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瞎了眼的男人還真不少

  「找死是吧?」

  金鎖鎖正愁沒地放發泄呢。

  她個子比繼妹高,一把揪住了對方頭髮,「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閻王爺有幾隻眼睛。」

  兩人迅速打成一團,繼妹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零點。

  圍觀看戲的人越來越多。

  「別打了,別打了。」林嶼上前勸架,還被繼妹誤傷了好幾下。

  兩人都不是好惹的,打起來林嶼跟不拉不開。

  「我幫你。」

  忽然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林嶼轉頭看去,就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抓住了繼妹的兩隻手,「別打了。」

  林嶼見狀也趕緊抱住金鎖鎖,「好了,彆氣了,咱們走吧。」

  「憑什麼?」金鎖鎖張牙舞爪,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要走也是他們走!」

  繼妹看見男人,立刻換了副嘴臉,哭哭啼啼的往人懷裡鑽,「優行學長,我好害怕,我想回去了。」

  「好,我先送你回去。」男人深深的看了林嶼一眼,又沖金鎖鎖點了點頭,便帶著繼妹離開了。

  金鎖鎖的眼睛追隨著男人離開。

  「咦?」林嶼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那個男人怎麼這麼眼熟?」

  「啊?是嘛?」金鎖鎖慌張的眼神亂瞄。

  「我想起來了。」林嶼瞪大眼睛看向金鎖鎖,「他不就是你大學時候暗戀的那個學長嗎?叫什麼裴什麼?」

  金鎖鎖拉著林嶼坐下,小聲嘟囔了一句,「裴優行。」

  「對!還真是他呀!」林嶼眉頭皺的更深,「他怎麼跟你繼妹混在一起?」

  「我哪知道?」

  金鎖鎖的語氣中透著苦澀,顯然認為兩人關係不淺。

  「不是吧?」林嶼癟了癟嘴,「這世界上瞎了眼的男人還真不少。」

  她點了幾瓶酒,勢必要跟金鎖鎖不醉不歸。

  然而,看見這邊熱鬧沒了的時候,不遠處的卡座里傳來嘖嘖的聲音。

  白潔、張雯雯,還有幾個女生一直都是這裡的常客。

  白潔把自己拍的照片給張雯雯看了看,「讓芝芝不來,錯過好戲了吧?」

  照片上,男人跟林嶼動作親昵,似乎關係不簡單。

  「發給芝芝。」張雯雯哼了一聲,「這個林嶼可真是個騷貨,一邊霸著冷宴不肯離婚,一邊在外面玩的花,太噁心了。」

  白潔立刻發了過去,「那男的怎麼感覺有些眼熟?」

  「裴優行呀,大學的時候,不是給芝芝表白過。」

  張雯雯一臉不屑,「是個拜金男,不是什麼好東西。」

  「拜金男和離婚富婆?」白潔大笑不止,「好磕。」

  林美芝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跟冷宴吃飯。

  她當然認出了裴優行,立刻便將手機遞給了冷宴。

  「阿宴,你還記得你們系的裴優行嗎?他好像就是跟島島約會的相親對象。」

  冷宴瞄了一眼手機。

  照片上,裴優行在林嶼身後,將林嶼半抱在懷裡。

  兩個人的動作看起來十分親密。

  「嘭」的一聲,冷宴摔了筷子。

  「阿宴!」林美芝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別生島島的氣,我會再找她談談,她既然有了心上人,心中肯定也是想離婚,只是……大不了我同意她的要求。」

  「憑什麼?」

  冷宴的臉色很難看,起身就要走。

  「阿宴,你要去哪兒?不吃了嗎?」

  「我現在就回去,明早就拉著林嶼去辦手續。」

  冷宴咬牙切齒的往外走,「我看她還有什麼臉不同意?」

  零點內,林嶼雖然心情不好,但是知道自己的酒量,沒喝太多。

  可沒想到依舊是吐得昏天暗地。

  金鎖鎖擔心的看著她,「島島,我送你回去吧,你臉色實在是不太好。」

  「恩。」林嶼點了點頭,一臉抱歉,「鎖鎖,下次,我請你去吃大餐。」

  金鎖鎖將林嶼送到了小區門口。

  「我自己走進去就行,正好吹吹風。」

  林嶼跟金鎖鎖拜拜,自己慢吞吞的回了冷家。

  一進門,王芸便迎了出來,「太太,先生回來了。」

  她聞到林嶼身上的酒氣,「太太,你喝酒了?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不用了,芸姨,你去休息吧。」

  林嶼沒想到冷宴會破天荒的回來了,但她現在實在是難受,不想跟他吵架。

  她進了屋,直接往二樓去,看都沒看冷宴一眼。

  冷宴怒不可遏。

  「怎麼?腳踩兩隻船,能拯救一下你那可憐的自尊心嗎?」

  腳踩兩隻船?

  林嶼停在樓梯中間,看向客廳里已經站起來的冷宴。

  一個天天夜不歸宿的已婚男人,有資格說別人腳踩兩隻船?

  她嗤笑了一聲,「冷少是在檢討自己嗎?」

  「林嶼,我沒跟你嬉皮笑臉,也沒耐心跟你玩心機。」

  他下了最後通牒,「明天一早,你必須跟我去辦離婚手續。」

  「不去!」

  林嶼拒絕的乾脆利落。

  「林嶼,你到底想幹什麼?要錢是嘛?可以,你說個數。」

  冷宴一想到那張照片就火大。

  他現在只想快點擺脫這個心機女,不要讓她再影響自己的心情。

  林嶼真的累了。

  DNA的檢測結果,再加上剛剛把一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她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她抓著樓梯的扶手上樓。

  「我什麼都不想干,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冷宴的怒火直衝頭頂。

  他邁著大步上了樓梯,直接衝到了林嶼身後。

  那張照片再次在腦海中浮現。

  冷宴抓住林嶼的胳膊,用力一扯,「今天必須……」

  林嶼本就渾身無力,被冷宴一扯一甩,她立刻向旁邊倒去。

  眼看著就要摔倒,冷宴眼疾手快,竟然直接半抱半扶住了她。

  「你幹什麼?」冷宴瞪著眼睛,「想摔下樓梯,再拖延幾日嗎?」

  林嶼心中剛升騰起的一點點感動,瞬間被澆滅。

  她努力站直了身子,扶著旁邊的扶手。

  「冷宴,你是真的瞎了嗎?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很不舒服?」

  確實,林嶼的臉色慘白,額頭還有細小的汗珠。

  冷宴繼續沉著臉,「苦肉計罷了。」

  林嶼真是要被氣笑了。

  「冷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耍心機,那請問我到底算計到什麼了?」

  「你的錢?還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