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眼底亮了亮，沒體驗過，如果可以……

  「呵，你還真敢想？」，玖夜鬆開手，從旁邊抽了紙擦血跡。

  再抬眼間，笑還是那個笑，氣場卻沉沉壓了過去。

  這種絕對主導和掌控的神色，沒有言語，意思卻很明顯。

  寒瑾長睫顫了顫，單膝跪下：「主人，我沒有」

  「還學會說謊了？」，玖夜拿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這次回來給你帶的禮物，看看」

  還有禮物？寒瑾遲疑著接過，有種莫名的預感。

  果然，打開後，是一盒糖。

  小點在識海噗嗤就笑了：「大人，哈哈，這糖正經麼？」

  寒瑾：「……」

  「我不喜歡吃糖」

  玖夜從裡面拿出一顆撥開，送到他嘴邊：「這不是糖，是裹了糖衣的藥劑，等你試過就會喜歡了」

  能得到這個也是意外。

  他追吸血鬼之父的時候，偶然遇到挑著籃子賣貨的女巫。

  女巫正給一個貴族介紹藥劑，就是這款，能讓人的感官提升三倍。

  是所有感官，一個很正經的藥劑，一般用於戰鬥。

  當時他就想到了小血仆，特意買了一整盒。

  本來還沒想這麼快用，可誰讓他的小血仆挑釁他呢，總要給點教訓。

  藥劑球在寒瑾舌尖轉了圈，糖衣很薄，一下就破了，裡面的液體是蘋果味，還挺好喝。

  這種藥劑從另一方面來講，是增益種類，不會被他特殊的體質抵消掉。

  很快他就知道這個東西的作用，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他本來就足夠敏感，這是想弄死他？

  玖夜抬起食指，輕輕剮蹭寒瑾的耳邊：「喜歡麼？」

  寒瑾下意識躲了下，太癢了，也太……

  酥麻。

  反應過來後，又將耳朵送回到那根手指。

  「主人給的，我都喜歡」

  「這麼乖？」

  「嗯，所以，我能提個要求麼？主人？」

  玖夜輕笑一聲：「說說看，我不保證會同意」

  「就是……」，寒瑾示意羅森特那邊，「可以將他處理掉麼？」

  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旁邊躺著個死不瞑目的屍體，怎麼看都不像能調情的地方。

  玖夜將他拉起來按在旁邊的桌子上，從他手中抽過槍，隔著衣料一點點滑動。

  「可是我怎麼覺得，在這樣的地方，你會更興奮呢？」

  寒瑾：「……」

  他沒那麼變態，真的！！！

  呼吸漸漸不穩，他不得不再次反駁。

  「樓上會有人下來，不能讓、讓別人看、看到」

  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玖夜的占有欲不允許其他人看到小血仆的美好。

  抬手對著窗外招了招，黑壓壓一片小蝙蝠進來，撲到了血液和屍體上。

  它們會將這些處理的非常乾淨，碎裂的桌椅會有其他人來收拾。

  「走吧，帶你去泡溫泉」

  他將寒瑾攔腰抱起，向一樓另一個地方走去。

  那裡有個很大的溫泉，作為學生會會長，有個單獨的隔間。

  裡面被布置的很漂亮。

  彩色的鵝卵石，漂亮的花束，池子裡還有小魚。

  玖夜直接抱著他跳進了池子裡。

  褪去外套，他們穿的都不多。

  水將衣服打濕，緊緊貼在皮膚上。

  襯衫半透，露出光景，褲子勾勒出精壯的腿型。

  玖夜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小血仆，還是一如既往的勾人。

  手指隨意揉捏，看著小血仆難捱躲閃，剝粽子一樣，順便提起了正事。

  「送那些學生離開之後，我們就會離開，有什麼需要帶的麼？」

  寒瑾艱難抽出思緒想了下：「沒有特別要帶的，我們怎麼趕路？要一直帶著我飛麼？」

  「不需要，想找到他不容易，我們慢慢走就行」

  「慢慢走？那不就更找不到了」

  「嗯，等他實力強點，自己就出來了」

  剛剛莫尼的話提醒了他，吸血鬼之父因為實力不夠，會一直躲著。

  他能感覺到吸血鬼之父的位置，反之，對方也能察覺到他的靠近。

  沒有十足的把握，對方一定不會出現。

  那他就放慢些速度，隱藏實力，讓吸血鬼之父產生能打過他的錯覺。

  這樣，他也就不需要費心去找，帶著小血仆好好玩玩，等著就行。

  「對了，我聽說了一件事」，玖夜手一點點向下，「是一個關於預言的傳說，小血仆你告訴我，那個預言是什麼？」

  寒瑾微微顫抖，軟軟趴在他身上。

  「預言是、吸、吸血鬼之父會、會死」

  「還有呢？」

  「沒、沒了」

  「是麼？」，玖夜抽回手，抓起他按趴在池子邊。

  幾隻小蝙蝠合力拖著一個盤子過來，放在寒瑾眼前。

  盤子裡是無子的葡萄。

  玖夜貼近低喃：「我再問你一遍，還有什麼？」

  問的時候，手指捏起一顆葡萄，順著他後頸往下劃。

  意思不言而喻。

  寒瑾掙扎了下，被死死壓住，這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覺得，玖夜既然提了，應該是知道了才對，他該實話實說。

  可要是真知道，不該允許他繼續跟著找吸血鬼之父才對。

  或許聽到的版本和他一樣，這個倒也不是不能說。

  「還有……殺死吸血鬼之父的人、是我，

  真的、真的沒了，

  唔……別……」

  他想躲開，可一下都動不了。

  玖夜惡劣往裡推了推：「繼續說，說到我滿意為止，

  我可以提醒你，這葡萄那邊還有很多，

  你，又能吃下多少？」

  寒瑾眼尾都紅了：「我真的都說了，預言就是這樣，

  所以、所以狼人才要跟我合作，

  唔……主人……不要……」

  玖夜不理會他的抗拒，三顆，四顆……

  「你可以繼續想，慢慢想，

  等吃不下了，就自己吐出來，我會再給你餵」

  池邊的鵝卵石凹凸不平。

  寒瑾躲閃下，整個胸膛都在被動摩擦。

  那藥的效果極好。

  感官無限放大。

  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

  斷斷續續下，他除了不知道，再也說不出其他。

  他也沒說謊，南斯就告訴他這些，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猜測，根本不算預言。

  玖夜當然知道這是真話。

  只不過是想看小血仆崩潰到哭而已，總要有個理由。

  又一顆葡萄餵進去，似乎差不多了。

  「不想我直接干碎，自己吐出來」

  寒瑾虛弱搖頭。

  他做不到。

  玖夜輕笑一聲：「這是你自找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