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姜月又陪姜姒說了許久才離開,本來姜月早就想走了,可是又怕走太早了錯過周景宣。
她這兩日都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結果根本就沒見到人影。
她就不信了,她每日都去,還能一日都碰不見。
第三日姜月又來了,依舊周景宣不在家,姜月臉上虛假的笑容再也繃不住了。
她有些惱怒看著姜姒,聲音尖厲:「你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連個男人都留在住。」
姜姒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樣,隨後聽見姜月的話,眼尾泛紅,聲音帶著哽咽:「我……是我沒用惹的王爺厭倦了。」
身後的春竹滿臉怒意,卻被姜姒拉了一把,她早就看眼前這個女人不順眼極了。
什麼東西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天天往王府跑,還眼巴巴的等著王爺回來,要不要臉啊。
現在還好意思說王妃。
春竹看了一眼入戲極深的姜姒,有些無語的別過頭。
王妃老是說府中無聊,這便是她找來的樂子。
這次沒用姜月等到下午周景宣就回來了,只不過這次不是他一個人回來的,他身邊跟著一個穿著淺粉衣裙的女子。
女子緊緊依偎這周景宣,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
姜姒掃了一眼,周景宣和那女子一眼,莫名的就覺得她就是之前七王爺口中的那個叫安禾的女子。
姜姒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映,姜月的雙眼就跟要噴火一樣,她騰的下站了起來:「你是什麼人,跟有婦之夫拉拉扯扯還要不要臉。」
即便是她現在還剛想著跟周景宣接觸,但是在姜月心中周景宣本就應該是她的夫婿。
而關於姜姒,對於姜月來說像姜姒這樣的,她自覺周景宣不會看上,要不然姜姒怎麼是這副模樣,要是得寵還不得囂張至極。
所以在看到那個依偎在看見跟周景宣走得特別近的安禾時,姜月只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染指了。
安禾臉色一白,幾乎搖搖欲墜,她慘白著臉望向周景宣,聲音軟軟:「景宣。」
周景宣微微皺眉,目光不善的看向姜月,聲音冰冷:「你在說什麼?」
姜月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又轉頭看了一眼姜姒,只見她毫無反應,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
沒用的東西,自己丈夫領著別的女人回來屁都不敢放一個!
姜月勉強穩住心神,聲音依舊有些發顫:「王爺,阿姒才是王妃,你這般跟其他女子親密,你把阿姒置於何地。」
姜月自知沒有什麼身份去指著,便直接將姜姒拖了出來。
姜姒雙眼瞪大,啊喂,跟她無關啊。不用把她放哪裡,就放這裡就好!
看見姜月提及姜姒,周景宣臉上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不少,他聲音溫和了許多:「王妃,我同安禾自小就認識,她如今來京城沒有地方住,我便擅作主張將她帶回來了。」
「安禾只會待一段時間就走。」
言外之意就是她只是來借住的很快就會離開。
姜姒卻絲毫沒有聽出來,只覺得他的心上人來了,一個合格的工具人得表現出足夠的大度。
姜姒連忙道:「無妨,安禾姑娘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安禾目光落在姜姒身上,悄悄打量了幾眼,心中有些不屑,這便是景宣新娶的王妃?
跟七王爺說的也不一樣嘛,雖然好看是好看,但是景宣從來不是那種注重外貌的人。
現在她是王妃,以後這個王府的主人必定是她安禾的。
這次來京城她就不打算走了,西北那苦寒之地哪裡有京城這奢華地界好。
姜姒的話讓姜月氣的不行,卻又不好直接發脾氣,最後只得憋了一肚子的氣離開。
離開時她路過安禾的身邊,眼中閃過恨意。
安禾則是回了一個溫和的笑意。
兩人的神色全部落在姜姒的眼中,只是一眼她就知道這個安禾可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嬌弱善良。
若是姜月日後還來,可有好戲看了。
姜月離開後,姜姒極為妥帖的給周景宣安排了一個很靠近主院的院子。
只要周景宣想去找她只需要走幾步路就到了。
而她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偏遠的院子。
安禾沒來之前,姜姒跟周景宣睡在同一張床上倒是無事,畢竟他需要一個給他打掩護的王妃,可是現在安禾來了,兩人還這樣,那不是讓人家小情侶誤會嗎!
更何況經過了上次的事,她晚上睡覺都得小心翼翼的。
當晚周景宣看著姜姒搬離院子,他心中有些堵剛想質問姜姒為什麼要搬走,就聽見伺候安禾的丫頭來找他。
看著小丫頭急切的樣子,周景宣連忙趕了過去,安禾正將桌子上的飯菜擺好,看見周景宣過來頓時抬頭:「景宣來了,我做了幾道從前我們吃過的飯菜,你來嘗嘗有沒有以前的感覺。」
周景宣將心中對姜姒的疑惑壓了下來,看著桌上的家常小菜,神情溫和了許多。
他跟安禾從小就認識。
他自小就不受於貴妃待見,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因為沒有建功立業所以不得母妃喜愛,那麼他就去闖出一番事業。
年少的他隱姓埋名進入軍營,沒過多久因為西北戰事吃緊便跟著去了西北。
那時候沒人知道他是皇子,只覺得他一個小孩子倒是能吃苦。
那些大一點的大兵時刻故意逗他:「小景啊,你說你這個半大的孩子就出來上戰場,顯得我們很沒用誒。」
那時候年紀還小的周景宣以為是大兵在嘲笑他太小,嘲笑他沒有。
他氣的不行,那些大兵笑的可開心了。
他經常半夜蒙著被子哭。
可是戰爭正式開始,他跟經常挨捉弄他的大兵分到了一起,他們是前鋒,死傷最多的。
出軍營的時候,大兵目光不似以前,從前他總覺得這個叫陳大的大頭兵太過於輕浮討厭的很。
可那日,陳大的目光個從前完全不一樣,他站在周景宣面前,像是猶豫了許久才開口:「你跑吧。」
「你還年輕不應該死在戰場上。」
那時候的周景宣少年氣盛,他本就是出來想建功立業讓母妃對他刮目相看的,又怎麼會逃跑。
而且逃兵是很可恥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