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回到病房之後,林美芝明顯很開心。
「阿宴,你回來了。」她貪戀的看著冷宴,想讓他來病床邊陪陪自己。
然而,冷宴卻坐到了那些文件前。
他一邊翻看文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感覺怎麼樣?這個楚醫生夠專業嗎?」
林美芝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冷宴一開口竟然問楚遠征專不專業,是因為楚遠征說了結婚的事兒嗎?
她小心翼翼的回答,「應該還好吧,每次跟他聊完,我感覺心裡好像沒那麼死氣沉沉了。」
「那就好。」冷宴繼續辦公,依舊沒有提結婚的事兒。
林美芝恨得咬牙,她不知道冷宴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想娶她了嗎?
看來還得讓林深趕緊催一催。
冷鋒幫金鎖鎖辦理好出院手續之後,便很快回到了營地。
沈確陪著林嶼在外面等,看到人之後,林嶼的情緒明顯有起伏了。
「怎麼樣?房間安排好了嗎?」一見面冷鋒就問沈確,醫務室的床是單人床,林嶼和金鎖鎖兩個人住不方便,所以冷鋒讓沈確給他們安排單獨的房間。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沈確一臉傲嬌。
「那行,你們就回房間休息吧。」冷鋒覺得她們需要一些說話的空間,於是把人送到房間之後,就跟沈確一起離開了。
營地的房間其實都是簡易房,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特別是給林嶼二人的這間,裡面放了不少取暖設備。
一進屋,就感覺熱氣騰騰。
金鎖鎖脫了厚重的羽絨服,卻沒有摘下口罩。
林嶼吸了吸鼻子,心疼的問道,「臉也傷到了?嚴重嗎?」
「不嚴重。」聽到林嶼的關心,金鎖鎖忍了好久的委屈勁兒又上來了,她極力控制自己,眼睛四處瞄。
林嶼太了解她了,上前抱住她,一邊哭一邊問,「還疼嗎?」
「傻丫頭,不疼了。」金鎖鎖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真的看她們不順眼,怎麼她們總是這麼倒霉呢?
「你把口罩摘了我看看。」林嶼眼巴巴的看著她。
金鎖鎖猶豫了一下,還是摘下了口罩,畢竟吃飯的時候,她也不能戴著口罩吃。
她的臉當時被周遠打了,後面又在地上門上磕磕碰碰,青一塊紫一塊,實在是嚇人。
林嶼心疼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卻半個字都沒法開口。
「真的沒事兒。」金鎖鎖拉過她的手,「就是一個小車禍,都過去了。」
是呀,遇見周遠,看清冷廷深的自私,算是她人生中的一次事故了。
她相信,經過這些事兒,她失去的血肉重新生長出來,她會比以前更加堅強。
她目光堅定的看著林嶼,「島島,那些無法將我們打倒的人,只會讓我們更加強大!」
林嶼有些動容,顯然這句話給她的感觸,比這些天沈確說的更大。
她沒錯,就算是所有人都不喜歡她,錯的也不是她。
金鎖鎖注意到林嶼臉上的生機似乎漸漸回來了,她特別開心,覺得自己沒白來。
離年終大秀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林嶼的狀態明顯真的恢復了,金鎖鎖也跟營地的人混熟了。
「沈醫生,大秀的時候你也去吧。」金鎖鎖還多了一個愛好,撩沈確。
「沒興趣。」沈確面無表情的拒絕。
「去嘛,到時候你們大隊長跟島島一起,我還少個男伴呢。」金鎖鎖挑了挑眉,「關鍵是少了個帥氣的男伴。」
「那我去吧。」戰鷹突然閃現,橫插一槓。
「小屁孩滾一邊去。」金鎖鎖一臉嫌棄,繼續遊說沈確,「沈醫生,沈大帥哥,給點面子,天天呆在營地多沒意思。」
她懟了懟旁邊的林嶼,「島島,幫我勸勸嘛。」
林嶼笑了笑,「沈醫生,我們都希望你能去。」
沈確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冷鋒臉上。
冷鋒點了點頭,「去吧,你不好奇島島設計的衣服什麼樣子嘛?」
「行吧,行吧。」沈確終於同意了。
周末的時候,冷鋒還開車帶著林嶼和金鎖鎖一起,去買了禮服,顯然都對這件事很重視。
晚上,林嶼和金鎖鎖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你說會不會遇到熟人?」金鎖鎖率先開口,顯然她說的熟人是指冷家那幾位。
「不知道。」林嶼覺得自己都快忘了冷宴,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確實很適合她。
如果回到沈城,電視、雜誌、網絡,太多地方都在強調這個男人的存在和優秀,但也在告訴她,不被愛的人永遠不被信任。
「不說這些掃興的傢伙了。」金鎖鎖換了個睡姿,盯著林嶼的小腹看,「好像明顯一點點了。」
最近林嶼休息的不錯,吃的也好,所以又胖回去一點,而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也長大了一點。
這次回去除了參加TaLa國際秀,林嶼也該去做產檢了。
「恩,再大一點就得更小心了。」她決不能讓冷宴知道自己懷孕了。
「到時候我們可以換個城市生活。」金鎖鎖有些嚮往,「離那些臭男人遠點,就你和我,還有寶寶們。」
林嶼笑了笑,「說好了,你掙錢養我們三個。」
「我一定努力!」
兩人相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醫院走廊里,李燃帶來了林美芝跟鄧淑梅的DNA檢測報告。
看著報告結果,冷宴沉默了好久好久,他的猜測被應驗了,林嶼跟林美芝交換了人生,而且搞不好,林美芝早就知道一切。
忽然,病房的門推開,林深從裡面走了出來。
「林家主!」冷宴站起身,手裡還拿著DNA檢測報告。
林深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問道,「怎麼?還在處理公司的事兒嗎?」
他有些抱歉,「這些天,確實麻煩你了,明天芝芝出院,以後你可以安心回公司上班了。」
冷宴沒解釋,將報告單遞給了李燃。
李燃識趣的離開。
「林家主,」冷宴看向林深,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們談一談吧。」
「好,正好我也有事兒想跟你說。」
兩人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