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要離開?

  永伯候語氣誠懇,說的好像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一樣。

  實際上兩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

  周景宣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行,麻煩侯爺了。」

  「人我就帶走了。」

  永伯候連忙點點頭:「好。」

  阿肆立馬將人提了起來,被五花大綁的人好似有些不服氣,他還拼命的掙扎著,絲毫不知道一會兒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地下暗牢中,男人被五花大綁起來,這時候才有些慌了。

  他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恨死那個狗東西了,你們殺了我吧。」

  周景宣坐在阿肆搬來的凳子上,慢悠悠的看著男人。

  從前他便處理過不少人,不管是敵國專門培養的細作還是那些安插到他身邊的人。

  沒有一個能帶著秘密死去,眼前的這個人也不例外。

  周景宣看了阿肆一眼,阿肆立馬就明白了,他上前三兩下就把男人的下巴卸了。

  人在極度痛苦的時候,會找各種可以自殺的方法。

  周景宣從來不會給這樣的人任何機會。

  男人痛苦的哀嚎一聲,,慘叫聲久久才停了下來,周景宣翻了翻一側火盆里燒紅的烙鐵,這都是最基本的折磨人的法子。

  他從前的那些手段,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根本就用不上。

  慘叫聲剛停,周景宣就站了起來,他翻動著炭火,輕聲道:「你聞過烤肉的味道嗎?」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周景宣將烙鐵拿起來,直接按在他的皮膚上,滋滋的聲音散開,男人疼的滿頭大汗,連叫喊聲都有些無力。

  周景宣隨手將烙鐵放下,阿肆立馬上前把男人的下巴復位。

  他冷漠的看著男人,男人臉上全是恐懼,雙唇哆嗦,結結巴巴開口:「求您給我個痛快吧。」

  周景宣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答應周景宣。

  可是下一秒,看著周景宣拿著一柄小刀輕聲道:「你知道這個是用來幹什麼嗎?」

  男人渾身止不住顫抖,磕磕巴巴問道:「幹什麼的?」

  周景宣把玩著手中的小刀:「總會有些人覺得自己是硬骨頭,所以為了讓他有更好的體驗,便製作了這種小刀。」

  「它能將人的皮肉薄薄的一層接著一層削下來,而且保證不死,能清楚的看著自己的皮肉被削下來看見自己的白骨。」

  周景宣揚眉看向他:「怎麼考慮說了嗎?」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半晌才開口說:「我說,我都說!」

  周景宣將小刀隨意丟進盒子裡。

  剛開始他還以為永伯候送來的是個硬骨頭,可就剛才看來是個沒用的東西。

  別說受盡這些酷刑,就連自殺他都不敢。

  剛才讓阿肆卸掉他的下巴都是多此一舉。

  周景宣從容的坐在椅子上,淡淡開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男人滿臉頹喪:「我叫大壯。」

  「是永伯候府的馬夫。」

  「侯爺的故事是我編的,其實我沒啥心愛的人,我就是收了錢。」

  大壯臉色發白強忍著痛,緩慢說著:「我是個賭鬼,愛賭錢,在賞花宴的頭幾天我又去賭錢輸了。」

  大壯思緒回到五天前。

  他在賭坊里剛開始手氣好的不行,可是很快就像是撞鬼了一樣,不管壓什麼都輸。

  只要他壓下去必定是輸,當時那些人還嘲笑他,說只要跟他反著壓一定贏。

  他不信邪,把帶來的錢全部輸光了還去賭坊借了一筆又一筆的銀子。

  等最後一塊銅板都沒了的時候,他才恍然回過神來,癱坐在地上。

  賭坊的老闆冷眼看著他,讓他三天把銀子準備齊全否則就剁了他。

  他自己倒是能跑,但是他還有老婆孩子。

  在三天的時候,賭坊就把他老婆孩子抓了,還找人給他遞了信。

  他忐忑去賭坊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帶著斗笠的人,將一包藥給他,然後說只需要將那裡面的東西倒進馬的草料里就行了。

  只要他應下,就有五百兩銀子。

  大壯自然是害怕的,能給五百兩銀子那這包藥可就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大壯猶豫,可那帶著斗笠的男人卻說:「大壯要是不願意他就去找別人了,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大壯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最後一咬牙還是同意了,他帶著銀子去把老婆孩子贖了回來,還剩下了不少。

  可是他卻睡不著了,這藥他是根本就不敢下,那戴斗笠的男人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在賞花宴的頭一天晚上,男人又來找了他。

  大壯仰頭懼怕的看著周景宣,哭的眼淚鼻涕滿臉:「我也不想啊,我要是不做,他會殺了我,殺了我全家的。」

  「我被侯爺發現了後,我只好編一個故事,讓我死的痛快些。」

  大壯哭聲不斷,一個大漢卻哭的像個孩子。

  周景宣看得出來他沒有撒謊,轉身離開。

  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沒用。

  回到王府,周景宣將衣服換了一身才回到院子裡。

  院子裡姜姒倚在藤椅上,手裡拿著遊記,正淨淨有味的看著。

  周景宣走近後,春竹立馬就要行禮,去看見周景宣朝著她搖了搖頭,她這才將嘴裡的話咽了回去,又悄聲退了下去。

  周景宣走到姜姒身側,將一側的茶遞給姜姒,姜姒熟練的接過,嘴裡還不忘打趣道:「春竹,你真跟本王妃心意相通啊。」

  「唉要以後離開王府了,我肯定會不習慣。」

  周景宣臉上的溫柔瞬間一滯,腦中想過無數的念頭,她要離開?

  她為什麼要離開王府?

  是覺得自己不好?

  還是她有心上人了?

  周景宣說不出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後,他的心慌了一拍。

  他脫口問道:「你要離開?」

  姜姒本以為是春竹在旁邊,聽見身側清冷的聲音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王爺?」

  周景宣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你想離開了?」

  姜姒連忙搖頭,她看向周景宣心中頓時瞭然,他應該是怕自己還沒將他完全治好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