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課寒瑾沒去成。

  他的甘願臣服使玖夜失控，一時不察，血吸多了，人昏迷後才停止。

  等寒瑾再睜眼時，剛好是放學的時間，可不就不用去了。

  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手機傳來震動，他拿起看了下。

  【親愛的伊寒瑾同學，您於昨日晚九點時與莫尼閣下發生鬥爭，觸犯校規第七條，特此警告，扣除三分，望下次不再觸犯，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寒瑾：「……」

  校規第七條就過不去了是吧？這讓他怎麼愉快？

  玖夜推門而入，見他拿著手機，輕笑一聲。

  「收到了？我是不是說過，如果你敢用那根棍子觸犯校規，我就會用它來教訓你」

  寒瑾手緊了緊：「是他找我麻煩，不是我想觸犯校規」

  「嗯，不然，你以為處罰會這麼輕？」

  「那他呢？」

  「他？」，玖夜走到床邊，從床頭拿起那根棍子把玩。

  「我殺了他所有明面上的分身，短時間內他不會再出現，等找到他的本體，我讓你親眼看著他死，現在，是不是該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

  他將棍子遞到寒瑾嘴邊：「你失血過多，我不為難你，咬住」

  寒瑾：「……」

  他是不是還得感謝對方的仁慈？

  在那雙戲謔的眸子下，緩緩吐出三個字：「我餓了」

  氣氛瞬間僵直，玖夜沉默好一會兒，將棍子放下。

  「過來」

  這次小血仆倒是聽話，乖乖爬出被子，跪坐在他面前，很近，近到能聽見心跳聲。

  抬手，揉了揉那頭更乖順的發，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這次先記下，下次再犯錯，我會加倍討回來」

  寒瑾沒說話，在玖夜看來，算是默認。

  吸血鬼也是可以享用人類食物的，不過人類食物不能提供能量，吸血鬼只是偶爾會吃。

  或許是今天心情不錯，玖夜帶著寒瑾來到樓下餐廳時，也要了份牛排。

  兩人相對而坐，他更多的是看寒瑾吃。

  小血仆長的好看，用餐優雅，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夜晚是吸血鬼的活動時間，城堡的餐廳有不少吸血鬼，有些吸血鬼身邊也跟著血仆，還不止一個。

  寒瑾吃的差不多時，動作慢了下來，也有時間觀察周圍。

  他們這邊沒有一個人敢過來，甚至連聽這邊的動靜都不敢。

  對於壽命無盡的吸血鬼來說，似乎比人類更惜命一些。

  這時，一個吸血鬼慌慌張張進來，撲倒在另一邊角落站立的吸血鬼腳下。

  「珞珈閣下，我的伴侶失蹤了，就在我轉身的時候，她就失蹤了，

  我看到一個黑影，實力很強，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一定會被抓走，

  珞珈閣下，您能不能幫我找找她，我很愛她，我不能失去她，求你了」

  他的聲音不小，周圍都聽見了，剛剛還算輕鬆的氛圍變的凝重。

  失蹤這件事就像無形的黑手，一直壓在他們頭頂。

  作為前學生會會長，現學生會副會長的珞珈，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你先起來，告訴我她是在哪裡失蹤的，我帶人去看看，你別擔心」

  安撫的話並沒有讓撲倒的吸血鬼得到安慰。

  誰都知道，失蹤的人至今沒有找到一個，幾乎判了死刑。

  可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

  「我現在就帶您去，拜託了」

  珞珈點頭，轉頭看向玖夜，遲疑了下，到底沒上前。

  這麼大的動靜，如果對方有意幫忙，不會這麼幹看著，他上去詢問也是自找沒趣。

  叫上其他幾個學生會的人一起離開，也有不少跟上去湊熱鬧的，留下的人一時都在討論失蹤的事。

  寒瑾聽了會兒，沒聽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略帶失望的收回視線。

  玖夜放下刀叉，單手抵著下巴看他：「很感興趣？」

  寒瑾點頭：「我來這上學就是為了失蹤的事，這個您不是知道麼，

  您說過，學校的事沒有您不知道的，那您知道人類和吸血鬼為什麼會失蹤麼？主人」

  玖夜覺得好笑，他的小血仆啊，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這麼乖。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拿什麼來換？」

  寒瑾垂眸：「我是您的血仆，我沒有任何籌碼」

  「啊，這倒也是」，玖夜起身，繞到他後面將人圈住，咬上了那染上紅暈的耳垂。

  「這樣吧，三天時間，不管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心甘情願順從，

  三天後我，就帶你去找真相，

  你該知道，對我來說，這是個虧本的交易，要不要同意？我只給你十秒的考慮時間，

  十，九，八……」

  數秒的聲音有點像催命符，卻也像蠱惑人心的紅蘋果，催促著心動的人快點摘下。

  在倒計時剩三秒的時候，寒瑾側頭，唇相碰，是他預謀的角度。

  「好，我的……主人」

  一陣異樣的感覺順著唇傳入玖夜心中。

  他說謊了。

  確實，他可以利用能力，讓小血仆變成聽話的玩偶，隨便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可那樣的小血仆要來有什麼意思？

  一個主動聽話的小血仆，對他是致命的吸引力，他賺大了。

  而這，也將會成為一個引子。

  不管任何事，有一就會有二，他的小血仆……逃不掉了。

  彎腰，單手將人抱起，無視看過來的目光，緩步向樓上走去。

  寒瑾也不是在意別人目光的性子。

  只是想到上樓後會面對什麼，心跳有些不正常，抱著玖夜脖子的胳膊一點點收緊。

  「明天的課……」

  「不上了，小血仆，我有必要提前通知你，接下來的三天，你連房門都別想踏出去」

  「校規第十條，嚴禁無故曠課，違規……」

  「呵」，短促的笑將話打斷，「犯校規的是你，不是我，剛好，新帳舊帳可以一起算」

  寒瑾瞬間想到吃飯前沒被用上的棍子，沒想到所謂的下次這麼快。

  玖夜見他安靜了，獎勵般揉揉他腦袋，閃身出現在房間門口，將人放下。

  「乖，自己推門進去，然後，

  脫、光」

  後兩個字幽深沙啞，似小刷子一樣，撓的人腿軟。

  寒瑾只猶豫兩秒，伸手推開門，等玖夜進去，回身將門鎖好。

  再轉身時，就見玖夜坐在沙發上，大長腿隨意張開，饒有興趣看著他。

  那視線侵略性太強了，這種目光下，根本做不到毫不在意。

  「脫」

  不輕不重的一個字，落在寒瑾耳中卻讓他的心漏了一拍。

  微微垂眸避過那視線，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手有些無力的伸到領口，一顆顆扣子解開，越往下，動作越慢。

  玖夜耐心出奇的好。

  一件，兩件……

  看著小血仆一點點將自己剝光。

  一絲不掛。

  漂亮的移不開眼。

  或許是緊張，也可能是空氣有些涼，微微顫抖的樣子惹人憐惜。

  也更激起他的獸慾。

  真的好想……將人弄哭。

  「過來」

  寒瑾舔了舔乾澀的唇，慢慢走過去，不敢對上那雙眼。

  玖夜手指很輕的碰上腰窩。

  小血仆瑟縮的閃躲，又重新站好，乖的不行。

  他指指自己的腿。

  「跨坐上來」

  寒瑾睫毛顫了顫，臉頰越來越紅，還是聽話的屈膝坐了上去。

  玖夜抵住他後腰，讓他往後仰。

  隨後拿起棍子再次放在他嘴邊。

  「咬著，掉了，後果自負」

  棍子不算細，一直咬著很費力氣。

  好在是向後仰著，不用太擔心會因為一時鬆口掉下去。

  「小血仆，你真的很漂亮，沒有一點瑕疵，讓人想……留下足夠多的印記……」

  隨著話語，如摸易碎瓷器一樣。

  一點點，一寸寸，檢查的仔細。

  而寒瑾，除了嗚咽，發不出任何聲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