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強臨走告訴我說,就憑我們幾個人,幾把槍,能有什麼造化?
縮在這個村子裡,不是我們保護村子,是村子來保護我們!
我們現在是行走的五十萬,是定時炸彈,等楊總的人得到信兒,帶人來了,甚至楊總通過關係,調動了相關軍隊圍堵村子,我們能跑的了?
到時候,甚至還會連累全村的人!
惱羞成怒的說我就是一個倒霉蛋,走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的人都得跟著倒霉……
我承認,唐強這番話是氣急敗壞跟我說的,有挖苦埋汰我的成分。
但他說的沒錯!
我現在和周鵬是行走的五十萬,一旦楊總真來了,更多的人圍過來,我們根本保護不了這個村子,還會給這個村子帶來史無前例的災禍!
那一秒鐘,我突然感覺,我應該離開村子!
應該及早拍拍屁股走人!
想發展,也不能禍連村子,出去謀發展。
縮在這個地方,總歸是一個烏龜王八!
當然,我一旦出去,可能就中了唐強的計謀,可能他就是想把我引出去的,半路截殺。
但真實的情況就是,我必須出去!
真要是有一天,我把這個村子的人害了,把布隆他們一家人害了,那我真就是一個禍害了!
要知道,這個村子,現在可是我老婆的娘家!
當時這個想法非常濃烈,但我沒有第一時間表露出來,這種事兒,有必要稍晚,跟周鵬好好商量一下。
整個後半夜,我們都沒有睡覺。
全村父老鄉親也被驚擾了,想去抓唐強等人,但沒抓住。
至於布達,也被人發現了,相信這孫子以後只能跟著唐強混了,這個村子,肯定回不來了!
把壞人往村子裡引,這在他們村里,是要受繩刑之苦!
繩刑之苦,就是將一個人扒光,掛起來,兩條腿給分開。
拿出一根很粗的麻繩,全村人分裂兩側,抓著繩子的兩頭,繃直了,直接放到他的襠部,跟拉大鋸一樣,就這麼磨拉起來!
一般都是,上午拉十分鐘,下午拉十分鐘,晚上十分鐘!
連續三天,你能活著,說明你造化好。
活不了,直接就埋了!
往往用不上一天,兩個來回兒,下面就得被磨爛了!
三天下來,基本沒有人能活著的,自然下面會被繩子磨成一堆漿糊!
這還只是男人,女人如果受這個苦,更恐怖!
這是他們村子特有的刑罰,一般都是犯了陷全村危機的大錯誤!
我記得當村里人跟我們說到這個懲罰的時候,我和周鵬都覺得很殘忍,很不舒服。
反而辛胖在旁邊,還特麼聽樂了,讓周鵬沒好氣兒的給了一腳。
中午的時候,我把周鵬和辛胖喊來,說了要離開的想法。
實際上,周鵬比我敏感,唐強的話他聽到了,也覺著,以我們哥倆目前的身價,留下來,不是幫這個村子,真的是禍害!
應該走的!
他同意我的想法!
但辛胖不幹了!
說要走我們走,他又不是行走的五十萬!
覺著,自己跟著布隆干挺好的,在這個村子挺適應的!
我和周鵬彼此互看了看,最終告訴他,只要布隆讓他留下來,我們無所謂!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你特麼真以為,我們願意帶你這個拖油瓶啊!
既然下定決心離開,我就必須要跟一個人告別,那就是布依!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等我進入新房,看到布依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女扮男裝,換上一身即為幹練的衣服。
其實即便換裝,還是能看出她女兒的身份。
就是遮掩了絕佳的身姿,把頭髮盤起扣上帽子,美貌也擋住了大半。
我問她要幹啥?
她居然告訴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知道我要走,要跟著我一起走!
說自己早就想出去看看了,現在正是時候!
我說她胡鬧,本身我就是個危險的定時炸彈,跟著我走,我肯定不同意。
結果布依說,別看她是個女人,但也不是繡花枕頭。
給我展示了槍法!
比我們所有人都准,自稱自己沒事兒經常打獵,槍法都是練出來的!
但就算這樣,我也不可能帶著她。
我知道,她留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最後哪怕她哭了,我也沒心軟,絕對不可能帶她走的!
因為一旦出去,我就會過上有今兒沒明兒的日子!
未知的暗處,全是對手,一旦被抓,那布依肯定就會被一群雜碎糟蹋,這都不用想的事兒!
最後,我跟布隆說了情況,布隆表示理解,其實他也心有餘悸,怕我們牽連村子,這點是能看出來的。
給了我們一些錢,還把辦好的藍本給了我和周鵬,有了這兩個本本,出門自然方便了一些。
上面用的都是假名,我叫布朗,周鵬叫布多。
我對他感激不盡,表示能成事兒,一定回來罩著他!
他笑了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就一句話。
好好活著……
白天,我們沒有急著離開,熱熱鬧鬧留在布隆家,吃了一頓飯。
晚上兩點,我們離開了。
是騎著摩托車走的。
全是布隆提供的,國內進來的水貨125。
我單獨騎一輛,其他人兩兩一輛。
我們七個人,帶上裝備和吃的,騎著摩托車,沿著通往村外的泥濘小路,直接離開了村子!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剛騎出去沒多遠,不遠處,就有人直接攔住了去路,擋在了我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