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侄子這是為媳婦吃醋了

  冷廷深氣笑了,「大侄子,你這是在吃你老婆的醋嗎?」

  「我沒那麼無聊。」冷宴冷冷的看著冷廷深,「我只想提醒一下小叔,林嶼很快就不是冷家人,小叔還是跟她保持距離吧。」

  冷廷深提了提右側嘴角,「不是冷家人,更不是你冷宴的人,她想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嘍。」

  氣完人,他就插著兜,哼著小曲進了病房。

  冷宴臉色難看至極,他剛來的時候,就看見冷廷深和林嶼拉拉扯扯的從醫院出去。

  他從不知道這兩人還有私交,甚至還在一起吃早飯。

  他心中一團無明火。

  他當然不是吃醋,只是如果別人知道這兩人來往,恐怕會被冷家招來閒言碎語。

  冷宴自認作為家主,有權利維護冷家的聲譽,所以他才生氣。

  對,一定是這樣!

  病房裡冷老爺子又鬧脾氣,拒絕任何檢查,嚷嚷著要出院。

  「爸!」陳冰冰一臉無奈,「那你至少把檢查做了,醫生說沒問題了,咱們就出院。」

  「我比醫生了解自己的身體,趕緊去給我辦出院。」老爺子倔勁兒上來了,根本不聽話。

  「爺爺,」冷宴回到病房,「再住兩天,最後兩天,沒問題咱們就回去。」

  冷老爺子悶聲躺下去,不再反抗。

  冷宴安慰陳冰冰,「算了,爺爺不喜歡那些儀器,那就不做檢查了,再觀察兩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只能這樣了。」陳冰冰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人老了,真跟小孩子一樣,太任性了。」

  她又說了好多林美芝的好話,跟冷宴確認,「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跟林嶼辦手續?」

  「等爺爺出院了就去。」

  陳冰冰瞪了他一眼,「你別一拖再拖,女孩子的青春就那麼幾年,別讓芝芝再等了。」

  說完,她轉身回病房呀。

  「是呀。」不知什麼時候,冷廷深出現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冷宴,「女孩子的青春就那麼幾年,島島也等不了,要離趕緊。」

  他雙手插著兜兒,也不管自家侄子臉色多難看,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兩天後,冷老爺子如願要出院了。

  林美芝得到消息,就跟林深說去送一下。

  「你等等!」林深叫住她,「我看你媽的手好像動了,你去叫醫生,你媽要醒了。」

  「是嘛?」林美芝立刻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黃珍的手,「爸,你會不會太想媽醒了,出現幻覺了?」

  「不可能。」林深語氣肯定,「你快去。」

  確實不可能,林美芝也看到了黃珍的手指動了動。

  「好,我馬上去。」林美芝汗都下來了。

  她一邊去找主治醫生,一邊想辦法,決不能讓黃珍醒過來,不然就憑林深的脾氣,她有可能被趕出家門。

  她很快見到了黃珍的主治醫師馮天放。

  「馮醫生,」林美芝將辦公室門關好,她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這是一百萬。」

  馮天放眼皮跳了跳,他當醫生這麼久,還頭一次有人一送就是一百萬。

  他欲拒還迎的看著林美芝,「林小姐放心,你媽媽的病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是。」林美芝打斷了對方的話,「馮醫生,現在我家有些特殊情況,我希望我媽暫時不要醒過來。」

  「什麼?」馮天放更為驚訝,「林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馮醫生,請一定幫幫我。」林美芝輕聲哭了起來,「我媽跟我現在有些誤會,如果她醒了,我們之間的矛盾只會更大。」

  她哀求的抓住馮天放的袖子,「馮醫生,我只需要一點時間,找到一些事兒的證據,你幫幫我好嗎?」

  順勢,她將卡塞進了馮天放的兜里。

  馮天放有些為難,但是一百萬的誘惑實在是太大,「我只要保證她不醒就行,是嘛?」

  林美芝點了點頭,「是,謝謝你馮醫生。」

  馮天放跟著林美芝一起去看黃珍,到病房的時候,小護士耿琳也在。

  「馮醫生,」耿琳有些開心,「黃阿姨恢復不錯,有甦醒的跡象。」

  「是嘛?我看看。」馮天放拿著儀器裝模作樣的替黃珍檢查了一下,「情況確實有所好轉,不過要醒過來,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是嗎?」耿琳覺得不太對勁。

  「你一個護士懂什麼?」馮天放警告的瞪了耿琳一眼。

  耿琳只好沉默著沒再說話。

  「林先生,」馮天放看向林深,「你太太恢復的確實不錯,我今晚再給她換幾副藥,應該很快就能醒了。」

  「好,謝謝醫生。」林深連連道謝。

  回去之後,馮天放將新的藥方給了耿琳。

  耿琳看了看,「馮醫生,這是……給黃阿姨的?」

  「有問題嗎?」馮天放居高臨下的看著耿琳,「耿護士,記住自己的身份,等你什麼時候當主任醫師了,再來質疑我。」

  「是,馮醫生。」耿琳不敢說太多,照著藥方去給黃珍換藥了。

  可她心底卻難免有一個疑問,因為黃珍換的藥……似乎藥效弱了很多。

  這些日子,林嶼一直呆在金鎖鎖家,現在,她左手畫的畫真的與右手相差無幾了,而且她把冷老爺子的夢境畫了出來。

  她跟耿琳聊天,知道冷老爺子已經出院。

  「鎖鎖,」林嶼想把畫送給老爺子,「你說去找小叔幫忙好不好?」

  「啊?」金鎖鎖神色慌亂了幾分,「找小叔幹什麼?」

  林嶼說了自己的想法,又同金鎖鎖商量,「你說小叔會幫忙嗎?我覺得他挺奇怪的,一點不像冷家人。」

  「是嘛?」金鎖鎖抱著膝蓋,眼睛無神的看著前面,「他什麼樣?冷家人什麼樣?」

  「冷家人就跟冷宴差不多,商人思維,什麼都講究一個利字。」

  林嶼咬牙切齒,又忍不住跟老爺子辯白,「不過爺爺不是這樣。」

  金鎖鎖疑惑,「可冷家今天不就是冷老爺子一手打拼出來的嗎?」

  「恩。」林嶼點了點頭,「或許,他從前也是利字當頭,但是現在,他並不是。」

  「那冷廷深呢?」金鎖鎖說出這個名字,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