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驕和齊媛頓時渾身上下一震,連忙起身跟上。
齊家的人離開後,胡掌柜顫顫巍巍地拿著手帕又擦了一遍頭上汗水,神情帶著幾分歉意:「夫人,我這就替你將東西包好。」
姜姒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齊恆之。
這人外表極具欺騙性,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可是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看來這次江北之行,最難纏的便是這齊恆之了。
東西拿好姜姒便帶著秋霜和陳一刀回去。
她們剛到,齊恆之這邊已經將他們的信息全部掌握。
就連在河源關跟謝家的生意也一清二楚,還有今日被謝家攆了出來。
不過在想到姜姒的時候,齊恆之皺了皺眉:「外室?」
「不應該啊這樣的女人怎麼會願意給一個這樣的人做外室?」
「可是若是夫人,他又怎麼會帶著她出來拋頭露面。」
不怪齊恆之這樣想,在大周基本都是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在外面奔波女子便在後院管束家中,讓前方再無後顧之憂。
便是有些聰慧的女子,也是在後院中為夫君籌謀劃策,為他鋪路。
哪裡有這般男子走那裡便將夫人帶哪裡的。
並且又這般嬌媚貌美,在大家族裡,娶妻當娶賢,容貌這類的並無多大的要求相貌端正即可。
若是喜歡美嬌娘便在外面養一個便好。
所以齊恆之才會這樣想。
齊恆之只覺得有些疑惑,隨後便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來人便立即退下,退下後齊恆之唇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將齊驕和齊媛帶進來。」
齊恆之在外人面前外露的情緒很少,只有熟悉的人知道他一旦露出這樣的神色便有人生不如死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齊恆之身邊的隨從頓時為齊驕和齊媛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片刻兩人便被提溜進來,此時的齊媛已經狼狽不堪,凌亂的頭髮粘在臉上哪裡還有之前貴氣的模樣。
而齊驕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失魂落魄,臉色慘白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
在看到齊恆之的瞬間他瞳孔猛地一縮,隨後手腳並用的朝著齊恆之爬了過去,爬到齊恆之面前,他伸了伸手,在接觸到齊恆之厭惡的神色時,他立馬哆嗦著把手縮了回來。
「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這次吧。」
齊驕聲音顫抖得不成樣。
整個人匍匐在地上,看得齊媛頭皮發麻,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哥哥怎麼會這樣。
齊媛也還害怕這個不發怒的大哥,每次他只是很平淡的說話,可是她就是止不住的害怕。
此時看見齊驕這樣,她才知道原來不止她一人這樣。
齊恆之修長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椅子,漫不經心道:「齊驕。」
「你是齊家的人有權有勢,還有齊家給你撐腰。」
「可是,你今日丟了齊家的臉!」
齊驕頓時一震,連抬頭都不敢,他不停地磕頭認錯。
可是齊恆之卻不為所動,繼續道:「你可以囂張跋扈欺負人,畢竟有齊家兜底。」
「可是你欺負人不成,還反被人家欺負,這便是將齊家的臉伸過去挨打。」
「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呢?」
齊驕抖得像篩子一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低著頭輕聲說道:「該懲罰。」
齊恆之聽到齊驕的話,頓時滿意的笑了。
他把目光放到齊媛身上,他眉頭皺了皺臉上的厭惡神色絲毫不減,冷聲道:「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你是齊家的女兒,在外面這樣成何體統。」
「擺了擺了,念在你也是個姑娘家,便打十板子,再關禁閉半月吧。」
齊媛一瞬間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氣一樣癱坐在地上,她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任由別人將她拖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齊驕,齊恆之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他冷聲道:「將人帶過來。」
話音一落下齊驕就被一左一右兩個人架了起來,將他拖著走到了另外一個屋子。
齊恆之走在前面他走到一幅畫前,將畫紙掀開,按動牆壁,一陣機關摩擦的聲音響了起來。
地上瞬間出現一個通道。
看到這個通道的瞬間,齊驕頓時臉色發白渾身抖的不成他,他開始劇烈掙扎,可是身側的兩個人將他死死地按住。
任由齊驕怎麼掙扎都沒有用,齊恆之先下去,而齊驕被人架著跟上。
下面寬敞極了,只是陰森森的帶著幾分冷意。
牆壁的兩側擺了不少的刑具,空曠的地方擺著一張椅子。
齊驕被帶來下,整個人綁在了椅子對面的木樁上。
齊驕瞳孔猛縮,大聲求饒:「大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大哥你就饒了我這次好不好。」
「就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丟齊家的臉了。」
「大哥求求你,求求你。」
齊驕喊的聲音嘶啞,齊恆之都不為所動他在側慢慢挑選刑具,隨後目光落在一柄精緻的小刀。
他眸中帶著幾分笑意,伸手將刀拿了起來。
他身側的人立馬開口解釋道:「這刀是最近送來的,是千刀萬剮的刑具。」
「用這個刀能將人的肉一片片地剃下來,他還能保持清醒不死。」
「說是能切下一萬塊肉下來。」
「每一片肉都薄如蟬翼,可以透光。」
齊恆之嘴角微微上揚,他拿著小刀在手中把玩,而齊驕已經汗如雨下了。
很快齊恆之便讓人扒了齊驕身上的衣服,他掂了掂手中的刀,一刀下去,一塊晶瑩剔透的肉片出現在他手上。
耳邊則是齊驕不斷的慘叫,叫聲越大齊恆之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很快齊恆之便厭倦了這種玩法,又換了一種,而齊驕雙唇抖動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他上兩次也是這般受了無盡的折磨,可是齊恆之不會讓他死,便是他只剩下一口氣他也能將人救回來。
整個江北最好的大夫便在齊家。
誰能想到美名在外的翩翩儒雅公子,竟然是個十足的瘋子。
除了齊恆之最親近的人,便是他的父母也不知道。
而齊驕也是一次意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