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水患

  燕兒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如今王爺不在府中,您沒有機會,可是等段時間王爺忙好了便會回來。」

  「到時候您一定要牢牢地抓住王爺。」

  蔣月兒聽到這裡,神情落寞了幾分。

  她說的這些難道自己不知道?

  只是談何容易,在之前朝夕相處的幾個月,蔣月兒都沒有跟周景宣生米煮成熟飯。

  以至於姜姒以來周景宣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拋下她。

  燕兒看著蔣月兒落寞的神色,她便知道其中的緣由了。

  她走到蔣月兒身側,輕輕拉著蔣月兒的手:「月兒姑娘,奴婢知道你心中所想。」

  「男人嘛都是那樣,便是王爺也不例外。」

  「只要你能成功一次,男人便會食髓知味,對你留戀起來。」

  「更何況像王爺這樣的人,定是會給你名分的。」

  她臉上帶著一抹嬌羞:「您呀,只要身子都是王爺的了,日後不更好培養感情嗎?」

  「到手後再剩下一兒半女的,那您的好日子便在後頭呢。」

  蔣月兒羞怯地看著燕兒,神情還是有幾分猶豫:「真的可以這樣嗎?」

  她其實有些害怕。

  當初還在她家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生米煮成熟飯這事。

  可是當她主動靠近周景宣,周景宣立馬防備的躲開。

  蔣月兒緊緊咬著唇,神色有些難堪,她想起了最屈辱的一次。

  那夜周景宣去田中勞作後,她不知道怎麼的鬼迷心竅竟然買了些催情的藥。

  當時她去買的時候,被那賣藥的人說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卻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晚上等周景宣回來後,她便將那藥粉放進飯菜中,讓他吃下。

  本以為已經這樣了應該能成了吧。

  她估摸著時間拋下所有的臉面,赤身裸體爬上他的床。

  可是就算是這樣依舊沒有成。

  他黑著臉將她掀倒在地上,最後不顧她的哀求和呼喊大步離開。

  他竟是寧願去河中泡一夜,也不願碰她。

  後來他便要離開,是蔣月兒自己好說歹說才將他留下。

  蔣月兒抬頭看著燕兒:「這事真的能成?」

  「就算成了,他會恨我的。」

  「萬一殺了我怎麼辦?」

  從前的蔣月兒對周景宣是愛慕的,可是從上次周景宣聽說京城出事後,那滿身的戾氣,就讓她有些害怕。

  她猶豫開口道:「今日那些婢女都跟我說了,便是那些大戶人家正經的姨娘死了也便就死了。」

  「我害怕。」

  燕兒聲音柔和了幾分:「月兒姑娘別怕,難不成你就這樣認命了?」

  「人總是要賭上一賭的。」

  「您是王爺的恩人,王爺怎麼說也有幾分感激在裡面的,若是不成,就您這恩人的身份在那裡,王爺也不會對您如何的。」

  燕兒誘惑道:「你怕什麼,若是您真成了這王府的主子,那便是潑天的富貴。」

  「日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您不是愛慕王爺嗎?」

  「這樣也能名正言順跟在王爺身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指指點點。」

  蔣月兒心中開始動搖,她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野心勃勃。

  可是見到白日裡這陣仗她又有些害怕。

  她抬眼看著燕兒:「我不要什麼榮華富貴,我只想跟景宣哥哥在一起,做他的妻子。」

  燕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言語卻誠懇極了:「月兒姑娘您本就跟王爺相配。」

  「您放心,奴婢也會幫您的。」

  說完她朝著蔣月兒溫柔道:「婢子名喚燕兒,以後月兒姑娘有什麼不解的便來找奴婢即可。」

  「奴婢雖然身份低微,可是也在這王府中呆了許久的日子了,說不定能幫月兒姑娘一二。」

  蔣月兒神情感激地看著燕兒:「謝謝你。」

  燕兒達到目的後才滿意離開。

  夜色中,燕兒走到花園一角,蹲在一株植物下,使勁地將泥土扒開。

  一塊明晃晃的金子出現在泥土中,她眼中浮現一絲興奮,低聲道:「果然都是真的。」

  她顧不得金子上面沾了泥土,就這樣放在嘴裡咬了咬,確定沒問題才收了起來。

  京城無主,一下子亂成一團。

  即便是有周景宣極力控制,依舊亂得不行。

  周景寒回來了,比起周晉衍留下的其他的皇子來看,除了周景宣便是周景寒最適合坐上那個位置。

  所以當周景宣提及的時候,那些朝中的大臣也無人反對。

  新帝即位大典便在三日後。

  周景宣已經數日留在宮中了,事情多的處理不過來。

  京城剛出現亂子,江北便出現水患,兩岸災民無數,不少的摺子遞上來。

  周景宣只覺得頭疼欲裂。

  這些時間他雖然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但是對從前的事情也有了大概的印象。

  周景寒在一側動了動脖子:「皇兄,這江北的水患,您覺得應該誰去更合適?」

  周景宣偏頭看了過來:「景寒你覺得呢?」

  周景寒有些怯懦,他低下頭:「朝中的人我並不熟悉,也不知道誰能擔得此任。」

  周景宣沉默片刻:「今年新上任的吏部裴宣為人正直,這水患他去合適。」

  周景寒點點頭:「那明日我便讓他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周遭便安靜下來。

  周景宣半響後才出聲問道:「景寒你辛苦了。」

  周景寒仰頭看著周景宣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皇兄你說什麼呢?」

  「這個位置可是所有人都想上來的,又何談辛苦。」

  「當年母妃和皇兄可是為了這個爭得頭破血流的。」

  「如今若是知道,這便宜落在了我的身上肯定會氣得不行。」

  周景宣抬手拍了拍周景寒的肩膀,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周景寒自小便跟他親密,景寒的想法他自然也是清楚。

  這位置實在是沒人了,他才勉強坐上去的。

  人就是這樣,即便是腦子裡的記憶不全,可依舊能憑著本能知道很多。

  第二日早朝,周景寒便點了吏部的裴宣去江北。

  裴宣今年三十,被點到,他立馬謝恩,心中卻是猶猶豫豫。

  這江北的水患並不好處理,京城亂成一片,他如今去江北,可能會錯失很多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