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芝起身回了自己房間,她整個人心情都十分糟。
為什麼事情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她那麼努力的經營、算計,為什麼林嶼還是得到了冷宴的愛?
現在她連人都搶不到了?
她真的沒辦法接受,無法言狀的挫敗感襲遍全身。
「媽媽?」門口傳來小美美的聲音。
「滾出去!」林美芝罵了一句,她現在沒心情應付這個小孩。
好在這個孩子很聰明,表現的也一直讓她很滿意,所以她對小美美大部分時間都還好。
「媽媽,」沒想到這次小美美竟然沒有乖乖離開,反而推門進來了,「你不要不高興,你不高興,美美也不高興。」
林美芝生氣的瞪著她,「別說這些沒用的屁話,你什麼都做不了,趕緊出去。」
「媽媽,我可以讓媽媽高興。」小美美一步步走上前。
林美芝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小美美走到床邊,忽然從身後拿出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裡面裝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林美芝瞪大了眼睛,一把將她拽到跟前,「你從哪弄的?」
「這是好東西,爸爸說不開心的時候吸一口,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小美美嚇壞了,將東西扔在床上,整個人往後退,「我在家裡找到的。」
「家裡?M國的家裡嗎?」林美芝氣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東西要是被發現了,我們都要坐牢!」
幸好他們回來的時候,坐的是冷家的私人飛機,否則……
她真的沒想到小美美會帶這種東西在身上,想想都後怕。
「可是……媽媽不是也帶了嗎?」小美美忽然說道。
林美芝嚇的臉都白了,「你怎麼知道?你看見什麼了?」
小美美眨了眨眼睛,「我看見媽媽把很大一包這個東西,放在包里了。」
「閉嘴!」林美芝心都要跳出來了,「我告訴你,你看錯了,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明白了嗎?」
她又忽然問道,「你沒跟冷叔叔或者林嶼他們提過吧?」
小美美搖了搖頭,「這是秘密,爸爸說了,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知道。」
「從前,這東西是我和爸爸的秘密,以後,是我和媽媽的秘密。」小美美一臉天真的說道,「媽媽吸一口吧,吸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閉嘴!」林美芝揚起巴掌,一下子扇了過去,「把曹楠教給你的那些髒東西給我忘了,我告訴你,不許碰這個東西,我不許碰,你也不許碰,明白了嗎?」
小美美眼圈紅紅的,眼淚就快滾下來,「美美知道了。」
「出去吧,媽媽很煩,想自己待一會兒。」林美芝不想看她哭,推搡著,把她丟了出去。
房門關上,小美美揉了揉自己的臉,眼中的淚卻很快消失了。
她看了一眼房門,便下樓去玩了。
房門裡,林美芝回頭就看見了床上的白色粉末。
她猶豫了一下,便將那東西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可她卻總是不由自主的盯著那東西看。
只是淺淺的聞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林美芝被腦海中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可某些想法一旦產生,就根本無法停止。
她又想起曹楠曾經說過,這東西帶給人的愉悅是男女情愛的幾千倍。
可可笑的是,她到現在也沒有體驗過男人情愛的美妙。
跟曹楠的那幾次,她幾乎都是被強了,而再久遠之前,她也一心想著冷宴,怎麼都無法在這種事情上達到最高點。
林美芝盯著那包東西看了好久,終於上前,彎腰將它從垃圾桶里撿了出來。
隔著透明的塑膠袋,她反覆觀察那玩意,並看不出什麼特別。
林美芝沒吸過這東西,只是在電視上看見過,似乎是堵住一個鼻孔,用另一個鼻孔用力吸進去才行。
那她現在只是打開包裝聞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如此想著,又經歷一番思想鬥爭,林美芝終於打開了封口,深吸一口氣,緩緩湊了過去。
她在封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聞了一下,似乎感覺不到什麼特別的。
這東西真有那麼厲害?
林美芝搖了搖頭,將封口重新封上,然後把那包東西放進了抽屜的最深處。
她思來想去,打算馬上去見冷宴,當面問清楚。
林美芝到了冷氏集團後,總裁辦的人說冷宴剛開完會,還在大會議室,李燃特助去了。
「好,我自己過去找他。」林美芝去了大會議室,結果會議室的門並沒有關,裡面清晰的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
「總裁,你要我打聽的事兒,我都打聽清楚了。」是李燃。
「說吧。」冷宴顯然來了興趣。
「婦幼醫院的大夫說,孩子沒有出生,也可以做DNA檢測。」
門外,林美芝驚得瞪大了眼睛,冷宴懷疑林嶼的孩子了?他要跟那孩子做DNA檢測?
「怎麼做?」果然,冷宴又問道。
「可以通過羊水穿刺或孕婦外周血提取胎兒DNA序列。」
冷宴皺了皺眉,「也就是說,都得經過孕婦。」
李燃點了點頭。
冷宴又問他,「那對胎兒或者孕婦有沒有什麼傷害?」
「肯定有的。」李燃繼續說道,「首先,這事兒對孕婦的心理就會造成一定影響,其次,這種做法有一定的風險,醫院一般建議等孩子生下來再做。」
「好,我知道了。」冷宴幾乎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總裁,您是懷疑……」李燃大著膽子問道。
冷宴一記眼刀看過去。
李燃立刻閉嘴了,尷尬的笑了笑道,「您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的話,我去忙了。」
「滾吧!」
李燃趕緊離開了。
此時,林美芝已經走了,她跟前台說,「我看見阿宴在忙,我就先回去了,不用讓他知道我來過。」
「林小姐,慢走。」幾乎整個冷氏都知道林美芝是未來的冷夫人,對她的話,自然也言聽計從。
林美芝拖著身子回到了林家,上了樓,她將自己摔進大床里。
她瘋了一樣的捶床,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這麼失敗?
難道冷宴就要跟林嶼一起抱著什麼龍鳳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嗎?
「不可以!」她嘶吼著坐起身,目光又看向了不遠處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