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慢條斯理地拿起其中一根針,聲音悠悠,「我常聽人說,十指連心,手指上的疼痛會直接傳到大腦和心臟,我很期待你幫我驗證一下,這個傳言是真是假。」
眼看著銀針不斷接近自己的手指,初禾瞳孔急劇縮成一個小點。
她止不住的搖頭,想要躲閃,卻被困在原地,無處可躲。
「不,你不能這樣做……」
趙睿動作一頓,「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初禾咬緊牙關,決然地別過了頭。
趙睿笑起來,「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
話音落下,銀針猛然刺入了初禾的手指!
「啊!」
劇烈的疼痛讓初禾一瞬間慘叫出聲。
她額前的髮絲盡數被汗水打濕,渾身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連帶著椅子都在抖動。
趙睿讚嘆道:「你的手指真漂亮,現在紮上銀針的樣子更美了。」
他抬手彈了一下銀針的末端。
初禾的身子猛地一顫,眼裡又流露出了幾分痛苦。
「說不說?」趙睿問她。
初禾沒有回答,只是咬住唇瓣,別開了頭。
「哎,這麼倔強下去有什麼用呢?」
趙睿嘆息一聲,拿起第二根,刺進了初禾的中指指尖。
「唔!」
初禾的背部緊緊繃起,她死死地盯著牆上的壁畫,把嘴唇咬破了血,也不肯再叫出聲。
趙睿仍然在笑,「希望你的骨氣,能夠支撐你挺過這全部的銀針。」
一根接一根的銀針刺入了初禾的手指。
很快,十根銀針從初禾的十個指甲蓋下方延伸出來。
趙睿很滿意,他鬆開初禾手腕上的束縛,讓她自己看。
「你看,你現在像不像是長了十個爪子?」
初禾大汗淋漓,已經痛得沒力氣睜眼了。
趙睿彎下腰,挑起她的下巴,「最後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
初禾緩緩抬起蒼白的臉,盯著趙睿的眼睛,一字一頓,「你、做、夢。」
「很好。」
趙睿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了另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裡的東西,更加讓初禾恐懼。
這是一個木質器具,它由很多狹窄的木板和繩索穿繞而成,縫隙處只能容許手指穿過。
初禾曾在電視劇里看到過這種東西,古時候的人經常用它來犯人嚴刑逼供。
趙睿欣賞著她恐懼的模樣,「怕了?」
初禾啐了一口唾沫,憤怒又兇狠地瞪著他,「你最好一次弄死我,否則等我出去了,我一定用相同的辦法對待你!」
趙睿看了眼褲子上的口水,臉色陰沉下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這麼有骨氣的人,我得多折磨你一會才有意思。」
說完,他把器具套在了初禾的手指上。
木板和繩索剮蹭到了銀針,又帶來一陣疼痛,但初禾的指尖已經痛到麻木了。
她有些慶幸的想著,她是不是已經到了忍痛極限?應該不會再很痛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她想的太美好了。
趙睿收緊兩邊繩索的那一刻,一陣前所未有的疼痛來襲,讓初禾恨不得立刻一頭撞死。
「不,不要……」
她掙扎著想往後面跑。
趙睿冷酷地踩住椅子,笑得人畜無害,「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嘩啦一聲,木板愈發收緊,女人纖瘦的手指快速腫脹變紅。
初禾再也不忍住,垂著頭痛哭出聲。
趙睿居高臨下道:「你的手現在只是腫了,如果你繼續嘴硬,那麼你會皮開肉綻,直到最後手骨碎裂。」
初禾顫巍巍地抬起頭,她的眼眶通紅,臉上布滿淚痕,看起來脆弱又可憐,然而眼神卻倔強無比,「我說了,你最好一次性殺了我,只要你留我半口氣,我一定會讓你體驗比這慘烈百倍的痛苦。」
趙睿輕蔑一笑,「你先從這裡走出去再說。」
「嘩啦!」
連接木板的繩索幾乎繃成了直線,初禾崩潰大哭,只恨此刻不能一頭撞死。
她在椅子上拼命扭曲、掙扎,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眼前的場景從模糊到清晰,再變成模糊……初禾身前的衣服盡數被淚水打濕,很快,她連放聲大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了可憐的嗚咽聲,像一隻受傷的幼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