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為難道:「我那天晚上將您帶走時,並未看清那女人的容貌,加上附近沒有監控……所以,暫時沒能找到對方的身份。」
「那就回頭再去倉庫里找一找,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當日顧沉身負重傷,本就存了死前快活一次的念頭,加之女人腹部的痕跡勾起了他的回憶,他鬼迷心竅地碰了她。
後來才知道她是初次。
眼下傷勢好轉,他便有了去尋一尋那女人的念頭,若是她願意,他會儘快和這位假新娘離婚,娶她為妻。
……
趁著顧沉沒在家,初禾急匆匆洗了澡,然後開始收拾帶來的行李。
一隻耳釘從袋子裡滑落。
初禾瞳孔一縮。
這珍珠耳釘是她那日逃婚時戴著的,但從倉庫離開後,便只剩下了一隻,不難猜出另一隻丟在了倉庫里。
那日的事情絕對不能被顧沉知道,沒有男人會忍受被戴綠帽子。如果泄露出去,她就死定了。
只是這珍珠貴重,她不捨得丟棄。
初禾用紙將它包好,小心地藏了起來。
過了會,顧沉回來了。
他拎著一袋子生活用品,取了毛巾去洗漱。
出來時只圍了條松垮的浴巾。
男人上半身赤裸,性感的人魚線延伸進浴巾,看得人臉紅心跳。
初禾卻不敢欣賞這美景,她注意到顧沉的身上有不止一道疤痕,看著兇狠極了。
想來這些傷疤都是他打架鬥毆來的,初禾不禁有些害怕。
眼看著男人走近,她捏著被子,往床邊縮了縮。
顧沉傾身看她,低笑,「你很怕我?」
他身上威壓感很重,初禾聲音發顫,「沒有,沒有害怕。」
「那你抖什麼?」
初禾心虛,「哦,我是太高興了……」
「是嗎?」
顧沉大手一拽,將人拖在自己身下。
「不要!」
初禾尖叫一聲,抬手擋在身前,「我、我今天來了月經,恐怕沒辦法和你做那種事。」
女人雙眼充斥著水意,眼神防備又膽怯。
沒想到這個冒牌新娘,膽子這么小。
只是稍微試探一下,就像只小老鼠一樣抖。
其實顧沉沒想真正碰她,畢竟他掛念著倉庫里那個女人。
但她夥同家裡人欺騙他,實在可惡。
顧沉笑得溫柔,「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們睡覺吧,月月?」
這聲音如同蛇信子在初禾耳邊繞了一圈。
她哆嗦著嘴唇應了聲,按滅了床頭燈。
黑暗中很快響起男人輕微的鼾聲,舒適又愜意。
初禾卻久久未眠。
她緊貼牆壁,直到天蒙蒙亮時才合了眼。
第二天,她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拖著疲憊的身子做了頓簡單的早飯。
飯桌上,她委婉道:「顧沉,你現在有工作嗎?婚後要用到錢的地方很多,只靠著我恐怕沒辦法支撐我們這個家。」
一個冒名頂替的新娘,有資格跟他談「家」?
顧沉面上在笑,眼底卻是森冷。
「如果沒錢,可以找你父母要,你父母那麼寵愛你,一定不會拒絕你的要求吧,月月?」
「……」
初禾臉上笑容掛不住了。
徐正威能答應支付她母親的醫藥費已是不易,更何談滿足她的其他要求。
可她現在扮演的是徐初月,徐初月不該為了這種事情煩心。
她垂眸道:「畢竟結婚了,我不希望再麻煩我父母。如果你不願意出去工作,那就在家裡待著吧。時間不早了,我……我該去上班了,你記得把碗洗一下。」
她起身離開。
顧沉眯眼打量著桌上的狼藉,壓根沒有動彈的意思。
幾分鐘後,助理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把一個東西遞到他面前。
「少爺,這是我今早在倉庫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