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耳釘對初禾意義非凡,她換上衣服,坐車回了顧沉家。
到了門口,她意外地發現,大門是虛掩著的。
初禾象徵性地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屋內沒有人。
顧沉不在,門又是開著的,難道家裡進賊了?
初禾立刻警惕起來,輕手輕腳地靠近了臥室。
她的房間裡果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影!
那人背對著門口,正鬼鬼祟祟地翻找著什麼。
「你是誰?」
凌厲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女人渾身一哆嗦,慌亂地把東西藏到口袋裡,回頭露出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初禾認出來了,這是上次她撞到的那個女人。
女人一身柔軟的家居服,儼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樣子了。
「顧沉的前女友果然是你。」初禾譏諷地扯了扯嘴角,「你好啊,我是他的妻子。」
周欣欣沒想到顧沉的妻子就是她。
她磕磕巴巴地自我介紹,「你、你好,我是周欣欣。」
初禾原以為這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沒想到是這種膽小怕事的人。
她目光探究,「你來我的房間做什麼?」
周欣欣心虛地垂下眼睛,「我在打掃衛生,不知道這是你的房間……我這就走。」
初禾沒有懷疑,但周欣欣路過她身旁時,她瞧見了周欣欣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
這口袋被撐成了正方形,大小有點像她的首飾盒子?
「等一等。」她攔住周欣欣,「你衣服里放的是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
周欣欣倉皇地擋住衣服,連連搖頭,「這是我的私人物品,不方便給你看。」
話音落,初禾一把扯開她的手,拿出了那個東西。
正是初禾的首飾盒子。
初禾臉色一變,打開盒子,瞧見那枚珍珠耳釘靜靜躺在裡面,才鬆了口氣。
臉上旋即帶了幾分凌厲,「周小姐,這就是你的私人物品?顧沉知道你手腳這麼不乾淨嗎?」
周欣欣緊張得快哭了,不斷給初禾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初禾冷著臉剛要開口,另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了過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初禾猛地抬頭。
顧沉高大的身影不知幾時出現在門口,他脫下大衣搭在手臂上,帶著詢問的視線掃向兩人,最終落在初禾身上。
初禾攥著盒子的手緊了緊,故作輕鬆道:「她想偷走我的東西,我問問而已。」
「不是這樣的!」周欣欣倉皇抬頭,眼眶裡掉下可憐的淚水,「是我剛剛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個盒子碰掉了,我擔心會被責怪,所以我才、才把東西收起來,想等你回來再說的。」
初禾對她的謊言嗤之以鼻,「你私自拿走我的東西,不想著跟我解釋,反倒要等顧沉回來,你們還真是感情深厚。」
周欣欣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慌亂,她絞盡腦汁想著說辭,卻聽顧沉道:「行了。」
顧沉按了按疲憊的太陽穴,打斷了這場鬧劇,「欣欣膽子小,想等我回來也正常,左右這東西已經回到了你手裡,別再糾結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了。」
初禾怒極反笑,「難道要等她偷走了我的東西,我報警把她抓走才叫有意義嗎?」
女人的攻擊性很強,顧沉蹙起眉,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了幾分不贊同。
「你現在的樣子連我看了都要害怕,也不怪欣欣不敢和你說了。」
他的態度像是一根針,刺的初禾難以呼吸。
她很想問問顧沉,周欣欣妄圖偷她的東西,她說幾句都不可以嗎?
但望著男人不近人情的眼神,初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願意再看見這對狗男女,抱著盒子,挺直腰板和顧沉擦肩而過。
「等一等。」
顧沉忽然出聲叫住她。
他的視線落在了初禾手中的盒子上,「你這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