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陳樹人回到揚州，第一天到公司。
進入辦公室還沒多久，姜清河就和曾娟連袂而來。
「哈哈，樹哥兒啊，回來了！」
姜清河一進來，就一臉笑容的說道。
「姜總，曾姐。」
「樹哥兒啊，你知道《舌尖上的兗州》上線取得那麼多的好評後，最先給我打電話的人是誰嗎？」
陳樹人好奇道：「澹臺經理？」
「不不不，不是他，他的電話甚至都排不進前三。」
「最先給我打電話的，是韓州那邊的！他們一聽說你一去兗州就搞出了一檔被上頭認可的節目，就一直給我訴苦，說韓州那邊太苦了，太排外了，天域什麼都發展不起來。」
「還說你要是再不去，韓州天域分公司，就要關門了！」
姜清河的話聽的陳樹人一臉無語。
他只是一個顧問啊，真當救世主了？
兗州是因為有那個條件，韓州有什麼？
泡菜？
「姜總，你沒答應他什麼吧？」
陳樹人問道。
「當然沒答應，我說等你去了再說。」
陳樹人點了點頭，姜清河在這方面還是靠譜了。
剛這麼想完，姜清河就忽然問道：「樹哥兒啊，《舌尖》是不是一個系列，還有《舌尖上的揚州》《舌尖上的青州》？就和《一起跑》一樣！」
看著姜清河那期待的樣子，陳樹人面無表情道。
「姜總，你想多了，舌尖就一季，沒有其他的。」
見姜清河不信，陳樹人開始解釋。
「姜總，這檔節目和《一起跑》不一樣，兗州的特色就是美食，就算有後續，也還是繼續拍兗州。」
「大夏的美食幾乎在兗州都能找到，拍了兗州，在其他州再拍一遍的話，口碑會沒的。」
「而那些少數兗州沒有的美食，根本湊不成一季的節目。」
陳樹人的解釋很真誠，姜清河聽了也覺得就是如此。
陳樹人見姜清河點頭，鬆了一口氣後，就隨口說了一句。
「除非搞一個《舌尖上的大夏》，否則根本不行的。」
「嗯？」
姜清河眼睛瞪大。
「樹哥兒！原來你的計劃比我還要大啊！好！那等韓州的事情做完，這《舌尖上的大夏》儘快也搞出來！」
「你先忙，我還有事。」
姜清河說完，不等目瞪口呆的陳樹人說什麼，就一溜煙的跑了。
「姜總……你……我……這……」
看著陳樹人傻眼的樣子，曾娟笑了。
「你說你不想拍就別說，臨了還加一個《舌尖上的大夏》？呵呵，姜總現在估計滿腦子都是這個節目了，你以後有的煩了。」
陳樹人一臉的無語，怎麼就嘴碎說了那麼一句呢？
「好了，總公司那邊對你這次兗州的改變很讚賞，但他們還是希望，你想改變的時候，可以提前打個招呼。」
陳樹人看著曾娟道：「曾姐，我要是提前給你說了，你會讓我放下《一起跑》，去做《舌尖》嗎？」
「……」
曾娟沒說話。
「行了，我走了，你繼續忙吧。」
看著曾娟離去，陳樹人聳了聳肩。
有些事，提前說了沒用。
人都是保守的，能守著一份收益，很少有人會放棄這份收益，去搞一個未知的東西。
大部分就算有冒險精神，也會在保持原有的收益不丟之外，再去開發新的收益。
真正拋棄所有，直接莽的人，很少。
不是天才、瘋子，那就是有掛。
陳樹人在辦公室待了一早上，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孫文。
「呦，孫大導現在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
聽到陳樹人的陰陽怪氣，孫文卻理直氣壯。
「我昨天為了藥神的院線排片去應酬了，今天晚上還有，怎麼，你要和我一起嗎？」
陳樹人乾咳了一聲。
「阿湯哥，看什麼呢！還不給老孫倒水！」
「得了吧，我的主題曲呢？」
孫文雙手抱胸，眼神危險的看著陳樹人。
「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會忘！這就發你！」
陳樹人將歌發了過去，孫文帶著挑剔的耳朵聽了之後，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行吧，就這樣了，勉強能用。」
孫文的話讓陳樹人嘴角抽搐。
這小子，是不是在報復我？
隨後，幾人一起看了母帶版本，未剪輯的《藥神》，陳樹人看出了很多問題。
有演員的，也有導演的。
但問題還可以接受，所以他就沒有開口了。
耗時這麼久，加班加點的將電影拍出來，都是為了陳樹人想做的那件事。
陳樹人怎麼可能太過苛責。
「沒問題，還得是孫大導，這要剪出來不得十億打底的票房啊！」
孫文被陳樹人夸的有些飄。
「有個五億我就知足了，又不是放在春節檔，平時的票房沒那麼高。」
隨後又是一通商業互吹後，孫文忽然提起了之後的事情。
「《藥神》基本算是結束，接下來我這邊除了跑一些飯局外，監督一下後期製作外，就沒什麼事了，所以……」
孫文看著陳樹人。
「你那還有新本子嗎？有的話，給我看看，閒著也是閒著，繼續拍唄。」
陳樹人挑眉。
「拍電影還上癮？你不累嗎？」
「我累什麼，你就說有沒有，對了，不要《樹哥》啊，是其他的。」
孫文忽然補充了一句。
「雖然這次拍完之後，我有了一些領悟，但覺得還是不能拍《樹哥》。」
陳樹人點了點頭，想了一會，他腦袋裡閃過了之前兗州的那場封勺風波。
「倒是有個想法，一個現代玄幻美食電影，你有沒有想法？」
「哦？不是純現實題材了？」
聽到陳樹人說『玄幻』兩個字，孫文眼睛一亮。
他一直拍的都是現實題材的電影，雖然也想挑戰其他題材。
可一般的劇本他看不上，看的上的他拿不到。
陳樹人的本子他倒是能看上，也能拿到，可都是現實題材。
本以為要拍其他題材的電影還得等以後，可現在陳樹人說他有。
那還等什麼啊！
「現代背景，帶點玄幻……嗯，玄幻武俠風格吧。」
陳樹人腦袋中閃過了一個金光閃閃的畫面，如此說道。
「哦？我拍！」
看著孫文興奮的樣子，陳樹人又道：「不過我有幾個小要求，就是這次的演員，可能要加入一些比較特別的。」
「怎麼個特別法？」
「就是不怎麼會演戲的，你在拍攝的時候，也儘量讓其浮誇一些。」
「浮誇？」
孫文一臉疑惑。
陳樹人想了想，覺得還是以後再說。
「好了，好了，先不管，過幾天我給你本子，先這樣了。」
將孫文趕走後，陳樹人就在辦公室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那部電影。
相比那部電影的劇情，他更喜歡的是那個主演。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替代他的演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