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陳樹人承認的那一刻,羅麗娟終究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陳顧問,你真的太棒了,大夏人的優良傳統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如果你願意的話,能不能找個時間來天域將那首歌錄一下?」
「當然,陳顧問你若是不想發的話,我絕對不會外泄,我只想聽一個完整版的歌曲,網上流傳的都只有後半部份。」
「陳顧問,你看行嗎?」
陳樹人沒有拒絕。
結束了和羅麗娟的通話,陳樹人洗漱完畢就叫其他人一起吃早餐。
結果叫人的時候,也就陳天然還沒起,其他兩個都有自己的生物鐘。
「陳天然,我說你都是大老闆了,怎麼還沒有個規律的作息呢?」
看著打開門還要繼續睡的陳天然,陳樹人笑著問道。
「哥,這話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怎麼奇怪了?」
「我為什麼成為大老闆?不就是為了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嗎?」
「……」
說的好有道理,陳樹人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見陳樹人無話可說,陳天然倒是來了興趣。
「哥,你說你賺那麼多錢,還那麼辛苦,圖什麼?」
圖什麼?
陳樹人想了想。
可能圖的是需要錢的時候,不會求人。
需要幫助人的時候,不會囊中羞澀吧。
最後,陳樹人沒能叫陳天然起床,也沒有強制對方起床。
每個人的理念不一樣,對待生活的態度也不一樣。
不能強加個人意志。
所以,當陳樹人吃早飯的時候,看到陳天然在四人群里發消息說帶一份早餐上去的時候,就告訴另外兩人不必理會。
陳天然的事情沒有影響到陳樹人,可在吃早餐的時候,卻差點出事了。
陳樹人三人到了餐廳,從打餐開始,到入座,一直都被人盯著。
陳樹人知道他們看的事什麼,所以在有人搭訕之後,直接就說自己不是昨晚那人。
不過,顯然陳樹人的解釋不能讓所有人信服,有人還是悄悄的拿出手機,給陳樹人拍了照。
對此,陳樹人感覺,下次下樓可能要帶口罩了。
吃完早餐,回到房間。
沒有理會陳天然那一臉『我的飯呢』的表情,陳樹人打開電腦看起了網絡上的情況。
不看還好,一看陳樹人才發現為什麼羅麗娟那麼激動,為什麼下去吃個飯都有那麼多人觀察。
實在是異州的人,太熱情、太興奮了。
整個異州的熱搜前十,近乎一半都是在討論昨晚的燒烤攤事件。
陳樹人隨便點進去一個,就能看到他昨夜的照片。
不過正如羅麗娟所說,無論是照片還是視頻,都不清晰,再加上陳樹人身處陰影,這就更難尋找了。
不過昨天燒烤的觀眾提供了一個線索。
這唱歌的外州人,是四人一起的,還都是外州人!
陳樹人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為什麼早上那麼多人會看他了。
「還好陳天然沒下去,否則那些人就不是懷疑了,而是直接確認了!」
想到這裡,陳樹人忽然對湯應成說道:「阿湯哥,一會我們出去染個頭髮?」
「哈?」
湯應成此時也在看熱搜,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跟上陳樹人的思維。
「染什麼頭?」
「金色傳說!」
「……」
湯應成搖頭拒絕。
但陳樹人卻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這是工作要求,不能拒絕!不僅是你,磊哥和陳天然也要染!」
正在糾結選什麼外賣的陳天然,茫然的抬起了頭。
當天中午,四人分成了兩波前去理髮店,讓托尼老師燙了一個頭,染了一個發。
別說,當知道陳樹人兩人要染金髮的時候,托尼老師直夸有眼光。
於是,等中午再出去吃飯的時候,頂著金色腦袋,帶著墨鏡的眾人,被關注度就少了很多。
……
明秀娛樂異州分公司。
「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總經理辦公室,陸亞倫看著一旁刷著手機的蕭志宇,皺眉問道。
「這有什麼可準備的?」
蕭志宇頭也不抬的回道。
看著蕭志宇這個樣子,陸亞倫心中嘆息。
從中州來的少爺,是真的不好伺候啊。
可不伺候又不行。
「志宇,熱搜你看了嗎?」
「正在看呢,你想說那個燒烤攤的外州人?」
「嗯,認識嗎?是不是中州來的?」
陸亞倫問道。
他懷疑那個人是其他公司的人,畢竟合州在即,行動的肯定不僅僅只有明秀。
浮光、天域甚至一些小有名氣,卻有著背後勢力支持的公司,肯定都在布局。
而昨天晚上那人,很大機率就是其他公司開始行動的標誌。
「看著不像,不過也說不準,你們明秀都能用我這種新人,其他公司就不能用了?」
聽到蕭志宇這麼說,陸亞倫暗自點頭。
蕭志宇是新人,但卻又不是新人。
從小生活在音樂世家,所擁有的音樂素養以及各種唱功技巧,已經可以比擬那些一二線歌手了。
如果不是蕭志宇不喜歡歌手這條路,在中州早就名聲鵲起了。
不過也正因為他之前沒有選擇歌手的路,這才能被當做奇兵,派來異州。
「不管是不是新人,他的這首歌都是一個勁敵,我們得全力以赴了。」
蕭志宇少見的沒有反駁。
雖然網上流傳的只有半首,但窺一斑而知全豹。
蕭志宇將自己那張專輯中的十首歌和這首歌比了一比。
其中七首都不如,三首可比肩。
但他也不擔心,歌的好壞,可不光是由專業人員評論的,還需要看大眾的接受程度如何。
不過如今的異州,只要見到外州人唱異語歌,都會毫不猶豫的給出最大的熱情。
所以,除非相差太大,否則都一樣。
從這方面來看,此時在異州,量,可能比質更好。
「你要是休息好了,就將其他歌也錄一下,明天的露天音樂節,你第一次露面,不能掉鏈子,否則我會將你的態度向上反饋的。」
聽到陸亞倫的威脅,蕭志宇有些皺眉。
但想到家裡老頭子來之前的叮囑,他也只能忍著心中的不快。
「知道了。」
……
陳樹人四人,喬莊成異州人在街上逛了一天,也算是初步了解了異州的情況,後續的策劃方向,心裡也有了底。
下午,陳樹人去了天域,找了羅麗娟。
「呃,陳顧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羅麗娟聽到前台說陳樹人來了,一臉興奮的就迎了出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出來就看到了四個金光閃閃的腦袋。
「哦,入鄉隨俗麼,感覺金髮不錯,就都染了一個。」
陳樹人笑呵呵的說著,全然不顧身旁三人那張臭臉。
羅麗娟聽到陳樹人如此解釋,心中對陳樹人就更加親近了。
這是什麼?
這就是雙向奔赴啊!
要是那些尋找陳顧問的人知道他染了金髮,恐怕這輩子都要粉陳顧問了。
「真好,我們快進去吧。」
羅麗娟邀請幾人進去,看到陳天然那一頭髒辮也變成金色後,忍不住揉了揉陳天然的腦袋。
「天然弟弟,你這金色的髒辮,和我家羅力的一樣呢。」
陳天然聞言,臉色驟變。
之前他和羅麗娟聊過,她家有四口人。
她的老公,她的女兒,以及她的兒子。
羅立就是羅麗娟的兒子。
你問為什麼兒子不跟父親姓,而跟母親姓?
那是因為,羅立是條狗!
陳天然看了一眼羅麗娟,見她一臉如常,也不好說什麼。
可能在羅麗娟眼中,她的兒子羅立和她女兒一樣重要。
「還好,我哥他們不知道,這要是被他們聽到了,那可就沒臉見人了啊!」
陳天然心中鬆了一口氣。
可等他進入辦公室,看到那條金色大狗後,眼前就是一黑。
正當他要藉故離開的時候,羅麗娟已經開口了。
「羅立,坐下,這些都是客人!」
那條金毛聽到羅麗娟的話後,甩了甩脖頸處的小辮子,安靜的坐了下去。
「呵呵,這是我兒子羅立,天然弟弟,你看他的辮子是不是和你的一樣?」
羅麗娟一臉寵溺的揉了揉羅立的腦袋,就如剛才揉陳天然的腦袋一個樣!
「之前你是黑髮的時候,我還沒往這方面想,今天你一換金髮,我就想了起來,可真有緣分吶。」
唰唰唰!
三道視線落在陳天然臉上,陳天然忽然感覺窗外的陽光太刺眼,隨即閉上了眼睛。
……
陳樹人和羅麗娟聊了聊之後行程,詢問了羅麗娟的建議。
「這個行程安排沒問題,但我覺得可以調換下順序,將這個星河海濱廣場放在第一位。」
羅麗娟指著其中一個名字說著。
「這有什麼說法嗎?」
陳樹人看著星河海濱廣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地方距離不近,完全可以先看其他幾個點再去。
「如果過幾天你在問我,我就不會讓你調整,可明天,這地方有個音樂節,人很多,很熱鬧,你們可以去感受一下。」
音樂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去看看。
「行,那就這樣安排,我之後再調整一下。」
陳樹人將星河海濱廣場圈了起來。
「那,現在去錄歌?」
羅麗娟滿臉期待的問道。
「行。」
錄完歌,羅麗娟想請陳樹人他們吃飯,但被拒絕了。
四人一路朝著酒店走了回去,想再去吃點燒烤。
結果剛到那間燒烤攤的時候,他們就發現昨天原本人流只能算還可以的燒烤攤,此時卻已經坐滿了人。
不僅如此,還有一批人沒有座位也在等。
一邊等,還一邊用手機在自拍。
儼然一個網紅打卡點的氣象。
湯應成看到這裡的情況後,搖了搖頭。
這下,吃飯的地方也沒了,得換個地方了。
陳樹人也有點尷尬,只能和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找了另外一個人挺少的燒烤攤吃了一餐。
不吃不知道,一吃才發現,昨天那個【路人燒烤攤】的味道還算不錯。
結帳的時候,幾人聽到了老闆的嘮叨。
「哎,怎麼就沒發生在我的燒烤攤呢?不然我也上頭條了!」
陳樹人沉默不語。
就你這味道,真發生在你的燒烤攤,恐怕那些人都要懷疑我的口味了!
……
第二天一早,當陳樹人去叫陳天然起床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起了。
「咦,今天還起的挺早?」
陳天然一臉蒼白。
「能不早嗎?一早上拉了三回了!昨天那燒烤攤,有毒!」
陳樹人一臉詫異,剛想說『我怎麼沒事』,就發現湯應成也捂著肚子出來了。
「你也拉肚子了?」
「嗯,磊哥也拉了,你沒事?」
湯應成看著紅光滿面的陳樹人,忽然想到了曾經給陳樹人做體檢那次,也就釋然了。
「沒事啊。」
陳樹人也想到了自己的體質,也就沒說什麼。
因為三人身體原因,早飯是陳樹人一個人去的,吃完就給三人帶了點好消化的粥品。
臨近中午,三人也恢復了正常,於是朝著星河海濱廣場出發。
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舒服!」
海風迎面吹來,那刺眼的太陽也變得舒服了許多。
「做好防曬,袖套都帶上,別到時候曬蛻皮了。」
石磊來之前查了攻略,然後就朝著一個小攤走去,買了四人的袖套,還買了四個沙灘帽。
沙灘帽幾人都戴了,但袖套陳天然沒戴,因為他要露出自己胳膊上的紋身。
陳樹人也是今天出發的時候,才發現第一次穿著短袖的陳天然,胳膊上竟然有紋身!
怪不得昨天那麼熱也還是長袖。
不過陳樹人對此也沒說什麼。
巴掌,還是留給陳霜雪來吧。
一路朝著星河海濱廣場走去,等到了的時候,這邊的舞台已經搭建好,有工作人員在工作。
但距離開始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於是一行三人就沿著海邊走了一圈。
一圈下來,陳樹人三人沒什麼感覺,但陳天然卻有些尷尬了。
他那胳膊上的紋身,在經歷了海水和陽光雙重洗禮,直接脫落了。
陳樹人這才知道陳天然為什麼敢紋身了。
合著是貼上去了。
就在三人往回走的時候,一個粗狂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先生,你好啊!」
陳樹人扭頭,發現竟然還是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