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誠過來時是找人，除了被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攻擊，還要到處走。
回去只用走近路，凌晨多一點的時候也就到了。
樓斯塵皺眉看著自己的車，被人碰過，不想要。
寒瑾看透他的想法，抬手，小水珠出現，將車從裡到外包裹住。
一次就能洗乾淨的車，他洗了三遍。
「很乾淨了，可以了麼？」
「嗯，阿瑾可真好，我抱你在車上睡一會兒」
寒瑾點頭，和他進了后座。
兩人那特殊的親昵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有人忍不住抱怨。
「隊長，你看看他們，我們累死累活找他們，他們倒好，跟度假似的」
厲景誠倒不覺得有什麼：「他們有那個實力，也有那個本事，你們要是有，你們也可以，好了，輪流睡會兒，明天還得趕路呢」
剩下幾人互相看看，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能在森林中保持那麼乾淨整潔，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樓斯塵又是厲害的研究員，他們能比過才怪。
寒瑾一直都沒太睡好，這一睡就有些醒不來。
等徹底清醒的時候，發覺已經在路上了：「這是……中午了？」
「嗯，餓不餓？，過來，那有麵包，你先對付吃點，等到基地我給你做好吃的」，樓斯塵邊開車邊回他。
如今在外面，不好做飯，那邊還有別人，只能暫時委屈一下。
寒瑾從后座爬到副駕駛，簡單洗漱了下，打開麵包就咬，他確實餓了。
「我們大概幾天能到？」
「如果沒有意外，三天左右，我還沒問過你，你去第一基地要做什麼？」
「要、拯救世界？」
樓斯塵：「……」
「你認真的？」
「真的，喪屍太噁心了，我不想看到，人類世界也挺好的，我還好多地方沒去玩過，還有……」
「阿瑾」，樓斯塵打斷他，「不想說可以不說，但不要騙我」
這句話讓寒瑾恍惚了一瞬，沉默片刻，傾身親了他一下。
「嗯，那你別問了，我不會離開你，我保證，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樓斯塵踩下剎車，將人撈過來狠狠親了下去，親到快窒息才鬆開。
「乖，你想做，那就去做，我會幫你」
車子啟動，追上了前面的車。
他本來就不在乎原因是什麼，得到這份承諾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小人魚不離開，他可以寵著，慣著，可以要星星不給月亮，只要……永遠留在他身邊。
看看旁邊繼續吃麵包的小人魚，笑意不自覺寵溺。
這是他的小人魚啊，他最喜歡的試驗品。
*
外界一如既往。
驚慌，逃竄，尖叫，這些隨時在各處上演。
回到去第一基地的正路上，車開始變多，人越來越雜亂。
有人攔車求食物，也有人利用孩童博同情。
一旦有人心善，那就像叮咬上的螞蟥，甩不掉，拔不得，只能被迫吸血。
厲景誠從不心軟，還叮囑樓斯塵千萬別停車。
那些攔截的人都有了經驗，只要察覺車不會停，會立刻閃身躲開，他們惜命著呢。
一路開回基地，倒也還算順暢。
由於來第一基地的人太多，一再擴建下，第一基地的外圍建立了難民區。
凡是不做工，沒貢獻，只知道混吃等死的人，都會被扔到難民區。
這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打架鬥毆，人死了都不會有人管。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裡居然還不少人，也不怪單獨建立了一個區。
想進基地首先要隔離兩個小時，這個不難。
只是樓斯塵和寒瑾兩人太出挑，又沒有絲毫遮掩，整個人也乾乾淨淨，吸引的視線就多了點，其中就有一些不好的目光。
直到厲景誠的父親帶人親自來接人，那些不好的視線瞬間消失。
秩序崩塌，基地可沒有不能打人的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