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進入實驗室，聽到門上鎖的聲音，寒瑾突然回過神。
「樓斯塵，你不會騙我吧？」
「不是說相信我？」，樓斯塵拉著他往裡走，「既然說了相信我，就該做到」
話是沒錯，可總覺得怪異。
「我們這是去哪？不是應該去收拾東西麼？」
樓斯塵似笑非笑側頭看他：「阿瑾，我們過來的時候可什麼都沒有，還有什麼好收拾的？
我答應了帶你去第一基地，就一定會帶你過去，這點你不用再試探，
不過在去之前，阿瑾總不能白來一趟」
「什、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讓阿瑾體驗一下，阿瑾想要體驗的事」
這話似帶了鉤子，寒瑾呼吸一滯，他想要體驗的事……
樓斯塵帶他去了地下二層，一扇沒有窗戶的門，進去後，白熾燈有些晃眼。
四周是精密的儀器，玻璃容器內泡著的東西千奇百怪，甚至看不出原樣。
特製的實驗床同樣充滿科技，就算力氣再大，也難掙扎分毫。
看著身邊眼睛越來越亮的小人魚，樓斯塵驟然湊近。
「你很興奮？」
寒瑾下意識反駁：「我沒……唔……」
樓斯塵輕輕揉捏抓住的東西：「阿瑾，想讓我帶你去第一基地，就要記住我說過的話，乖，現在重新回答我」
「是」
這個字回答的很費力，樓斯塵卻笑了。
獎勵般落下一吻在他眼角，將站不穩的小人魚抱起，放到了實驗床上。
「我需要更加了解你，跟我說說你的異能好麼？越詳細越好」
淡淡的精神異能帶著安撫，手慢慢順著發，試圖讓小人魚靜下心來。
有些時候，過早興奮可不是好事。
寒瑾思緒被帶走，想了好一會兒，慢慢敘述自己的異能。
「我那個算不上異能，是種族天生帶來的能力，
人魚的歌聲，童話里都有寫的，
聽到歌聲的生物會受到迷惑，意識處於迷茫，我可以控制他們去往更危險的地方，
如果我遇到危險，歌聲可以轉換成殺傷力巨大攻擊，類似精神攻擊，
還有治癒，人魚歌聲的治癒能力，要比治癒系異能者還強，我今天剛剛試過」
樓斯塵划過他的鎖骨，確實，之前留下的痕跡一點都沒有了。
去找小人魚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當時探究的心占了大半，現在倒是有了個很好的想法。
作為研究人員，他的耐心很足，並不急於一時。
「水系異能呢？怎麼來的？」
寒瑾有些閃躲：「那不是異能，我是人魚，我只是弄出些水再控制而已」
「這樣啊，那阿瑾告訴我，水又是怎麼來的？」
「是……拿出來的」
「拿？」
「嗯，從空間拿出來的」
樓斯塵眼底有了波動，空間這個詞他並不陌生，甚至還參與研究過。
那種不知道什麼年代留下的物品，非常神奇的藏著幾十平空間，只要抓住，就可以憑意念取放東西。
可惜的是，研究了多年，也沒破解其中的奧秘。
曾有人猜測，既然這種空間都是存在的，那生態完整的空間也不是不可能。
再次聽到這個詞，想到人魚的特殊，他覺得這個空間應該不簡單。
「是只能裝物品的空間，還是一個生態完整的空間？」
寒瑾抓住他的手：「是生態完整的空間，我給你看看」
空間不能帶人進去，但想帶人看看還是可以的。
輕輕的哼吟從嘴邊溢出，淡淡的波動將兩人包裹，目光所到之處景色變換。
森林，湖泊，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有種夢回末日前的感覺。
樓斯塵再次眨眼，周圍景象恢復。
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但也只是震撼了幾秒，他對空間研究並沒有那麼感興趣，讓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你能進去麼？」
「能進去」，察覺到氣氛似乎變的危險，寒瑾立馬補充，「從哪裡進，就只能從哪裡出來，最多只能待24小時，就必須出來一小時才能進去」
樓斯塵笑了：「嗯，很不錯的空間，除了這些，還有其他能力麼？」
「沒有了」
「怎麼會沒有？不是還能變成人魚，變成魚尾需要什麼？現在可以變麼？」
寒瑾動了動腿：「可以的」
魚尾從腰部以下開始變，過程很快，一秒就可以轉換完成，褲子也碎了。
藍色的尾巴有點長，有一小節落在了半空。
樓斯塵指尖一點點划過，不管看多少遍，這抹藍色都讓他痴迷。
想到昨天之前他對小人魚做過的事，在這條魚尾上……
鏡片下的眸子暗沉，一吻落下。
「阿瑾，我對你的了解差不多了，維持住你的尾巴，我們做些實驗」
寒瑾本就因那一吻緊繃，聽到這話，心跳都變的不正常。
「要做什麼實驗？」
「實驗阿瑾對我的信任，乖，閉眼」，樓斯塵拿出綢帶綁在了他的眼睛上，隨後起身離開，去操作台拿東西。
視線被遮擋，叮叮噹噹的聲響在此時讓人恐懼。
似乎過了很久，腳步聲接近。
樓斯塵將東西放到一邊，指尖觸碰到寒瑾的臉頰。
「怕麼？」
「不怕」
「真是只勇敢的小人魚」
指尖離開，轉而是一陣黏膩液體落在了魚尾上。
那液體灼熱，似乎在順著鱗片縫隙往裡鑽。
「阿瑾別動哦，你要做到完全信任我，如果動了，這可就不只是床了」
寒瑾看不到，有些不安：「這是……什麼？」
樓斯塵安撫揉揉他的發：「乖，是不會傷害到你的東西」
只片刻，是什麼寒瑾已經不關心了，手指一點點攥緊。
「樓斯塵」
「嗯，我在」
「……難受，那是……活的麼？它在……」
「放心，不是，再一會兒就好了」
不敢動，只能忍，難捱的感覺越發明顯。
樓斯塵算著時間，差不多時，撥開鱗片，輕輕點了點。
「阿瑾，你知道這世上最讓人恐懼，又最讓人上癮的是什麼嘛？」
魚尾不安的拍動：「是、是什麼？」
「是電」
「你要？在我身上用？」
「嗯，看看你的承受上限在哪裡，阿瑾，相信我麼？」
「……信」
「阿瑾乖，我們一點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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