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記得那天連空氣中都瀰漫了血腥味,讓她渾身打冷顫。
「行了,別在這裡追憶那毫無用處的過往了。」徐正威冷聲道,「我們今年的新款香水很快就要研發出來了,到時候先小範圍試驗一下,如果還是不行,你就去找白麗容。」
江英眼眸一閃,「你的意思是……」
徐正威輕哼道:「白麗容能藏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東西……」
江英從一樓的雜物間裡找出一個古樸的木盒。
這木盒上面的花紋十分精緻,刻出來的龍騰圖案栩栩如生,一看就價值不菲。
徐正威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若有所思,「這是白麗容的東西?」
江英點頭,「白麗容和徐初禾來咱們家後,一直住在雜物間裡,徐初禾嫁人後,她曾經來收拾過白麗容的東西,前段時間,我想讓人把雜物間打掃出來,卻發現屋裡有一個暗格,裡面裝著這個盒子……你說會不會是徐初禾忘拿了?」
徐正威思索道:「她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否則以她那種謹慎的性格,不會忘記帶走它。」
江英眼珠一轉,壓低聲音說:「這裡面放著的,會不會是其餘的香水秘方?」
「很有可能。」
徐正威當即聯繫開鎖的人,過來開鎖。
這鎖匠在臨城中很有名氣,幾十年的老手藝,沒有他開不了的鎖。
他拿起盒子看了看後,放回桌上,搖頭道:「這不是鎖,是機關術。」
徐正威愣住,「機關術?」
「對,而且是一種已經失傳的機關手法。」鎖匠說,「我曾經聽我師父偶然間提過一次,但我師父已經逝世了……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鎖匠離開後,徐正威讓江英取來他的槍,今天勢必要打開這個盒子。
「砰砰」兩聲槍響,子彈沒能在盒子上留下任何痕跡。
徐正威不信邪,又去廚房拿了菜刀。
銳利的刀刃砍下去,盒子上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徐正威不由暴躁起來「你說這白麗容到底是什麼人?既有那麼多香水秘方,又有材料這麼奇特的盒子。」
江英惡毒地笑了笑,「我只知道,就算她曾經是再厲害的人物,不還是給我們當了那麼多年的保姆?」
「你說得對。」徐正威表情重新愉悅起來,把菜刀扔到一旁,「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就這個盒子去找白麗容,想辦法讓她打開,交出裡面的香水秘方。」
「明白。」
初禾下班回家時,白麗容正在看新聞頻道。
主持人的聲音字正腔圓,「今天早上七點,陸氏集團正式推選出了陸天祺先生為現任總裁,這位年僅二十五歲的年輕總裁從上任起便備受矚目,不知道他能否帶領陸氏集團走上新的巔峰……接下來是本台記者的採訪。」
畫面一轉,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電視上。
他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眼角有一顆黑色淚痣,讓他看起來帶著一種魅惑感。
記者說:「陸先生,我們都知道,在此之前的一年多時間裡,陸氏集團一直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您突然上任,相信很多人會緊緊盯著您的一舉一動,不知道您是否會緊張呢?」
陸天祺微微一笑,「我沒有感覺到半點緊張,相反,我很期待我能夠接受大眾的監督,我認為這有利於陸氏的發展。」
記者笑道:「看來您對陸氏的未來很有信心。」
「當然,無論陸氏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領導者,我都堅信,我會做出比他更優秀的成績……」
這話屬實狂妄,初禾不由多看了眼這個叫陸天祺的男人,又掃了眼角落裡的電視台標識。
她有點納悶,「媽媽,你為什麼要看南城的新聞頻道啊?」
「哦,我隨手換的頻道,主要圖一新鮮。」
白麗容笑了笑,關閉了電視,「今天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初禾覺得現在的日子簡直太幸福了。
她點了一道菜,亦步亦趨地跟著白麗容進入廚房,從後面抱住了白麗容的腰,臉頰貼著她的後背,依戀道:「媽媽,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的眼睛和顧沉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