公主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父子倆怒目而視的畫面。

  她瞥了眼許寒越鮮血淋漓的後背,嘴角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天啊,寒越,你沒事吧?!」走進祠堂的瞬間,朝陽公主驚呼道。

  她連忙走到許寒越旁邊,想要扶起地上跪著的許寒越,可許寒越卻堅持不肯起來。

  朝陽公主見許寒越來了脾氣,心內暗喜。

  她起身走到許進懷身旁,有些責怪的說道:「駙馬,你怎麼把寒越打成這樣了?」

  見朝陽公主面露責怪,許進懷也覺得很委屈。

  「清兒,你知道嗎?這個逆子竟為了一個女子不顧自己的前途,甚至忤逆父親,你說他是不是糊塗至極?」

  「若是我不打醒他,只怕他會前途盡毀呀!」

  「他可是公主府的嫡長子,是公主府的臉面,我怎麼可以看著他如此自毀前途。」

  朝陽公主無奈的搖了搖頭。

  「駙馬,你怕是冤枉寒越了,寒越其實是有苦衷的。」

  許進懷疑惑的皺了皺眉。

  「什麼苦衷?若是有苦衷他為何不早說。」

  朝陽公主幽幽的嘆了口氣,「不是寒越不想和蘇國公府定親,而是他已經與別的女子私定終身了。」

  「既然已經有了妻子,又怎麼能再娶呢?」

  「況且,那青樓女子已經有了他的孩子,若是寒越為了娶別人拋棄了她,也屬實有些無情了。」

  朝陽公主看似在勸慰許進懷,實則是在火上澆油。

  私定終身?

  青樓女子?!

  還有了孩子?!

  這些信息,哪一個不是許進懷的逆鱗。

  「逆子!你個逆子!」

  許進懷瞬間怒火攻心,拿起鞭子,不由分說的又朝著許寒越打去。

  許寒越還在疑惑朝陽公主是如何知曉他和琵琶女的事情,後背就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逆子,你個逆子,公主府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許進懷邊打邊罵。

  「你竟然和一個青樓女人搞在了一起,你簡直該死!」

  許進懷這次是真的氣狠了,手上的力氣一點都沒收,幾鞭子下去,便將許寒越打到口吐鮮血。

  朝陽公主連忙去拉許進懷。

  可許進懷已經火氣上頭,哪裡剎得住,直接推了朝陽公主一把。

  朝陽公主借力摔倒。

  【娘親!】

  「公主!」原香見狀,趕快去扶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沖她們使了個眼色,兩人頓時會意,假裝扶不起來。

  四人就這樣,坐著/蹲著看戲。

  直到許寒越被盛怒的許進懷打到奄奄一息,直到許進懷力氣用盡,朝陽公主才被攙扶起來。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許進懷跟前,一把搶過許進懷手裡的鞭子。

  「駙馬,你瘋了,寒越都要被你打死了!」

  說完,她看向菊香道:「還不快去請太醫。」

  說完朝菊香使了個眼色。

  菊香會意,連忙著急的跑了出去。

  出了府門之後,菊香找了個陽光能照到的地方,舒舒服服的曬太陽去了。

  心裡想著,她家公主真聰明。

  若是讓駙馬先一步差人去請太醫,她就沒機耽擱了。

  只要她多耽擱一刻,許寒越疼死的機會就多一刻。

  直到太陽快落山了,菊香才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去了太醫院。

  等菊香帶著太醫回府的時候,許寒越已經疼的暈死了過去。

  老夫人也聽聞了此事,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看到暈死過去的許寒越,老夫人哭得那叫一個死去活來。

  她指著許進懷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他要打死許家的嫡長孫。

  許進懷看到許寒越後背血肉模糊的樣子,心內也有些後悔。

  他當時也是火氣上頭,失了理智,才會下此狠手。

  畢竟許寒越一向懂事明理,從未像今日這般忤逆過他。

  他是真的接受不了一向聽話的兒子會變成這樣。

  可想到蘇國公府這門親事,許進懷就一點都不後悔了。

  無論如何,許寒越都必須同意這門親事。

  因為他許家是真的很需要蘇國公府這樣的親家。

  他可以為了許家犧牲自己的愛情,犧牲一切,為何許寒越不可以?

  見到許寒越緩緩醒來,許進懷黑著臉道:「今日只是小懲。」

  「若是你還不同意娶蘇國公府的小姐,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父親的心狠了。」

  許寒越虛弱的看著顧明槐,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執拗之色。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此生第一次受辱,竟是來自他的父親。

  他的驕傲和自尊,都不允許他向許進懷屈服。

  許進懷見此,火氣唰的一下又燒了起來。

  老夫人見他還想動手,連忙將許進懷推到了一邊。

  「怎麼?你還沒打夠是嗎?」

  「若是你那麼喜歡打人,不妨先把我這個老婆子打死吧。」

  許進懷穩了穩身形,皺眉喊了聲:「娘。」

  朝陽公主見許寒越已經被老夫人護了起來,便也上前道:「駙馬,好了。」

  她將許進懷拉到外面。

  「若是駙馬真想讓寒越同意這門親事,不妨讓我來勸勸吧。」

  「寒越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很是執拗,只要他不想,恐怕你打死他也無用。」

  許進懷看了看屋內的老夫人,又看了看床榻上趴著的許寒越,沉著臉點了點頭。

  「既如此,就勞煩清兒費心了。」

  見朝陽公主要進屋,許進懷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清兒,無論如何,都要讓寒越同意這門親事。」

  朝陽公主微微頷首。

  走進屋內時,老夫人正坐在許寒越旁邊心疼的抹眼淚。

  她轉身對身後的許進懷使了個眼色,許進懷便將老夫人給哄走了。

  朝陽公主坐到老夫人剛才的位置上,看著許寒越,滿眼都是擔憂。

  「這會兒可感覺好一些了?」

  許寒越聽到朝陽公主的聲音,虛弱的回道:「謝母親關心,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