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搖頭:「我覺得不會,以主人格的性子,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弄死副人格,
但副人格既然敢暴露,就一定有辦法不被弄死,
大人,這事太複雜了,他們不會讓大人為難噠,大人只管享受就行了嗷」
寒瑾:「……」
這話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滴滴——
【商扶硯:好好看比賽】
寒瑾:「……」
合理懷疑是被他看害羞了。
默默將視線轉移到比斗台上。
前一個月,商扶硯給他看到過許許多多機甲操作類比斗。
那些要麼是上過戰場的人,要麼是參加過地下爭鬥的人,實戰起來要比現在精彩太多。
商扶硯就是以那些標準來要求他,因此在他看來,這場比試的雙方處處都是漏洞。
不是這些天之驕子沒看過那些視頻,但很多操作並不是看過就能會,精神力和體能跟不上,貿然學那些並沒有好處。
寒瑾為了更快的完成任務,一直在以神力突破這具身體的極限,這可比不能動用神力的普通世界爽快多了。
看了看手上的卡片,一年級那麼多學員,報名參加的卻只有13個。
極限單兵計劃非常嚴肅,沒有那個實力,教官就會將人直接否決,這才導致報名的非常少。
高年級已經入學一年多,都清楚自身定位,報名的比一年級還少,不然也不會定在一起比斗。
輪到寒瑾上場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一抹忽視不了的強烈目光。
商扶硯嘴角微不可察的揚起。
他很想他,特別是知道身體存在某種問題的時候,打破一直以來的原則也要立刻見到他。
可想到光腦內傳回來的視頻,又恢復了一貫的凌厲。
那是另一個『他』在這所學校陪伴寒瑾的日常,以及……
別墅內,他以為處於分化期,實際上是『他』囚禁寒瑾三個月的外部監控。
他不知道那三個月,『他』對寒瑾做了什麼,他找不到記憶。
只知道在寒瑾從那個房子出來後就變了,變的喜歡他。
他也終於知道,寒瑾那句『你不能在我喜歡你後丟下我』是什麼意思。
他以為的逃離,卻是另一個『他』強占寒瑾的過程。
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強烈的占有欲讓他嫉妒,唯一的念頭是抹殺副人格。
可在看到第三段視頻的時候,他突然有些迷茫。
那是他第一次離家,『他』中途回去,在客廳抱著寒瑾親昵的畫面。
喜愛纏綿,乖巧迎合。
寒瑾喜歡『他』,這是他當時得出來的結論。
如果他真的想辦法將『他』抹殺,那寒瑾是會恨他?還是遠離他?
任何事都能果決處理的他,遲疑了,恐懼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迫切的想要見到寒瑾,想找到寒瑾真心喜歡他的證據,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喜歡他的證據。
那是他的阿瑾,他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哪怕那個『他』也屬於這具身體。
可很快,他悲哀的發現,寒瑾之所以喜歡他,是因為『他』,他沒有任何立場去讓『他』離開。
場上比斗開始,商扶硯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屬於寒瑾的機甲。
動作乾淨利落,時機把握精準,許多高難度的操作都能輕易完成。
前幾場摧枯拉朽的局面沒再出現,幾乎一面倒,十分鐘內戰鬥結束,這還是因為機甲自身防禦的效果。
他的阿瑾實力提升很快,驕傲的同時,心被扎穿了一樣。
這一切……是『他』的功勞。
寒瑾跳下駕駛室,對著商扶硯淺淺笑了下,在光腦上發信息。
【小叔,我一定會走到你身邊,永遠和你在一起】
商扶硯緊緊盯著這段話,矛盾的心緒差點將他撕開,狠狠閉了閉眼,只回了一個字。
【好】
小點咂舌:「是該夸主人格成熟內斂嘛?大人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更喜歡副人格?」
寒瑾:「……」
小點一臉看透一切的表情。
他家大人最喜歡被強制的刺激感,這要是第一個世界的時候,神主是這麼個性格,那神主絕對涼涼。
「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
「閉嘴」
「好勒大人」
寒瑾其實從來沒想過小點問的問題,只要是他的神主,不管性格什麼樣,他都愛。
接下來他參與的比斗都跟走過場一樣,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手上挺過十分鐘。
所有觀看的人都有些驚訝,這麼算起來,可是比當初商扶硯在校期間還要優秀一些。
都知道寒瑾是商扶硯的合法伴侶,這下,不明所以的人也說不出寒瑾配不上商扶硯的話了。
最後一場比斗結束於凌晨2點。
極限單兵計劃,將會給每一位學生搭配一對一指導的教官。
今天太晚,明天才會接到真正的通知。
回宿舍的路上,寒瑾走的很慢,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回頭。
「小叔,你忙完了?」
「嗯」,商扶硯走近,借著月光想看清面前人眼中的神色,卻似乎蒙了層霧,看不真切。
「困麼?要不要去我那裡睡?」
寒瑾詫異:「可以麼?」
「我們是合法伴侶,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商扶硯牽起他的手,真實的觸碰到,他才感覺心裡踏實了些。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問,話到了嘴邊,又有些問不出口。
難不成問更喜歡誰?或者問那份喜歡到底因為誰?
這些問題不僅會讓他的阿瑾為難,也會讓他更加不安。
如此,還不如什麼都不問。
爭奪身體控制權是他與『他』的較量。
如果抹殺會讓阿瑾不開心,那就留著。
只要他能壓的住,永遠不讓『他』出來,阿瑾就還是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