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回憶了一下,一拍手道:「是當時的副院長,朱洪波!」
「他人呢?」陳陽又問。
楊順一臉的茫然,說道:「朱副院長,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陳陽頓時一呆,驚愕的問:「去世了?」
「是啊。他之前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為人也十分的沉默寡言,不是很好相處。忽然病倒,等我們去探望的時候,已經是彌留之際了,住進醫院沒幾天就去世了。」
陳陽揉了揉眉心,這就有些想不通了。
那邊的逆反五行,肯定只有設計者才能夠去安排,也只有他利用風水局勢啟動之後,才會出現一些詭異的事情。
可是,這設計的人都死了三年了,為何去年還會出事情?
按照他的分析,當初那個副院長朱洪波,布置這個逆反五行的局勢,肯定是有些什麼企圖的。
但是,那棟宿舍樓,看外表建立了應該有至少十幾二十年了,雖然之前也有點詭異的事情發生,但至少是沒有出什麼人命。
明顯是從去年開始,才有了殘害人命的事情發生。
可是,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個副院長已經去世了啊?那會是誰,去年在暗中搞鬼呢?
楊然這個時候說道:「陳陽,今天順叔找了我過來,和我說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經過,其實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你看能不能幫忙瞧一瞧,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陳陽瞥了楊順一眼:「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你們就敢重新安排人住進去,就不怕再死幾個?」
楊順滿頭大汗,慌張的道:「陳先生,這個……主要我也是受的現代教育,我真不信有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啊。況且,此前裝修的時候,宿舍樓里,也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就算是裝修好了之後,這個宿舍樓,也已經啟用了三個月時間了。之前的三個月,也都一切正常啊……」
「哦,那你是為什麼,會找楊然來商量求助呢?」陳陽冷哼一聲。
頓時,那楊順的腦門上,汗珠子就更大了。
楊然嘆了口氣,道:「陳陽,這事情順叔他做的的確欠妥當。不過,當務之急,是把問題的根源找到,並且解決問題。他今天找我,是因為前天晚上,一個女孩在宿舍樓里,差點死了……」
「差點死了,什麼意思?」陳陽皺眉。
「那個女孩想要自盡,但是被救了下來。」
陳陽哦了一聲,說道:「這個女孩,現在在哪?」
他覺得,只需要去看看這個女孩,或許就可以搞清楚了。如果是鬼物作祟,那么女孩的身上,必然陰氣纏繞。如果是人在暗中搞鬼的話,女孩身上不會有陰氣,但卻肯定會有一些人為的跡象……
「她就在校醫院,因為人沒出太大問題,主要是精神上……為了控制影響,我們就安排在校醫院了。」楊順在一旁擦著汗解釋道。
陳陽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雖然他可以理解這個院長的想法,但並不代表他支持。
當下,院長楊順親自帶路,帶著陳陽朝著校醫院走去。楊然也跟著,她想居中幫忙,把這件事儘快處理下來。
說是校醫院,其實就是學校的醫務室,但稍微大一點,一些簡單的應急措施都有。
到了後,楊順打了個招呼,他們就來到了一個病房前,透過窗戶,看見裡面有個女孩躺在床上,臉色極為蒼白,瘦削的讓人可憐。
一個校醫推開門,病床上的女孩頓時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原本無神的眼睛裡,一下子就變得滿是驚恐。
「啊……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聽你們的,求求你們……」女孩一下不受控制的尖叫起來,拼命地想要往被子裡去縮,連手上插著的輸液針頭都不顧了,結果一下子就把針頭給拔了出來,血水瞬間流滿了手腕。
校醫趕緊上前處理,幫她止血,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位朱同學,一直都是這樣,受不得一點兒刺激……楊院長,我看她可能是心理方面有問題,這個可不是我擅長的啊。」
楊順哪有什麼辦法,苦笑一聲,看了看陳陽。
陳陽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冰床上的女孩,雖然她大半都縮進被窩裡了,但其實倉促之間,根本不可能完全縮進去,整個人就宛如淋了雨的小貓,蜷縮著發抖。
陳陽伸出手,搭在她的脈搏上面,看似在查看她的脈搏,實際上,他只是輸送了一縷仙元,進入她體內。
這一縷仙元,迅速的遊走在女孩周身,一番查驗,陳陽發現女孩的身上,並無任何的陰氣殘留。
這也就意味著,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並不是什麼鬼物在作祟。因為但凡鬼物作祟,就必然會留下痕跡,陰氣會顯得十分濃郁。
可是,女孩的身上,卻沒有這些。
陳陽皺眉沉思,難不成這事情的根源,是人?
可是,朱洪波已經死了,按理說宿舍樓那個逆反五行的風水局,也沒人會再去啟用了,可去年死掉的那兩個女孩,怎麼說?眼前這個女孩,又怎麼說?
女孩的手腕上,有著好幾道看著十分猙獰的傷口,那應該就是她昨晚上想要自盡留下的。
傷口都沒有完全癒合,有血跡滲透紗布出來。
可陳陽忽然微微一怔,伸手把女孩的袖子,朝著上面擼去。
他這動作,顯得不是很禮貌,有登徒子的嫌疑。可是,當女孩整個手臂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病房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因為她的手臂上,出現了很多的傷口,奇形怪狀,幾乎沒有一處好的皮膚。
那些傷口,有的似乎是被什麼尖刺給刺出來的,有的則像是燒傷,或者燙傷……
看痕跡,那些陳舊的傷疤,可能有好幾年歷史了……
陳陽顧不得許多,稍微撩起女孩的衣服,看了看她的背,發現她的背上,更加的恐怖!
到處都是傷口,甚至,好像還有被皮鞭抽打過,抽出皮開肉綻後的那種模樣。
很難想像,在現代一個女大學生的身上,能出現這種恐怖的傷痕!這看起來,就像是古代犯人在天牢裡面,被嚴刑拷打之後的情形……
楊然是女人,更能感同身受,她眼圈都有些紅了,回頭看向楊順:「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是在上學,還是在上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