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幫忙找了一會兒,趙山河沒耐心了,將手裡的『攪屎棍兒』猛地一丟,就安排人撤了。
其實趙山河已經很給周鵬面子了,換成一般人,他們怎麼可能聞著臭味兒幫忙找?
你死不死的啊!
大家都走了,唯獨周鵬說什麼都不肯離開,說要找到他兒子。眼神已經變的呆滯,就跟魔怔了似的!
「草!還找個毛!找不到了,你家那個傻崽子死了!」趙山河抽著煙,對他喊道。
「我……我不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總得讓我看到啊!看到啊!」他抬頭對著趙山河痛苦的說著。
「見尼瑪的屍,你孩子現在估計早變成別人的大便了!」
「你……你什麼意思?」周鵬的目光猩紅一片,我注意到,這樣的眼神,就連趙山河看了,都有不自然。
「沒什麼意思,權當你孩子失蹤了,也沒準兒你孩子自己跑出園區,解脫了,回去吧!」
「我不回!」
「我要找!找!!!」
「啊!!!」周鵬大聲喊著。
漆黑的夜,他的喊叫聲猶如杜鵑啼血,更像萬米高空降下來的一道驚雷!
「草!我就發現,你這種人真特別賽臉!」
轉頭,他對著前面的阿水和劉一刀說道。
「綁到他的宿舍里,丟給他兩瓶水,補點狗食,讓他先冷靜個三天!」
跟著又補了一句:「自己命都快沒了,還管你那傻兒子,傻逼一個!」
隨後,又對著我和辛胖怒道:「還有你們倆,顧好自己得了,別什麼事兒都上趕子湊熱鬧。他楊老七擺明了了針對我,今天是他周鵬,明天可能就是你們倆,他可不希望我這邊總出大單子!」
其實趙山河是有意在提醒我們,他不說,我們也知道。
之所以拿周鵬的兒子開刀,很顯然,就是因為周鵬出了大單子,楊老七怒了,這才幹出這種草菅人命的勾當來!
就這樣,在周鵬痛苦的喊叫聲中,他被拖拽,鎖到了自己的宿舍。
而我們哥倆,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值得一提的,臨路過趙山河辦公室的時候,就聽趙山河對著阿水說道。
「剛才那個女人呢?幫我帶過來,反正都這麼晚了,老子不睡了,先玩死她!」
我知道,註定,又有一個女人要被毀了……
但我不能說什麼,想管也不能管。
本身,我摻合周鵬的事兒,在這個地方,就已經是冒天下大不韙了。
別以為自己在辛胖的幫助下,有點成績,這趙山河就真不會弄死我。
他無非就想要業績,我們能帶給他業績,這樣才能壓他一頭。
真要是惹惱了這種煞星,他想讓我們死,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
回到了我們的宿舍,辛胖久久無法入睡,他對我問道。
「兄弟,難不成楊老七真就好一口駱駝肉?那孩子不會是被……」
「別瞎猜!」我回了他這麼一句,然後又說道。
「以後見到周鵬,咱就說孩子失蹤了,其餘什麼都不要說,知道不?」
「嗯!知道!」辛胖不是傻子,他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周鵬孩子失蹤這個事兒,到這裡就結束了。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我再也沒有看到這個孩子,再也沒辦法看到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蛋。
很心酸,很狠!
但卻無能為力。
時至今日,我也沒有機會看到這個孩子。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孩子的最後結局,趙山河話里話外已經表達出來了,但我,就是沒辦法接受!
提到趙山河和楊老七這兩個人,在我的心底,也有自己的一個評價。
先說趙山河,表面上非常狠毒,下手狠,說話也是特別不留情面,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變態,不敢得罪,喊打喊殺的非常直接。
但我總覺的,他這種還是比較好打交道的。
我們農村有一句話,叫刀子嘴豆腐心,雖然用在趙山河這種人身上一點兒都不恰當,但某種情況下,就可以這樣直觀的反映出來。
再來說一說楊老七,這傢伙看著很好打交道,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笑起來還特別的友善,人畜無害。
但現在看來,楊老七才是最要命的那種人!
笑面虎的性格,笑裡藏刀的垃圾!
他表面,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我肯定,背後做的事兒,要多髒就有多髒……
之後的兩天,我都沒有看到周鵬,他還被關在宿舍里。
下班的時候,也會來找他,敲門跟他隔著門說說話。
但裡面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好在,辛胖通過底下的門縫兒,往裡面塞進去幾根煙,後面查看,發現被周鵬拿走了,斷定這傢伙還沒做傻事兒,有口活氣兒。
周鵬我們見不到,但另外一個人,我們卻見到了。
那就是霞姐!
只是再次看到霞姐的時候,她給我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