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事被傳開,一些想往上湊的女孩子都歇了心思。
當然,這只是一時的,哪裡都有頭鐵的人,以後他們四個都不會缺追求者。
要錢有錢,要顏有顏,一步登天的機會,誰又會不想試試呢。
寒瑾以為,中午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卻不想傅京韜一直在憋著。
晚上,熄燈以後,睡得正香間,寒瑾察覺到嘴上溫柔的觸感。
本想忍忍,對方卻越來越過分。
舌尖探進嘴角,意圖翹起牙齒,臉側的手也一點點向下。
異樣的感覺讓他再也無法繼續忍耐,一把抓住那隻手,睜開了眼,將貼近的腦袋推開。
「傅京韜,你在幹什麼?」
連名帶姓的稱呼讓身邊人僵住,傅京韜聲音壓抑:「你叫我什麼?」
寒瑾一時無語,撐坐起身子,透過月光,面前人的臉有些模糊。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不該解釋解釋麼?還糾結我怎麼稱呼?」
或許是因為聲音太過清冷,傅京韜升起的所有勇氣都被打散,無措的垂下眼帘。
良久,沉默。
寒瑾輕嘆一聲:「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回去睡覺吧」
「什麼都沒發生?」,傅京韜的聲音喃喃。
在寒瑾準備躺下的時候,一把將人拉進自己懷裡,帶了些賭氣的意味。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怎麼當沒發生?
我喜歡你,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就是喜歡你,
你出國的時候,那一個月我不是不想理你,我是發現了自己的心意,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我想了一個月,平復了一個月,看到你的時候全都變成了無用功,
就像偷吃了禁果,我根本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想親近你,控制不住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控制不住將你身邊的人都趕走,
你不抗拒這些的不是麼?
阿瑾,我知道這有點突然,可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
卑微,祈求,高高在上的人甘願臣服,又怎麼能不讓人心動。
寒瑾開始動搖。
大不了先挑明,但不談戀愛,有實無名,等成年再正式答應唄。
張了張嘴,還一個字都沒說出口,暈眩感襲來,他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傅京韜察覺到不對,哪還顧得上表白,更是什麼忐忑心情都沒了,抱著人就往外跑。
他沒發現,安置在窗邊的鳥窩裡,小點在寒瑾昏迷後,消失不見……
*
「木寒瑾,我到底要說幾次,這是工作,我只是配合,你連說都不說一聲就要參加,你這種控制欲真是讓我窒息,分手吧」
陌生的環境,寒瑾臉色平靜,周身的氣息卻壓抑到了極致。
回了一句『那就分手』後,掛斷電話。
「球,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小點在辦公桌上打滾:「嗚嗚,這不怪我啊大人,
是天道,天道將時間線撥了回來,大人你別生氣,我害怕嗚嗚……」
「閉嘴」,寒瑾揉了揉眉心,消化新湧現的記憶。
昏迷後的木寒瑾直接選擇出國,徹底遠離傅京韜三人,而傅京韜三人也再也沒找過他。
家裡雖然奇怪,不過畢竟是孩子們自己的事,也不好多問。
後來原主回國,遇到季陽,到此為止,剩下的記憶與原主完全吻合。
現在的時間線就是原主接了戀綜,季陽和他吵架,提了分手。
而因為要去揭發『落水的真相』,他不得不走『劇情』,所以這檔戀綜不能不去,這個發現讓他有些煩躁。
「我是不是最近脾氣太好了?」
誰特麼上一秒正要接受甜甜的隱愛,下一秒就形同陌路,心情能好了。
他是神,不是佛,要不是理智還在,他都想直接捅破天道。
小點抖成了篩子:「大、大、大人,您別生氣,這不是還有機會呢麼,
大人你換個想法,傅京韜沒找你,可能是知道那個不是你,
不然以那暴躁的性子,怎麼可能忍住,
要是大人再出現,他一定會像狗看到骨頭一樣,搖著尾巴就湊上來了,
真的真的,大人你信窩」
寒瑾一指頭將小點推的滾了好幾圈:「你才是狗」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視線落在天邊。
沒有言語,單單眼中的厭棄就讓大地產生輕微的,不易察覺的顫動。
「只此一次」
天邊的雲霞染成了火燒雲,妥協和安撫的意味明顯。
小點偷偷鬆了口氣,又逃過一劫。
「大人,要不要給傅京韜打個電話啊?戀綜嘛,反正都參加了,再加一個人不是也挺好」
這句話取悅了寒瑾:「不用,如果他真能認出我,會來找我的,
我還沒問你,你不是說會變的很有用?除了化形和吃,你還會什麼?」
小點傲嬌拍了拍翅膀:「我現在能看到世界原本的軌跡詳情,原主會的我都會,上個世界秦裕教給大人的黑客技能我也會,我還抗揍,能保護大人,我是不是很厲害?」
寒瑾沉默片刻:「所以,有什麼用?」
「(⊙o⊙)…」,小點眨眨豆豆眼,話到嘴邊轉來轉去,最終發現,好像沒什麼用。
這個世界有天道壓制,它除了抗揍,就是一隻普通的鳥,根本不會什麼異能法術。
而符合這個世界的能力,大人自己就做了,它好多餘。
「嚶,大人,你別嫌棄我,我還是有點用的,
我可以幫你盯著你想盯的人,我還可以帶隱形像頭,戀綜一定能用到,
對對,大人你想啊,季陽暗地裡一定不老實,
等我把他不好的一面錄下來,讓他身敗名裂,被萬人唾棄,不就簡簡單單了麼」
話是沒錯,可惜它忘了,以寒瑾現在的身份地位,整治季陽根本不需要費力。
不過……
「好,我會準備好攝像頭,以後你就帶著吧」
要是傅京韜真去戀綜找他,那就把小點當做智能移動攝像頭,記錄他們美好的瞬間也不錯。
想了想,他抓起小點一起拍了張照,同時將戀綜的連結貼上,發在了私人號的朋友圈。
和傅京韜他們的好友並沒有刪除,只是聊天記錄停在了16歲那年。
他不覺得阮澤俊和邵晨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同,應該是被傅京韜警告過,不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問。
又一個八年啊,毫無交集的八年,也不知道會不會將過去那八年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