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紅衣跳舞?

  站在庭覆身後的人正是陸敬文,她在古代的便宜老爹。

  她實在是沒想到,陸敬文居然會到襄都來。

  「子玉,子玉!你受苦了......」陸敬文顫聲開口。

  陸瑾瑜剛想開口解釋,便見陸敬文顫抖著上前兩步,神色悲痛:「是爹爹沒能保護好你......」

  陸瑾瑜微微張開的口又閉了回去,她的視線轉向一旁的庭覆,眼中全是疑惑。

  陸敬文不應該是來問罪的嗎,怎麼如今反倒是一副愧疚的樣子。

  站在陸敬文身後的庭覆神色無辜,做了個「我不知道」的口型。

  「爹,您怎麼,來襄都了。」陸瑾瑜試探性開口。

  陸敬文抹了把哭得稀里嘩啦的淚:「我憂心你被那太監為難,這才趕了過來。」

  某太監神色沉了沉,嘴角的笑意都弱了幾分。

  陸瑾瑜輕咳一聲:「怎會......督主大人,是好人,咳咳。」

  陸敬文全然不信她的話,只是快速打量了一番陸瑾瑜上下,見她還算康健,才鬆口氣,轉過身去看庭覆。

  「督主大人,為何要將我女兒擄至襄都?」陸敬文說得明明是質問的話,可面對庭覆那雙微眯起來的眼睛後,語氣又弱了下來。

  「爹,此事不管督主的事,是我自己要來的。」陸瑾瑜忙拉住陸敬文的袖子。

  陸敬文根本不信:「怎麼可能,你休要想蒙蔽我,子玉,你是什麼性子,爹還能不知道?最是乖巧聽話知書達理,行事極有分寸,也斷不是那獨自一人便有膽子跑到襄都來的性子,定是他將你擄來的。」

  「不,真的是我自己......」

  「你不必說了,爹知道,爹都知道,定是他威脅的你。」陸敬文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

  陸瑾瑜扶額,解釋不清了。

  陸子玉確實做不出這種事,原身那貓兒似的性子連城都不敢出。

  可她陸瑾瑜做得出來啊!

  別說從京都跑到襄都了,就是橫跨半個地球跑去旅遊的事兒她也做得出來。

  庭覆見陸瑾瑜解釋的辛苦,便上前一步,手搭在陸敬文的肩膀上,語氣低沉:「陸三爺,人就是我擄來的,你有意見?」

  陸敬文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敢有意見嗎?

  「怎會,庭督主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我怎敢有意見。」

  庭覆微微一笑,端的是一派儒雅隨和:「既是如此,何必深究此事,岳丈大人不遠萬里趕來此地看望小婿,何不就此住下,小酌一杯再談其他?」

  陸敬文氣蒙了。

  誰是他岳丈?混帳東西胡叫什麼!

  何況他是來看他女兒的!

  可瞧著周遭兩側的帶刀侍衛,陸敬文到底還是不敢惹怒庭覆,只能含淚點頭。

  「子玉,你放心,爹......爹一定會帶你走的。」陸敬文又說了些安撫陸瑾瑜的話,才戀戀不捨地轉身離開。

  陸瑾瑜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頭。

  庭覆這名頭屬實不好,在陸敬文眼裡,她與庭覆在一起,就像是羊進狼口,再無生還的可能性了一般。

  「娘子,岳父今日的誅心之言,可是聽得委屈死我了,自將娘子接入府後,我是日日小心伺候悉心呵護,不敢有半分怠慢。」庭覆拉住了陸瑾瑜的手:「岳父竟如此懷疑我......」

  陸瑾瑜瞥了他一眼:「你這岳父叫得倒是順口。」

  庭覆的每一句岳父,都像是扎在了陸敬文的心上。

  「脫敏療法,岳父叫得多了,他也便不排斥了。」庭覆笑得眉眼舒展。

  「我爹如今來了襄都,定是接我回去的。」陸瑾瑜視線看向庭覆:「你怎麼看?」

  「此間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水利工程之事還要走流程先報與皇帝,所以,再過幾日,我會與娘子一同回京。」說著,他語氣又低了幾分:「查出譙刺史貪污證據一事,本該是大功一件,只是......這功勞不能落在娘子頭上了。」

  此事名為功勞,實則可以稱之為拉仇恨。

  貪污是重罪,革官事小,砍頭流放的也不是沒有。

  若陸瑾瑜是此次事件的功臣,那那些被查出來的那些貪污受罰之人定會記恨於她,伺機報復。

  可若功勞是庭覆的,那些人礙於九千歲這三個字的分量,便是報復也會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他這是想保護自己。

  陸瑾瑜輕笑:「此事我有什麼功勞,那堆文書帳冊換誰都查得出來,功勞應當在那個調換公文的小吏上。」

  說著,她神色一閃,視線於庭覆對視,語氣幽幽:「所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見那個小吏?」

  庭覆眸光一暗:「為何想去見他?」

  「好奇啊,好奇他究竟為何要抱著必死的決心調換公文。」

  要知道,那譙刺史是個貪官,可九千歲的名頭也不怎麼好,無非一個是貪官,一個是大貪官。

  大貪官去查小貪官的帳?這對組合聽上去就不怎麼靠譜。

  若是九千歲與譙刺史暗中勾結,那這回的查帳清算不過是面子功夫,本質上還是官官相護罷了。

  而那小吏卻冒著被揪出來的風險調換公文,將證據明晃晃呈到陸瑾瑜眼前,他是真的不怕死,也是真的迫切想要譙刺史死。

  「那這樣,我不去見那小吏了,今夜你帶我去襄都最大的青樓楚館走一遭,你知道的,我一向最喜美人,古代也不是沒有鴨子......」陸瑾瑜話未說完,便被庭覆用唇堵住了嘴。

  她瞪大眼:「你幹什麼!我,我說想去逛青樓,又沒真想做什麼,看看也不行嗎!」

  她這句解釋不僅沒澆滅庭覆的火,反而愈燒愈烈。

  「娘子是嫌我丑?」庭覆嗓音沉沉,語氣委屈,手上力道卻半分不減,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想看什麼,為夫哪裡都讓你看,不准去看那些伶人。」

  陸瑾瑜挑眉:「那......我想看你穿紅衣給我跳舞,你幹嗎?」

  庭督主陷入沉默。

  讓堂堂東廠之主穿紅衣給她跳舞,她倒是想得出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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