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完全傻在原地。
她空白的大腦中,浮起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
顧沉的本錢還挺足……
「你看夠了嗎?」
男人冰冷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理智。
他的眼神像是刀子,銳利地刺在初禾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初禾憋紅了一張臉,風一般地退了出去。
她到底放心不下顧沉,在門邊徘徊許久,勸道:「顧沉,生病了就別做這種事了,萬一加重了你的病情怎麼辦呀?」
不知道是不是藥的影響,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綿軟,像一把火撩遍了顧沉的全身,渾身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上了她。
心底抑制不住的衝動快將顧沉的理智燃燒殆盡,他死死地盯著門外那道倩影,給了她最後離開的機會。
「徐初禾,回去。」男人的嗓音沙啞異常。
初禾哪敢離開。
她現在回去,顧沉萬一真的暈在了浴室里怎麼辦?
她苦口婆心地繼續勸說:「顧沉,你快換衣服,我們去醫院吧……」
「嘭!」突然開啟的門打斷了她的話。
男人大手攥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初禾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時,她被顧沉抵在了門邊。
浴室內霧氣繚繞,男人健碩的裸體不加遮掩地展現在初禾眼前,而那滾燙的一根,更是緊緊貼著她的腿縫。
初禾被他燙得大腦空白,哆嗦著唇正想說點什麼,就見顧沉的手搭上了她的褲子,竟然是要往下脫的意思。
初禾尖叫一聲,她倉皇地握住顧沉手腕,有些難以置信,「顧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不想著吃藥就算了,居然還要脫她的褲子?!
顧沉只勉強能聽清初禾的話,他恍惚著抬起頭,「初禾,我想要你。」
男人眼底恐怖的欲望能吞噬一切,初禾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尤其是眼角的餘光瞄到他那處的雄偉後,身體本能產生的恐懼讓她根本不敢點頭同意。
她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放軟態度試圖說服顧沉,「顧沉,我、我還沒做好準備,上次你說,你會等我的對不對?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唔!」
粗暴的吻封住了她的唇,暈頭轉向間,初禾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顧沉不是在徵求她的同意,而是在通知她。
情急之下,初禾狠狠一咬顧沉的舌頭,逼他退了出去。
「嘶!」
顧沉僅存的耐心消失不見,掐著初禾的臉,冷笑,「你發什麼瘋?我剛剛已經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主動逗留在一個男人的浴室前不離開。」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得初禾清醒過來。
原來他先前表現出的尊重和體貼,還有什麼願意等她的鬼話,只是哄她的甜言蜜語,現在終於再也裝不下去,開始暴露了。
可笑她卻當真了,還因此感到有幾分甜蜜。
初禾蒼白的臉浮現悲涼,「顧沉,我是擔心你才留下來的,如果你把這當作我同意的信號,我也無話可說。可是……」
她說著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如果早知道你這人這麼卑劣,我肯定不會管你的死活!」
顧沉眼神暗下去。
她現在這副模樣,哪裡找得到對他的半點愛意?
這女人上次的告白,果然是一個謊言。
她騙他,一次又一次。
怒火和慾火,說不上來是哪個更先覆滅了顧沉的理智,他低頭覆上女人柔軟的唇瓣,不顧她絕望的掙扎,粗暴地吮吸著屬於她的甘甜。
另只手抓住了初禾的手,不由分說地向下帶去……
漫長的時間後,浴室內重新恢復平靜。
初禾唇瓣被親得紅腫,臉上印著乾涸的淚痕。
顧沉最終沒有碰她。
可她仍然覺得噁心。
被磨蹭到發紅的手心流淌著的液體,像是在嘲笑她之前的愚蠢。
倒是顧沉心情不錯。
他伏在初禾肩頸處平復呼吸,好半晌,抬起頭看她,「初禾……」
「啪!」巴掌聲打斷了他的話。
顧沉俊臉歪到一旁,眼皮微微抽搐。
第一次有人敢扇他耳光,沒想到會是這個女人。
他再看向初禾時,語氣有些玩味,「我突然發現,我一直錯看你這個人了。」
徐初禾並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初禾不願意看他這張臉,厭惡地別過頭,眼底卻難以自制的浮現出了淚花,「我也一直以為,你和其他混混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已,連生病了都不能耽誤你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