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找那個女孩問問情況嗎?」楊然問道。
陳陽已經摸出了手機,說道:「自然,找到她,應該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她既沒有出事,而且選擇了搬走,那恐怕和這裡的事情,並無什麼關係吧?」楊然琢磨的說道。
陳陽笑道:「但她肯定是除去朱媛之外,最知道情況的人了。」
「喂,你好,是王夏同學嗎?」電話一接通,陳陽就直接詢問,對方有些狐疑:「我是,請問你是……」
「王夏同學,你現在很危險,只有我可以保護你!方便見個面嗎,我現在就在你之前的宿舍……」
陳陽剛說完這句話,對面嘭的一下,就掛斷了。
但陳陽卻似乎早有預料,完全沒有任何的在意。
楊然倒是愕然了,問道:「王夏不樂意配合,這可怎麼辦?」
「無妨,她會打過來的。」陳陽倒是很自信。
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王夏,恐怕從去年到現在,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她什麼情況,她自己最清楚,再這麼下去,她不死也要瘋了……如果她還想活,我剛剛這個電話,就是她現在能夠抓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陳陽笑著接通,對面說道:「我……我在校門口的麥當勞等你,我……我不想去那個地方……」
「好,我馬上過來。」
陳陽帶著楊然,直接來到了校門口。
麥當勞的招牌很顯眼,就在大門口一側,站著一個女孩,她穿著一件連帽衛衣,大白天的卻是帶著口罩,連帽子都戴上了,活像是出門的明星,又或者是搞地下接頭任務的特工。
陳陽走了過去,問道:「你好,我是剛剛打電話的人,你是王夏嗎?」
王夏的眼睛,和朱媛的十分相似,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看著陳陽,點了點頭。
「你身上被陰氣繚繞,這些天噩夢不斷,神魂被不斷地消磨,再這樣下去,活不過一個月了!」陳陽開口道。
女孩直接就嚇哭了,一下子靠在了牆上,緩緩的滑著坐到地上,嗚嗚的哭啼:「我……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
陳陽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肩頭,一縷仙元輸入她的體內,頓時,這女孩就精神一振,沒有那麼害怕了,她震驚的抬頭看向陳陽:「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感覺好了很多?」
陳陽笑了笑:「我說了,只有我可以救你,現在你信了嗎?相信我,把你知道的全部情況都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王夏沒有猶豫,正如陳陽所說,他現在就是王夏唯一的救命稻草。王夏除了相信他,沒有任何辦法。
關鍵是,方才那一縷仙元,效果是立竿見影肉眼可見的。
「我說,求求你,救救我……」王夏激動的掙扎著,恨不得給陳陽下跪。
陳陽把她拉了起來,笑道:「我們去那邊說吧,順便,你吃點東西。」
這王夏不僅睡不好,而且肯定也吃不下,身體都有些營養不良的跡象了。
王夏本來想說自己沒胃口,但陳陽指的那個餐廳的確安靜,適合談事情。
結果坐下後,陳陽隨便點了幾道菜,上菜之後,王夏只覺得肚子咕咕叫,不停地吞口水。這讓她紅著臉,有些無地自容。
「吃吧,沒關係的,我方才幫你梳理了氣息,你現在肯定會餓的。」陳陽笑道。
王夏確實是餓了,顧不得多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不多時,就吃了兩大碗米飯,菜餚也基本上橫掃一空。
她自己都震驚了,就算是以前她也沒有這麼能吃啊……
打了個飽嗝,擦了擦嘴,王夏紅著臉道了一聲謝。
陳陽笑了笑:「沒事,現在可以和我們說說了吧?」
王夏這才嘆息一聲,捂著臉,似乎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良久,她才說道:「我們是大四的學生,去年我們讀大三,我和朱媛,王麗、陳蘭四個人是一個宿舍的……」
她話匣子打開,就關不住了。大約講述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是講了個大概。
陳陽他們也聽明白了,原來,這件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校園霸凌……
根據王夏的描述,那個朱媛,性格十分孤僻,平時根本沒有一句話,和她說話她也從來不會回應。
這種性格確實不討喜,可平常其他同學頂多是和她不來往,一個宿舍的卻抬頭不見低頭見,時間一久,就會出現一些矛盾。
王麗和陳蘭二人,性格極為霸道,據說經常跟校外的社會混混來往,平日裡就喜歡使喚王夏和朱媛兩人。
王夏為了不惹麻煩,都是忍氣吞聲,幫她們買吃的喝的甚至是洗衣服。
輪到朱媛了,朱媛的那個性格,卻是讓王麗和陳蘭十分不爽,因為你不管怎麼說,朱媛都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結果,王麗和陳蘭就動手了,但打完了之後,朱媛既沒有哭啼,也沒有報復,連和輔導員都沒有說一聲,仿佛啥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就讓王麗和陳蘭越發的放肆,變著法子折磨朱媛,動輒打罵,當做一個發泄怒火的工具。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幾個月之久!朱媛身上的傷勢,也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王夏膽子也小,雖然很擔心朱媛,但她沒辦法反抗王麗和陳蘭,更不敢去打小報告,免得自己遭殃……
結果,去年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陳蘭忽然有一天晚上上吊了,她用自己的頭髮,把自己吊在了走廊外!
而王麗在某天晚上,一個人在走廊里奔跑,似乎在被什麼恐怖的東西追著,最後,方偏偏有個鐵鍬,那鐵鍬不知為何是朝天放著,結果,一下子給鏟成了兩半……
連著發生了兩次這種事情後,朱媛也仿佛是被嚇壞了,成天神神叨叨,嘴裡念叨著一些胡話。
王夏哪裡還住得下去,她都快被嚇到神經衰弱了,跟家裡商量之後選擇搬了出去,在校外去租房住了。
「大哥,你……你真的有辦法救我嗎?我真的感覺有點兒活不下去了……我也害怕會變成朱媛那個樣子,我聽說她家裡就有遺傳病史,她父親還是之前的副院長,死的很慘……」王夏哀求道。
陳陽猛地一驚,追問:「什麼?!什麼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