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鎖翻來覆去,直到凌晨一點多才勉強睡著了。
然而,她剛睡著就聽見手機響了,顯然有人發信息來了。
「誰呀,神經病呀!」金鎖鎖內心惱火,翻了個身,繼續睡了,可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了。
林嶼在她旁邊,顯然也被聲音弄醒了,「看看吧,這個時間說不定是有急事兒。」
「對不起,島島。」金鎖鎖有些抱歉,拿起手機瞄了一眼,便準備起床,「島島,你好好睡,我去客廳待一會兒。」
她偷偷看了眼小予寧,幸好小傢伙睡得很熟,沒有被吵醒。
「去吧,早點回來休息。」林嶼囑咐了一句。
金鎖鎖拿著手機來到客廳,臉色已經不太好看,她剛剛掃了一眼,是宋致遠發來的信息,而且每一條都有上千字。
「這傢伙……」她不喜的嘟囔了一聲,便打開微信仔細看了起來。
大致內容是,宋致遠說那天只是想給林嶼留下一個好印象,想讓金鎖鎖有面子,但是家裡為了他的婚事已經把錢花光了,母親改嫁、養大他不容易,他跟金鎖鎖一樣是最懂得心疼媽媽的人。
還說什麼婚禮還在籌備中,金鎖鎖已經消失兩天不見,他媽媽很擔心,他希望金鎖鎖冷靜一點,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
最後一句:鎖鎖,我現在還在你家門口,你想好了出來咱們好好談談。
金鎖鎖怒氣沖沖的打開房門,果然見宋致遠坐在地上。
他一臉沮喪,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見金鎖鎖出來了,立刻起身一下子抱住了金鎖鎖,「鎖鎖,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咱們的感情,我知錯了,我們和好好不好?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金鎖鎖一肚子罵人的話憋在了嗓子裡,她當時為什麼選擇了宋致遠,很大原因是宋致遠跟冷廷深完全不同,冷廷深一輩子衣食無憂、從不知煩惱為何物,而宋致遠的經歷則完全相反。
據她所知,宋致遠在懂事開始,就寄人籬下,一生都在討好繼父家的人,為母親分憂,生怕母親被自己連累。
金鎖鎖想,宋致遠現在也是用同樣的心思對待自己,想要討好林嶼,只是用錯了方式,她不該就此判了他死刑,而且她媽也很喜歡宋致遠,兩人就要結婚,她不應該在節外生枝了。
「致遠,島島不是你想像中的富家女,她能走到今天,經歷過的磨難比你想像的都多,所以,她不會看不起任何人,特別是我未來的丈夫。」
金鎖鎖很認真的看著宋致遠,「而且,你也無需刻意討好她,我相信慢慢相處之後,你一定會越來越喜歡她。」
兩人就此算是和好了。
林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見金鎖鎖頂著黑眼圈在準備早飯,她知道金鎖鎖一夜沒回臥室。
「起了,快收拾一下,準備吃早飯了。」金鎖鎖笑著說道,「我去叫香香公主。」
「好。」林嶼沒說什麼,她猜到兩人是和好了,她雖然心中不太喜歡這個宋致遠,但是畢竟接觸不多,而且她是外人,終究不好說太多。
另一邊,汪詩詩今天到的格外早,她一直在歐陽晴的院長辦公室外面等著。
「詩詩,早呀!」歐陽晴一直來的很早,見她等在那微微驚訝,「怎麼?這麼早有事兒嗎?」
她打開院長辦公室的門,「進來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汪詩詩跟著進去,「這幾天我們班裡不是來了個新同學。」
「我知道,林嶼的女兒,寧寧嘛。」歐陽晴抬頭看過去,「怎麼?有什麼問題嘛?」
「暫時也沒什麼問題,我就是有點擔心。」汪詩詩苦笑一聲,「院長,你也知道,我從前就是個搞兒童心理的醫生,也不是什麼專業幼師。」
歐陽晴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但是你做的很好,你們班的家長都對你很滿意,這方面你不用焦慮。」
「院長,你也知道,寧寧和安安得了同樣的病,」汪詩詩觀察著歐陽晴的表情,「原本我一直看著安安,還算好一點,可現在又多了個寧寧,我老是擔心,這幾天也睡不好,總怕出什麼事兒。」
歐陽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要照顧好他倆確實不容易,我懂你的擔憂。不過詩詩你也別太焦慮,冷先生也好,林嶼也好都不是不講理的人,萬一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恩。」汪詩詩扯了扯嘴角,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有什麼事兒嗎?」歐陽晴再次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汪詩詩搖了搖頭,「算了,我會盡力照顧好他們,我就是自己壓力太大了,跟院長說一下,也能緩解一下。」
歐陽晴很滿意,揚著笑臉看著汪詩詩,「你能這麼替孩子們擔憂,其實已經說明你是一個很合格的幼師啦,不要有壓力,好好干,我相信冷先生不會看錯人。」
「多謝院長鼓勵。」汪詩詩又試探的問道,「對了,林嶼是怎麼找到咱們幼兒園的?你和她似乎早就認識?」
「是我女兒,是她的粉絲,特別喜歡她設計的首飾,給我也買了幾件之後,確實很漂亮。」
一提到林嶼,歐陽晴顯然真的很欣賞,「至於她怎麼找到咱們幼兒園的,好像是有人推薦,之後她自己在網上看見了一些資料,算是慕名而來。」
「原來如此,那也算是有緣了。」汪詩詩沒再多說什麼,「行,一會兒孩子們該來了,我去準備一下。」
她內心明白,這個幼兒園是冷宴為冷予安專門定製,對外宣傳不多,知道的也不多,能介紹給林嶼的人,會不會是特意為之呢?
那這個人又是誰?他知道冷宴和林嶼的關係嗎?
很顯然,歐陽晴不會讓小予寧轉學,而林嶼更不會輕易放棄孩子找到這麼一個幼兒園的機會,所以,要趕走他們,必須靠她自己了。
想到了什麼,汪詩詩直接去了孩子們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