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嶼過得渾渾噩噩。
下班的時候,周爽拍了拍她的胳膊,「島島,別太自責了。」
李妍臨走之前,替林嶼跟大家解釋了很多,周爽等人也都沒有責怪林嶼的意思。
可越是這樣,林嶼越覺得難受,覺得自己對不住李妍。
【島島,今晚去零點吧?優行學長請客!】
金鎖鎖的信息適時地出現。
【好。】
林嶼現在真的很需要大醉一場。
到了零點,今天的金鎖鎖顯然稍微打扮了一番。
她本來底子就好,皮膚又白又嫩,即使不化妝,也有種與生俱來的清麗美。
今天她穿了一件淺綠色的短T,搭配淺色牛仔長褲,完全是一個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女大學生模樣。
「鎖鎖,你今天好漂亮。」林嶼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島島,你怎麼了?」金鎖鎖第一時間察覺不對。
林嶼搖了搖頭,「沒事兒,咱們進去吧。」
見林嶼不想說,金鎖鎖也沒有追問,兩人進去找裴優行。
「你們來了?」裴優行先看到他們,大步走了過來。
金鎖鎖害羞的點了點頭,又小聲提醒了一句,「島島心情不太好。」
「過去坐吧。」裴優行紳士的護在兩人身後,領著兩人往座位那去。
結果半路的時候,竟然看見了冷宴和林美芝。
想起白天的事,林嶼看見林美芝那張臉就怒不可遏。
她幾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酒,就朝林美芝的臉潑了過去。
「啊啊啊……」林美芝尖叫起來。
冷宴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嶼,「你瘋了?」
林嶼不理他,狠狠的看著林美芝,「你等著。」
「林嶼!」冷宴被無視,生氣的站起身。
沒想到裴優行竟然上前,一下將林嶼拉到了身後,「冷宴學長,冷靜,島島今天心情不好……」
「你算什麼東西?」
見裴優行擋在自己和林嶼中間,冷宴火氣更大,「滾!」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林美芝趕緊拉住冷宴。
「阿宴,我沒事兒,你別生氣。」
她著急的喊林嶼,「島島,還不領著優行學長離開。」
林嶼知道,如果發生衝突,裴優行只有被冷宴打的份兒。
其實,裴優行是看在金鎖鎖的面子上,才護著自己,為了金鎖鎖,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學長,咱們走吧。」林嶼拉了一下裴優行的衣角。
裴優行點了點頭,一行人離開。
冷宴的眼神看起來要噴火,林嶼對自己的漠視,對裴優行的關心,他都看在眼裡。
他氣林嶼的不知廉恥,一邊不同意離婚,一邊跟其他男人廝混,無恥至極!
林嶼坐下之後,便抱歉的跟裴優行道謝,「學長,剛剛謝謝你。」
「沒什麼。」裴優行搖了搖頭,「我只是沒想到,如果剛剛我沒攔著,冷宴學長是打算對你動手嗎?」
林嶼苦笑了一聲。
怎麼不可能呢?
畢竟她在那麼多人面前,讓冷宴的摯愛沒面子了。
「好了。」金鎖鎖沖裴優行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了,「島島,你想喝什麼?」
「對,不提那些渾蛋了。」
裴優行把菜單遞過去,「想喝什麼,隨便點,今晚我請客。」
林嶼今晚抱著不醉不歸的態度,可沒想到當你真的十分想喝醉的時候,卻怎麼也喝不醉了。
「鎖鎖,我真的很沒用。」她抓著金鎖鎖的手,「你知道嗎?因為我,李姐辭職了。」
金鎖鎖一臉心疼,「島島,你別難過,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李姐這麼做,肯定是她覺得你值得她這麼做。」
林嶼愣了一下,覺得金鎖鎖說的很有道理。
她現在要做的不是自暴自棄,墮落買醉,而是打起精神,在Baruy站穩腳跟。
或許有一天,她能以另一個身份,請李妍回來。
「我懂了,鎖鎖。」剛剛為了喝醉,她喝了不少,這會兒特別想去衛生間。
「島島,我陪你去。」金鎖鎖立刻跟著站起來了。
「不用,我又沒醉。」
林嶼遞給她一個眼神,讓她抓住跟裴優行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金鎖鎖只好作罷,又坐了回去。
可林嶼離開之後,裴優行並沒有找她說話。
其實林嶼準備大賽閉關的這段日子,他們只是偶爾發發信息,並沒有一起出來。
金鎖鎖隱隱覺得裴優行並不喜歡自己。
她試探的想開口,卻被裴優行搶了先。
「鎖鎖,你自己坐一會兒,我也去一趟衛生間。」
「哦。」金鎖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林嶼從衛生間出來,並沒有急著回去,她確實想多給金鎖鎖創造點二人獨處的機會。
可沒想到卻見裴優行來了。
她沖他扯了扯嘴角,準備回去。
卻忽然被攔住了。
裴優行將林嶼堵在過道,「島島,跟冷宴離婚吧。」
林嶼不喜的皺了皺眉,她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學長,我要回去了。」
沒想到裴優行一步上前,竟抓住了林嶼的手。
「島島,你不明白嗎?我喜歡你,你跟冷宴離婚吧。」
林嶼噁心的背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她瘋狂用力,要拽回自己的手,「學長,你放手,我對你沒有其他想法。」
「怎麼可能?我知道你喜歡我。是因為金鎖鎖嗎?你放心,我來跟她說。」
林嶼覺得不可思議,裴優行明知道金鎖鎖對他有意思,還來跟她表白?
故意噁心誰呢?
她氣得不行,「裴優行,放手,如果不是因為鎖鎖,我根本不會跟你吃飯,更不可能一起喝酒。」
「別說傻話了,我不信。」
沒想到裴優行竟然變本加厲,他整個身子都壓了過來,將林嶼逼到了牆角。
情急之下,林嶼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裴優行,你喝醉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這一巴掌,讓裴優行徹底紅了眼。
他瞬間失去了僅剩的理智,湊過去就要親吻林嶼。
林嶼嚇壞了。
兩人力量相差懸殊,她根本抗爭不了。
零點裡音樂震天,沒人能聽見她的呼救。
林嶼拼命去推裴優行的臉,不讓他靠近自己,可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在她身上亂摸起來。
就在林嶼悲痛欲絕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冷宴。
就站在離兩人幾步遠的地方。
「冷宴,救我!」
林嶼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喊。
「冷宴,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