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里的這個小空間竟然可以這麼利用？老天，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思路……」
「我甚至迫不及待想看看這套方案的效果圖了！我覺得這個方案放到市場上，能夠達到每平方米上萬的價格！」
「正好我爸媽有套新房子準備裝修，我爸媽本來打算讓我設計，但我那爛水平還是別禍害房子了，我決定待會去求求徐初禾，趁著她現在還不是太有名氣，說不定可以給我打個折扣！」
「咦？我記得你之前是想找林蓉蓉的啊。」
「嗨……你又不是沒見過林蓉蓉以前的設計圖，雖然完美，但實在死板，挑不出什麼錯，也挑不出什麼好，哪有徐初禾這種古靈精怪的有意思啊……」
林蓉蓉聽著台下的討論聲，本就崩裂的面部表情又陰沉了一分。
譚國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關掉了設計圖，打開了另一份文件。
密密麻麻的表格展現在屏幕上，全部被數字填滿——是打分表。
原本吵鬧的眾人安靜了下來，紛紛睜大眼睛找自己的名字。
「我看到我了！滿分一百，我竟然只得了六十分！」
「六十分已經不錯了，你看林蓉蓉才拿了八十分而已……」
「那徐初禾呢？」
眾人定睛一看，找到了初禾的成績——一百分！
這分數是斷層第一名，足足比第二名多了二十分，但有初禾連續斬獲四個獎盃的事情在前，眾人竟絲毫沒覺得驚訝。
「這次總共有十個評委參與打分。」譚國立說，「畫面上所展示的，是我和其餘九個評委的打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和一個最高分後，取了平均值。剛剛我展示了徐初禾的設計圖，接下來五分鐘內，如果還有人對徐初禾的成績有疑問，可以現場提出異議。」
「嗨……這徐初禾若是沒拿獎，我才會覺得奇怪呢。」
「是啊，我若是評委，就直接把這五個獎項都頒給徐初禾，其他人看都不用看。」
「說來奇怪，這林蓉蓉落後徐初禾整整二十分，竟然還能拿到最具潛力獎。」
「所以這個獎叫最具潛力啊，說明評委們希望林蓉蓉努努力，說不定能超過徐初禾呢。」
「嗨，干我們這一行的，最需要天賦。這徐初禾天賦異稟，再來十個林蓉蓉都趕不上她……」
台上，林蓉蓉搖搖欲墜。
她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
她看向譚國立，眼裡透露出一絲哀求，「譚老師……」
譚國立淡淡地看她一眼，「五分鐘時間還沒到。」
接下來的幾分鐘，是林蓉蓉此生度過的最艱難的時間。
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凌遲。
她為這場評比精心做的準備，猶如一個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臉上。
時間一到，她甚至沒有勇氣回到座位上走完結課儀式，直接扭頭衝出了大廳，連她獲得的那個獎盃都沒有拿。
然而根本無人在意她的反應。
之前跟風吹捧她的那些人，此刻都崇拜地看著初禾。
最後一排，顧沉眉梢愉悅地上揚。
他看向旁邊一個個放下攝像機、垂頭喪氣的記者，「為什麼不拍了？這麼重要的場面，應該拍照留念才對。」
記者輕嗤道：「我們是來拍林蓉蓉得獎的場面的，誰在意這個徐初禾？我們可是海城內最大的報社，我們的頭版絕對不可能給這種鄉巴佬！更何況，我是半點不信徐初禾能憑著自己拿到這種成績的，她若是真有這種水平，怎麼可能到現在才有名氣？」
顧沉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
記者冷笑道：「依我看，她要麼是找人作弊，要麼就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賄賂了評委！」
旁邊一個記者搭腔道：「說不定是去賣弄風騷了呢，她這張臉還算能看，那群評委老頭們估計沒有幾個能抗拒的了……」
說到這，兩個記者對視一眼，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顧沉擺弄手機的動作一頓，緩緩抬眸，唇邊勾出一抹溫和的笑，「麻煩兩位跟我出來一趟，我有點東西想給你們。」
「什麼？」
顧沉做出了數錢的動作。
記者納悶道：「我們好像不認識吧，難道你也討厭徐初禾？」
顧沉和藹道：「你們先跟我出來就知道了。」
兩個記者連忙放下機器，跟著顧沉去了樓梯間。
還沒開口提錢呢，迎面襲來一道拳風。
砰砰兩下，兩人痛苦地捂著眼睛蹲在地上。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