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配合道：「我知道了嫡姐。」
兩人就同真正的姐妹那樣，看不出一絲問題。
姜月很快便依依不捨離開，並告訴姜姒，她會在梁州待一段時間。
到時候她會來看姜姒的。
姜月離開後，衛青立馬便出來，他看著姜姒皺了皺眉：「我記得你們關係不是很差嗎？」
「怎麼剛才並不像是關係不好的樣子？」
「倒是頗有幾分姊妹情深的意味。」
姜姒勾了勾唇：「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衛青搖了搖頭：「她毫無破綻，看起來就真的如一個弱女子般。」
姜姒看了衛青一眼，似笑非笑說道：「她說可以幫我離開這裡。」
衛青呆住，剛才他明明聽哦清楚，姜月並沒有表露任何不對的，任人來看剛才不過是一出姐妹情深的畫面。
衛青神情複雜地看著姜姒：「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她幫你離開我這裡不是更好嗎？」
姜姒搖了搖頭：「你沒有跟姜月打過交道自然是不了解她的，她沒有任何理由來救我。」
「她這一趟好似專門為我來的。」
「與其說是救我，我覺得更像是想殺我。」
姜姒說完頓了頓，她抬眸看著衛青：「比起姜月，我更相信你。」
「呆在你這裡更安全。」
「她想在你衛青這裡殺了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我一旦逃出去了，她想要對我動手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衛青還是有些不解：「你的身手根本不懼怕她。」
姜姒點了點頭：「是啊，可是她身邊也會有厲害的人。」
「沒做好準備姜月不會擅自來梁州的。」
「而且！」
姜姒突然頓住，她抬眼看著衛青：「當初在寧州，你可知道寧州背後操控的人是誰？」
「我知道你們有來往的。」
衛青搖了搖頭：「那就是個老狐狸，這麼說吧。」
「我接觸到的那個不過是個故意放在外面迷惑人的，寧州背後真正操控的應該另有其人。」
「我跟那傀儡見過幾次，確實聰明，但是卻少了幾分氣勢。」
「他不像是上位者，更像是上位者身邊辦事之人。」
而且就算是這樣，他也將身份掩蓋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衛青突然想到一件事：「不過那人好像身體不好，又或者是他家中人身體不好。」
「因為我每次見他都聞到他身上有淡淡草藥的味道。」
「其餘的我並不知道多少，他們跟我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至於背後的身份，目的達到了就行了，誰還在乎面具之後的人。」
至於更細節的東西，姜姒沒有問，她知道衛青也不會說。
不過衛青倒是給她提供了個線索，家中有人重病，或者是他本人重病的人。
這樣即便是排查也能有個方向。
姜姒垂眸思考，等周景宣下次來她便將這個消息傳出去。
衛青看了姜姒一眼：「其餘的我便不多說了，這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
「既然那姜月心懷不軌，那我想辦法把她攆出梁州？」
姜姒搖頭：「不用，既然發現了，就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
衛青有些看不透姜姒：「你不怕？」
「實在不行我派人去將她殺了。」
「她身邊那兩人雖然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是再厲害也架不住這是我的地盤。」
衛青聲音帶著幾分自豪，他確實沒有誇張，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只要來了梁州的地盤上，是條龍也得給他盤著。
所以即便是姜月身邊有厲害的人他也無所謂，梁州向來不缺厲害手段狠辣的人。
姜姒輕聲阻止：「我知道你厲害。」
「可是你攆走或者殺了姜月，就不怕有其他人來。」
「我跟姜月並沒有到必須死一個的境地，她也沒有必要追到梁州來殺我。」
「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有人讓她來梁州殺我的。」
衛青深深的看了姜姒一眼，這種人作為對手是真的可怕。
他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覺得姜姒是故意留在他這裡的。
否則以她這麼聰明的人，即便是有陰魂香在，她想離開也容易得很。
衛青很快就把腦中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甩開，主要是他想不到姜姒留在這裡的原因。
以姜姒的聰明她應該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到時候她將不復存在。
她會死的。
她若是能走，肯定不會留下。
姜姒抬眸看著衛青：「若是她下次來要見我，你就讓她來吧。」
「你不是說她身邊有兩個厲害的人嗎？」
「讓她帶一人進來，試試深淺。」
衛青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瘋了，你如今這樣，稍微厲害一些的都能殺死你。」
姜姒偏頭看了他一眼，狀似開玩笑地問道：「那你把引魂香收起來唄。」
衛青立馬拒絕：「不可能。」
姜姒無奈地攤了攤手：「衛大人，我在你的府邸，你多派人保護我就成了。」
「我的安全就拜託你啦。」
衛青彆扭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什麼話都不說轉身離開。
只是離開的步伐略顯倉促慌亂。
而京城這邊成王的死，弄得人心惶惶的。
顧流辰正好來找周景宣，他說：「王爺，這幾日我老是夢見父皇。」
「他只有身子，頭卻不見。」
「他在夢裡一遍又一遍地問我他的頭呢？」
「他問我為什麼不幫他報仇，為什麼不殺了那害他的惡人。」
顧流辰形容憔悴，眼中帶著血絲，像是好幾日都沒有睡好一般。
周景宣瞧著他這樣，只好安慰道：「流辰你放心，本王已經盡力在尋找了，現在已經有了眉目了，很快便能將兇手抓出來。」
顧流辰連忙感激地朝著周景宣行了一禮：「讓您操心了。」
隨後他便找了個藉口離開，在轉身無人出，顧流沉臉上哪裡還有半點難過，他意味深長的朝著裡面看了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他早就得到消息了，周景宣派人去封地查他。
他忍不住想笑，去又如何，不過是白跑一趟，大人早就料到了，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當。
他們只管去，能查到什麼那便看他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