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家盯著，我就算不想看手機也不行。
是死是活，全看命。
我暗自在心頭安慰自己，同時打開手機。
「明天再說，我要睡覺了！」
見朋友這樣說，我心頭一松，故意擺出無奈的臉色說：「還有些什麼需要了解的你們現在梳理出來，明天早上我打電話問清楚。」
光頭等人當即將要求提出來，主要需求是得保證軟體運行的穩定性，他們不希望給了錢，將軟體拿來用不了幾天就出問題。
之後，我們就一起下班了。
到宿舍溜了一圈後，我悄悄離開宿舍到阿青那邊過夜。
至於自導自演這事，我告訴朋友，接下來不管這邊發什麼過去都不鬆口，必須擺出一副沒得商量的意思。
集團當前的情況我很清楚，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根本就不需要退讓。
而且機會只有這一次，能賺多少是多少。
就算最後談崩了，我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但只要成了，必須農民翻身做地主。
朋友問我這到底在做什麼，我告訴他好事，只需要按照我交代說就成，等事情成了堅決不會虧待他。
第二天剛上班，阿海就跑來問我那邊怎麼說，我就將早晨詢問的聊天記錄拿給他看。
他遲疑了幾分鐘後問我：「阿東，你覺得這軟體穩定嗎？」
「我覺得還可以！」
我故作深思的說：「暫且不考慮這軟體能穩定運行多久，打個比方，我覺得就算是只要能穩定運行一天，弄出一個客戶來本錢也就回來了不是？」
這筆帳，我相信只要腦子沒問題的人都會算。
耽擱下去，各個盤口的損失只會越來越大。
阿海點點頭，說：「成，你和你朋友說，我這邊先裝五十台。」
十分鐘不到，阿海就用箱子抬著五十台手機過來，同時將一疊錢放到我面前，說：「阿東，這裡是八千塊，除去買軟體的七千五，剩下五百是給你的辛苦費，麻煩兄弟你了，儘快幫我將這些手機裝起來，員工等著開工呢。」
簡單客套兩句後，我就動手裝軟體。
期間，光頭等人也過來看了看，但暫時沒表態到底用不用這軟體，明顯是想觀望阿海盤口的情況。
我對此並不著急，因為這筆錢對我而言就是意外之財，有比沒有好，賺得到多少是多少。
但當前的經驗告訴我，虛擬定位是殺豬盤操作不可缺少的一個環節，為了員工工作的正常運轉，他們最終都得選擇從我這邊安。
不過一個小時，五十台手機的軟體就全部裝好，我親自送到阿海盤口，同時教他們怎麼設置使用。
「阿東，將我們組的手機也全部裝上，能用一天是一天！」
剛回到座位，阿龍也朝我吩咐。
這事兒即便阿龍不交代我也會做，當即又繼續忙活。
阿龍這邊手機比較少，才有三十多台，裝好後我問他錢怎麼說。
親兄弟明算帳。
儘管說阿龍對我一直都很不錯，但這事我沒辦法給他開小灶，免得他發現不對後不小心告知其餘盤主。
幾千塊錢，對阿龍而言小意思不是?
等我算清楚多少錢後，他就從包里掏出現金拿給我。
兩個小時不到，賺了一萬多塊，相比於國內一般人兩個月工資，這換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
這一刻，我真正體會到賺快錢是多麼的爽。
而且這錢賺起來，心頭不像開單那樣會有負罪感。
傍晚，光頭等盤主陸續抱著手機來找我，都讓幫他們將軟體裝上，顯然是看到阿海那邊員工已恢復工作，不敢再耽擱下去。
幾百個手機擺在身邊等著操作，儘管忙得喝口水都沒時間去接，但我絲毫不感覺累。
忙活到十一點多下班，終於是將送來的手機全都裝好軟體。
原計劃，整個集團所有手機都裝上軟體，我大概可以搞到十五萬。
但由於各個盤主還是擔心軟體沒辦法長期穩定運行，並沒有將盤口所有手機都拿來，而是抽出一部分先試用，等用幾天看看再決定剩下的手機是否要安裝。
而且要是一下將所有手機拿來，我這邊也忙不過來。
儘管如此，總裝機數量還是有五百多個，而我手裡也有了將近八萬塊。
一天賺到八萬塊，要不是錢就在手裡面提著，簡直感覺像是做夢。
由於要存錢，我就沒和阿龍以及組上的人一同走，而是找上老馬，問他去哪一家店存錢比較安全。
他每個月那麼多工資，肯定存出經驗，知道怎麼避坑，因為私下閒聊時聽其餘幾個員工說，這邊有些老闆也會幫忙洗錢，你拿現金給他，他將黑錢轉到你指定的帳戶內，很容易出事。
老馬告訴了我街上的幾家店，並提醒我在這邊賺到的錢，不要放到自己帳戶裡面或者是家人的帳戶里，最好是存到信得過的朋友帳戶內。
我知道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出事被查流水，然後將這些錢認定為贓款。
基本的了解清楚後，我帶著錢到街上找到他說的金店，然後將所有的錢拿了出來。
白天賺的八萬，加上前面去賭場贏的三萬，總共快十二萬。
考慮到只是一個人的話，用錢的地方不是很多，可以多存點，但現在多了阿青，不可能出去吃東西讓她給錢，我就存了十萬，留一點在身上備用。
創業時不少朋友都借了錢給我，錢存到大學舍友阿文那邊後，我就找欠錢的朋友要了銀行卡帳號，讓阿文幫忙轉帳還債。
全部弄完，十萬塊就只剩下一萬多。
人，只要一有錢，就會下意識膨脹。
明明欠了一屁股債，但這時候的我感覺就像是個大款。
阿文只是用他的帳戶幫忙接了錢，並幫忙轉了帳還債，我就直接分了一千給他。
至於配合我演戲的朋友剛子，我則給他轉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作為答謝。
收到錢，剛子很開心，讓我後續有類似的好事繼續找他，絕對完美配合。
我算了算手裡剩下的錢，一萬八千多現金，卡里還有四千多。
從金店出來，想到那麼快就還了將近十萬的帳，心頭頓時輕鬆不少，暗自幻想這樣的好事要是再有兩三次，還債並帶著錢回去根本就不是問題。
心情不錯，我當即打電話給阿青，叫她出來去吃燒烤。
「東哥，我今晚不想吃，你去吃吧！」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吃，就說：「那改天再吃，我現在就過來。」
「別，東哥，我…我現在有點不方便，你先回宿舍兩天吧。」
什麼意思？
阿青的話，讓我心頭沒由來的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