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
不論大雙還是阿龍。
電話打不通,消息不回。
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體會那種感覺,就是知道一個人可能出事,一直聯繫不上的焦急感。
真的是吃不好睡不好,坐立不安,幹啥都沒辦法集中精力。
每一天,我都和小雙在焦躁中度過。
阿龍是死是活,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我所擔心的只有大雙。
我很擔心兩人又被賣到黑心公司裡面,直接被當成奴隸對待。
能聯繫上,還可以花錢將人給弄出來。
怕就怕聯繫不上,什麼時候被搞死了都不知道。
第四天,我正在想用什麼辦法可以弄清楚兩人失聯,小雙忽然來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示意我到外面去說。
我知道,小雙可能是有消息了,立馬起身跟出去。
剛到外面,他就說:「我哥聯繫我了!」
「怎麼說?」我很急躁地問。
「他們回國了!」
什麼?
回國了?
我一愣,懸著的心剛落下,內心緊跟著就是生出一股非常強烈的無名之火。
他麻痹的,不是要到文總那邊去嗎?
怎麼會忽然回國了呢?
回國也就算了,動身前或者是路上發個消息通知我們一聲難道很費勁嗎?
非要悄無聲息地做這一切?
真的,這一刻我實在搞不懂阿龍和大雙為何這般操作。
難道是刻意搞我和小雙?
就是要讓我們聯繫不上,然後給我們干著急?
我當著小雙的面就罵了起來,說大雙太不是人了,真被阿龍洗腦洗得恨不得將他當做爹一樣對待,阿龍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小雙也很氣憤,因為這三天他也急躁得不行,特別是聽我分析兩人搞不好被人給賣了,更是急得睡不著,還不敢和家裡人說。
一陣怒罵,心中的火也落了一些。
仔細想想,回國也好,總比繼續在這邊瞎搞的好。
繼續瞎搞,只會死得更慘。
人已經回到國內,但不論是大雙還是阿龍,都沒再發一句消息給我,沒告知我已經回國,沒解釋說為何忽然回國,為何不提前通知一聲。
這做法,讓我決定以後即便是回國遇到阿龍,都不會再搭理他。
樂樂這期間一直有發消息問我是否聯繫上阿龍,顯然那邊一直還等著他,面對失聯還是想弄清楚怎麼回事。
想到這事後,我直接發消息給樂樂:「聯繫上了!」
「他已經回到國內了!」
樂樂一陣無語,說道:「他也太不是人了,明明都說好到這邊來,我也和文總說好了,卻直接失聯!」
「不想到這邊來,即便是回國,好歹也該通知一聲吧!」
對此,我除了無奈苦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東哥,問問豹哥,工資什麼時候發啊,都沒錢用了!」表弟忽然發牢騷。
上個月的工資,不知道咋回事,這個月都過去大半個月,還是沒任何動靜。
先前我就問過豹哥,但豹哥說正在處理,現在國內對洗錢打得很嚴,回款不好回。
這情況,讓我曾想這一行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
上個月的都還沒發,這個月馬上就到月底了,積累下去一直不發,想走都不好走。
這邊可不像國內,要是離開公司,發工資時還會主動聯繫。
走了,才管你是誰,想給就聯繫,不想給就直接裝聯繫不上。
胖子等人也開口,表示沒錢用了。
我只能再次發消息給豹哥問工資的事,直接表明一直不發工資,員工會有情緒,擔心發不下來,都不想繼續幹了。
豹哥很快就回消息,說等他處理。
一個小時後,他發消息讓我到食堂旁邊的三樓,找財務先拿一半現金來發下去,剩下的可能還要等兩天。
我立馬風風火火的沖向財務室。
楠楠早就得到通知,找來一個垃圾袋將現金當我面清點好,然後遞給我。
「怎麼回事,大老闆那麼有錢,不能提前墊付出來嗎?」
由於和楠楠早就認識,我就直接問了出來。
按我的想法,大老闆賺了那麼多放著,完全可以先自己先拿錢將工資給發了,剩下的慢慢回款也一樣。
楠楠笑著搖頭說:「不可能的!」
「國內現在對洗錢查得很嚴,搞不好那一筆錢就有可能被查了,如果這樣,回款就不能回到這邊來!」
「大老闆要是提前墊付,某筆錢被查,他豈不是要自己倒貼?」
「風險,永遠都只會讓員工承擔!」
「今年以來,現金確實都比較緊張,即便回去賭場調那拿不到多少,後續的工資,可能都要用虛擬幣進行結算吧!」
現金緊張我確實知道,很多公司都早已開始轉型為虛擬幣結算。
我沒再多說什麼,轉身正要走,楠楠就說:「對了,發工資的事不要和其餘人說,當前這邊就你們小組發了一部分,其餘小組要是知道,少不了要去找老闆鬧!」
看樣子,我們能先拿到一半,還是豹哥和大老闆關係不錯,否則不會單獨給我們開小灶。
點點頭後,我屁顛屁顛地提著現金回到辦公室進行分發。
拿到錢,大家都很開心。
晚上下班打了會兒魚剛回到住處,以往對於我回來無動於衷,只會躺在床上玩手機的玉香,卻忽然主動放下手機,翻身趴在我胸口上。
「咋啦?」我很隨意地問道。
直覺告訴我,玉香這反常舉動,明顯有事。
「先前我和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嗎?」
眼珠子一轉,我就想到玉香說的可能是開戶存錢辦證,大概是見我拿到現金,想我拿三萬出來給她去開戶。
可對於將她弄過去當老婆這件事,我最開始興致確實很大,但最近又很遲疑,覺得這樣不合適。
玉香人雖然老實,也勤快,可很多東西都不懂。
生活方便,到時肯定會出現不少問題。
難不成娶回去,真讓她一輩子都待在家裡?
這類人,很容易就被外界所吸引,去到那邊接觸到新鮮事物,人就會容易變。
別什麼時候爬起來跑了,我到哪裡去找都不知道。
所以,我忽然又不是很想將她弄回去當老婆。
由於只是猜測,我就回道:「說了不少事,具體是什麼事?」
「就是到銀行存錢開戶的事情呀!」
「我已經問清楚了,確實是這樣,只要存三萬滿三年就可以辦證,然後就可以用正常手續,從仰光直接坐飛機過去那邊。」
話說到這份上,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
我出錢,幫她辦證。
這情況,讓我頓時很為難和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